“没有,我才不会多情……唔”卫长宁睁大眼睛,被君琂突然的吻弄得心神荡漾,立刻没有脾气,搂着她的脖子:“再亲一下。”
君琂笑意轻浅,再次碰上卫长宁的唇角,轻轻辗转间,诱惑心神。卫长宁心口发烫,在先生松开后,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回味一番,不禁亮了眼睛。
君琂感觉到哪里不好,方才安慰人罢了,哪儿晓得她又想不好的事,忙道:“现在是白日,你、你休要胡来。”
晓得她矜持,卫长宁白日间从不与她胡闹,自己也坐起来,先表态:“我去看看奏疏。”
千万不能把先生惹恼了,恼了就会回府,丟她孤单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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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柳芷商议后,还需将沐国公父子请来,柳芷入沐家,还需他二人同意。
不算大事,沐国公父子也没有多话,称两日内会解决此事。
第三日的时候,柳芷的名字上了沐家宗谱,改名沐芷。
太后不晓得这是卫长宁的计划,见到沐芷清秀,也不疑有它,亲自办下懿旨赐婚。
太后赐婚,与众不同,且她当年就是给太傅与皇帝赐婚的,阴差阳错,让自己女儿娶了女子,这件事,到今都没有忘怀。现在她又赐婚,将容湛的婚事推上高浪,沐芷的身份也被查的一清二楚。
沐家的事,众所周知,不用细查,不出几日就知晓沐芷的身份,一时间人人都惊讶,只当是沐家想要拉拢容湛,对他生起羡慕。
人人口中提起的太后在知晓真相后,气得一夜没有入睡;容湛不敢不接旨,整日里闷闷不乐,容母欢天喜地地筹办婚事,这么多年也算盼来了儿媳妇。
沐家得良婿,也无二话,倒是嘴上不饶人的蒋怀埋怨皇帝,这等好事应当给他才是,他早就看中容湛,可惜家中无有女儿可般配,眼下赐婚竟忘了蒋家。
卫长宁憨厚一笑,太后若是听到这句话,许是饭都吃不下了。
太后气得不行,闹得心里不舒服,卫长宁十分欣喜,亲自给沐芷准备嫁妆,也不掩饰自己对她的看重,容湛则是愁云惨淡,上朝时屡屡出神,人人都看出他的心思不宁。
早朝后,容湛恍恍惚惚往外走去,不小心撞到沐稷,忙回过神来,对于这位未来老丈人忙愧疚行礼。
朝臣都停下来看着,观望容湛的神色,沐稷倒也不计较,拂了拂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徐徐道:“容大人不满意陛下的赐婚,我可去说,让收回旨意。”
一顶高帽子扣下来,容湛哪儿受得住,立即赔罪:“沐将军想多了,下官怎会不愿。”
沐稷斜看他一眼,也不管旁人的眼光,大步离去。
殿外长廊下还未曾来得及离开的皇帝顿足,隔着很远的距离,只能看到容湛低头哈腰,接着是沐稷甩袖离去,这还没有成亲呢,就把未来老丈人给得罪了。
卫长宁躲在柱后窃笑,转身的时候,就碰到君琂肃然的眼光,吓得抿唇忍住笑意,站直身子,“太傅有事?”
“无事不能留下?”君琂道,方才她也看到了,沐稷不是斤斤计较的,这样做来,定然是卫长宁的授意。
卫长宁的眼睛一亮,走过去悄悄牵着她的手,一同往寝宫走去,笑道:“你说旁人要是知道容湛的婚事,是因为他胡言乱语得来的,你觉得以后可还会有人来来我跟前捣乱?”
她眼角微挑,本就生的明丽,细微的动作带着不多见的俏皮,令君琂心中一动,只道:“陛下觉得好便好,臣无异议。”
回宫后,卫长宁换下厚重的冕服,着一袭青衫,冠冕除去后,发丝用发簪束好,跑回君琂跟前,乐道:“先生,我有礼送你,莫要嫌弃。”
她这么谨慎忐忑,君琂不逗她,先道:“可是寝衣?”
卫长宁愣了,“先生怎知的?”
“醉酒那夜,我留宿宫中,已试过了,你醉得糊涂也不晓得。”君琂抿唇浅笑,向她招手示意她走近些。
“试过了?”卫长宁震惊,那夜她醉成那样糊涂?她听话地往君琂那里挪去,君琂抬手就摸摸她眉眼那道伤痕,极浅,不是很明显,比起周围的肌肤,还是深一些。
“试过了,很喜欢。”君琂道。
卫长宁有些后悔那夜没有看到,就道:“先生不如现在试试?”
现在试?君琂眼睫颤了颤,不自在:“现在还是白日,莫要不正经。”
“哪里是不正经,换衣裳而已,是你自己想多了,不正经的是先生。”卫长宁在一旁坐下,歪头望着先生的面容,眼见她耳尖发红,低低笑了笑。
她想起下月容湛的婚事,道:“先生可去容府赴宴?”
容湛是太傅门生,虽说君琂这些年不喜他的行径,这次太后赐婚,她若不去送礼,会落了太后颜面,她点头:“去。”
听她说去,卫长宁若有所思,君琂见到她沉思,贴心道:“怎么了,你若不喜,我可以不去的。”
“我怎会不喜,先生去就是了,注意安全。”卫长宁会心一笑。
她近来总是神神秘秘的,想的都是些折腾人的小事,君琂也就不去管问,容湛之事,不好处理,总不好将人再次便贬离出京,或许卫长宁这种办法很合适。
容湛心大,君琂也觉得这样的朝臣不容易把握,且他明目张胆地向皇帝表达爱慕,是真的倾心还是离间,也难以知晓。
君琂在宫中待了半个时辰后就出府,朝臣也习惯她与皇帝之间的事,也惋惜太傅这样不要名分地与皇帝在一起。
皇帝还年轻,尤其是这样好的相貌,太傅虽说也美,只是也比不过年轻的小姑娘。
朝臣惋惜太傅,三王还在想着离京之事,碍于秦王被禁足,其余两人也不敢出门走动,只敢暗地里游走于朝臣之间。
长安城与先帝在位时不一样了,那时三军中只有金吾卫听命于君主,现在的三军经过改动,金吾卫编制人数增加,远超于其余两军的合数。
且皇帝有意让金吾卫将管辖之地从宫廷中移出来,管着长安城的地界,这样原先的几万人根本不够,在添加人数的时候,势必会壮大金吾卫的势力。
起先有人反对,称这样有违祖制,皇帝搬出先帝。在先帝时期,金吾卫的编制就已改动,她不过是效仿先帝罢了,难不成先帝也错了?
顿时让人哑口无言,先帝都已经死了,朝臣不能肆意侮辱,眼看着皇帝将兵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三王眼看着兵权落于皇帝的手中,这时皇帝想的却是容湛的婚事。太后赐婚,朝臣都很给面子去参加,连君琂都在下衙后,亲自过府。
不知怎地,容湛没有出来相迎,只派得力管事在府门口迎着。
君琂将礼交给容府下人后,就随管事往府内走去。
她初次来容府,不识路。管事就在前引路,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等入拐过角门后回头去看,身后已没人了。
难不成太傅没有跟上?
他沿着来时的路急忙去找,府里路错综复杂,太傅走错路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管事:太傅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