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者糊涂,弹者亦是如此。君琂更不知自己所弹箜篌音不成调,茫然、痴迷,神情却很专注。
卫长宁晓得她忘了,也不提醒,自己倾下身子捉住冰冷的双手,牢牢掌控她的手指,引着她在冰弦上轻弹。音成调,调成曲,君琂自分神中悔悟,不知是箜篌音还是卫长宁专注的神色,屋内生起奇异的缠绵悱恻之感。
作者有话要说:柿子:我弹得可好听了。
我来得是不是很早??
评论过一百,晚上九点那章不动,继续更。
看在日万的份上,冒泡留评吧。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风中凌乱oO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素言4个;阿麦、许你一世长安、争渡、南條哈、32183573、风中凌乱oO、wimin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亖亖亖亖50瓶;迢迢星河49瓶;三儿20瓶;Chen、小生、要说什么、卡黄大法好、阿麦10瓶;左耳的鱼、(^v^)、赵怂怂5瓶;Sunny、XX头顶青天3瓶;争渡2瓶;忘尘、小丁、勥昆烎菿奣、33347882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1章六十一
音调渐缓,浑然江南雨水连绵,朦胧险境里波光粼粼,平和光景波澜不起,心境亦然。君琂茫然不定的心沉浮,漂浮多年的孤舟停在卫长宁这座港湾里。
卫长宁松手时,君琂恰好醒悟过来,轻笑道:“果真忘了。”
“无妨无妨,来日方长。”卫长宁笑语低说,凑近君琂耳畔,笑得如何得了糖果的孩子。
君琂身上冰冷,陡然遇到温热的触感,激得她眸色起了波澜。卫长宁的手依旧在她腰间拥着,细软的手贴着腰间,温温软软,让她生不起拒绝的心。
君琂被她拥着,白釉般的肌肤透着诱惑的粉红,因不想拒绝而生起几分羞涩,半迎半拒,带着几分娇柔妩媚。
鼻尖充斥着霜草清冽的气息,这是独独属于君琂的,足以令卫长宁沉醉,短短两日别离带来的空虚被一点一点填满,满满的。
卫长宁身上滚烫,君琂摸着她的手,叹息一声,脑袋垂下蹭着她的肩膀,她被蹭得身上发软,眼眸湿润,咬唇唤道:“长宁、你、你……”
话未说完,卫长宁就将甜蜜的吻落了下来,君琂又气又无力,心软成一片。
一吻许久,卫长宁绯红的脸色昭示她的心意,抿了抿自己的唇角,似是意犹未尽。她玩闹,也懂得分寸。君琂心疼她,捧着她的脸,指尖轻轻摩挲着微肿的唇角。
卫长宁经不住她这般主动,捉住她的手亲了亲,笑得欢好:“我好不容易稳住自己,你还这样摸我,今夜约莫是不想入睡?”
君琂羞得面色发烫,收回自己的手,撑起两分肃然:“该歇了。”
卫长宁偷笑,拨动着弦,正欲弹首欢快地曲子,蓦地先生回身望着她,道:“下次不许去归来酒肆,白日也不行。”
卫长宁忙点头表示诚心,葱白的指尖勾住弦,随手一放,两步走过去,揽着她的手,有些惊道了,先生的手微微发抖,冰冷的,她握起另一只手,也是这样。
她哪儿还有玩闹的心思,反催促君琂早些休息,她命人将箜篌搬出去,明日再想放在何处。
两人上榻后,卫长宁习惯性搂着君琂,握着她微热的手,嘀咕道:“你何故这般忙碌,等新帝登基后,我们就离开长安城,去哪儿都好。”
被她拥抱着君琂正觉暖心,听她这句话心凉得彻底,皇后嫡出这样的身份走到哪儿都不会安全。君琂阖上眸子,没有说话。
沉默在卫长宁的意识里便是拒绝,她忙改口道:“其实长安城也很不错的,这里是我们出生之地,繁华不说……”
君琂蓦地捂住她的嘴,朝她轻轻摇首:“我听长宁的,可好?”
卫长宁没有欢喜,反生起迷蒙,被君琂捂得透不过气。她面色通红,君琂恍然松开她,垂眸不去看她。卫长宁喘气,淡淡疑惑在心间若柳絮环绕,没有再开口。
君琂恐惹她怀疑,先道:“五殿下一事有了眉目,待事情查明后,我再与你细说,眼下我心思不定,你勿要多想。”
沉默片刻,卫长宁抬眸去看,先生目光殷殷,含着浓浓期盼,她茫然地点头,反去安慰君琂:“你若有无法决策的事,告诉我,可好?我若帮不了,就乖乖听着,与你一同分担。”
“好。”君琂木然地回应着。两人不在说话,卫长宁阖眸入睡,君琂却久久无法入睡,身旁人清浅的呼吸蛊惑着她的心神,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夜晚,睁眼时,冷冷寒霜落满眼前,她觉得冷。
冷意袭人,她将自己容纳在卫长宁柔软的怀抱里,又温又软,十分舒服。君琂动了动,卫长宁察觉到细微动静,伸手将人搂得更紧,蹭蹭怀中人的肩膀,迷糊应了一声。
君琂唯恐惊醒卫长宁,伸手摸到她的手,轻轻摸了摸,等她呼吸徐徐,自己才阖眼,哪怕睡不着,也闭着眼睛。
次日清晨,婢女敲门时,卫长宁先醒的,她轻轻爬起来,手脚放得很轻,准备唤人进来更衣,君琂睁开眼睛,看向她:“不必唤婢女进来。”
卫长宁没有清醒,带着两分迷惑,呆呆地望着君琂,等着她的后话,不唤人进来怎么更衣?
君琂坐直身子,随意披上外衫,看了眼天色,道:“今日下衙早些回来。”
“有何大事吗?”卫长宁不解,先生鲜少会干预这些事,从不在意她回来早与晚的。
今日两人衣冠,昨晚婢女就已备好放置在一旁,君琂目光如常,卫长宁却看出其他情绪,灵动的眼珠在君琂身上上下穿梭,明明是她先醒的,君琂都已换好衣裳,她仍旧坐在榻上,拥着锦被,好整以暇。
若是往日,君琂定轻声呵斥几句,今日她没有说话,反走过去替她更衣。卫长宁受宠若惊,也不扭捏,伸手搂着她纤细的腰,黏人又不放手。
她将自己送上门,君琂抬手捏着她的小耳垂,揉了会,道:“你想误了时辰?”
“误不得,大不了我们待会快些就好。”卫长宁哼哼唧唧,坏心地将脸埋在君琂平坦柔软的小腹,使劲蹭了蹭。
春衣并不厚实,君琂感受到炙热的温度,是卫长宁的体温,她被蹭得浑身酥麻,拍了拍她的脑袋,“不许胡闹。”
“胡闹便胡闹,日日压抑着自己,多累,我就要胡闹。”卫长宁脑袋一歪,躲过君琂的手,反抓住她的手将人拉入榻上。
君琂一惊,好在床上都是厚实的棉被,软绵绵的,并没有磕到。她这里惊魂未定,卫长宁眉开眼笑,先生有些恼,她也不在意,马上就不会恼了,更不会生气。
卫长宁伸手摩挲着她的唇角,指尖带着魔力,让君琂心跳加剧,她有些后悔不让婢女进屋了。卫长宁按住她要撑起的双手,目光眷恋而纠缠,坏笑道:“你亲亲我。”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