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忙,就快到中午了。
承诺过要为秦韶婳做一日三餐,顾元祎洗了手,就去小厨房里忙活午饭。
秦韶婳是想给顾元祎搭把手的,可实力不允许啊。
当秦韶婳在刮鱼鳞的时候把手不小心划伤的时候,顾元祎就不允许她在小厨房里待着了。
秦韶婳平日里只是会做几个小糕点而已,要论这做菜的手艺,是远不如顾元祎的。素菜或许她还能做出来几个,但是肉菜要复杂的多,光是在处理食材上,秦韶婳就不行。
“是不是很疼?韶儿,走,我带你回房去处理一下伤口。”
划伤手指的利器是菜刀,而且划伤之前正被用来刮鱼鳞。也就是说,这把菜刀上携带很多细菌。
顾元祎顾不得说那些没用的责备的话语,着急忙慌地带秦韶婳去了浴房,先把伤口用水清洗一下。之后带她回了房间,拿出从严暮辞那里得来的医药箱,用严暮辞精心配制的药水,细心地涂抹在伤口处。
药水的刺激性可比清水大得多,秦韶婳忍不住皱眉。
顾元祎察觉到秦韶婳的手指轻微地颤抖着,转头去看,发现美人的秀眉紧皱。
“一定很疼吧,别怕,我帮你吹吹。吹一吹就不痛了,韶儿乖。”
顾元祎说完,轻轻地吹着秦韶婳的手指。微凉的风拂过伤口,果然没那么痛了。
秦韶婳看着顾元祎为自己涂药包扎的细心模样,再想起她在自己受伤之后的第一反应不是责怪而是担心和想着帮她处理伤口,心里只觉得甜蜜非常。
她的祎祎,真的很好。
“祎祎,你怎么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的哄我啊?”
秦韶婳有点害羞,声音都要比以往软上不少。
刚给秦韶婳包扎好伤口的顾元祎本想好好说一说,让秦韶婳以后小心点的。可一看她脸红羞涩的模样,就不忍心怪她了。
算了,都是她不好,没禁得住美色诱惑,答应了让秦韶婳进小厨房帮忙的错。
只要以后都不让韶儿进厨房就行了,顾元祎想。
“因为你的确还小啊,看,小孩子学大人拿菜刀,把手指划伤了不是吗?”
顾元祎说着,抓起秦韶婳的手,放到她眼前让她看那根被纱布包裹住的手指。
秦韶婳一看,就闭嘴不说话了。
好吧,她就是那个学着大人的样子,结果把自己搞受伤的小孩子。
“那祎祎大人,麻烦你去给我这个小孩子做个午饭吧?”
秦韶婳难得幼稚一次,顾元祎很受用。把医药箱放回原处,嘱咐秦小朋友要老实地待在房间里,等她把午饭端过来。
一顿丰盛又有营养的午饭新鲜出炉,秦韶婳在顾元祎进来之前,就闻到了糖醋鱼的香味。
帮顾元祎把房门打开,秦韶婳偷偷地舔了一下嘴唇。
顾元祎这做菜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以前是光好吃不一定好看,现在是色香味俱全。
顾元祎是在秦韶婳不知道的时候下过苦功夫的,因为今时不同往日,她得为自己的妻子做好每一顿爱心饭。
没错,在顾元祎看来,这些饭菜不仅仅只是饭菜,更是她的爱心!
早饭和午饭做的都是比较常见的菜式,而且还是大越人都吃过的那种。顾元祎把菜一一摆好,问道:“香不香?”
秦韶婳很给面子,回道:“香,祎祎做的东西就是香。”
“那韶儿想不想以后能吃到更多我做的菜呢?我是说,你没见过、没吃过的那种。”
秦韶婳一下子就想到了麻辣烫和顾元祎店里的那些甜食,她对顾元祎嘴里说的那没见过也没吃过的食物很感兴趣,坐到了椅子上,说道:“当然想,只要是祎祎给我做的,我都想吃。”
“那好,等明天我就去买食材,回来做给你吃。你要是吃好了,我就继续给你做。韶儿,我会做好多好多你没吃过的食物,以后每天都给你做一样好不好?”
秦韶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辛苦祎祎了。”
“不辛苦,其实我是想把这些东西加入到店里的菜单上的。如果一直都只是那么几样食物,客人总会有吃腻的一天。而我们这个店还是固定的位置,这样一来,来的客人基本上都是住在附近的。固定的人群能带来的收益是有限的,所以我想多卖几样食物,等时机成熟了,再开分店。”
顾元祎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自己的麻辣烫店做大。不仅卖的食物种类要增多,店面也要跟着增加才行。不说开遍大江南北,也要尽可能多开几家分店。
是的,顾元祎想让“有缘千里来相会”成为一个招牌,开连锁店。
她有预感,越枫时以后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人。到了那时,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人都是会变得,越枫时知道她的秘密,有谁能保证她不会利用这点来控制她呢?
顾元祎要为自己和秦韶婳的未来做打算,那她就不能只做这阳城的一家麻辣烫店的小老板。她得努力成为整个大越里数一数二的商人,拥有更大的名气和更多的财富才行。
越枫时不会卸磨杀驴,也不会过河拆桥。而她,只要一直做那个对越枫时来说,有用的人就行。
她不会有后代,所以也就不用为后代考虑那么多了。
她需要做的,就是成为那个站在越枫时背后的人,为其提供钱财。
秦韶婳没想那么多,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我们”上。
“祎祎,你是说,店是我们的?”
顾元祎给秦韶婳夹了一筷子炒时蔬,笑道:“你是我的夫人,我的店,自然也是你的店。你我已是一体,我的就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第104章
她做不到像顾元祎那样张口就来,也不知道顾元祎为什么那么会说这种话。
有了这个疑问,秦韶婳把筷子放下,注视着顾元祎,问道:“祎祎,你实话告诉我,你跟谁学的?”
“什么跟谁学的?”
顾元祎不明所以,夹了一块炒肉,放入嘴里咀嚼。
“就是你说的这些情话,是和谁学的?嗯?”
到底是谁,把她家祎祎给教坏了?
秦韶婳也不害羞了,因为探究事情的真相,更为重要。
顾元祎一听,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她也放下筷子,与秦韶婳对视,情真意切地说道:“韶儿,我没有跟任何人学。这些话,都是我的真心话。因为你是那样的美好,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说出了那些话。”
她说的认真,不似作假。秦韶婳想了想,俏脸再度染上红晕。
也罢,或许是她家祎祎天赋异禀吧。
话茬揭过,夫妻二人美美地用过了午饭,看了一下午的书。
当天稍稍暗了一点的时候,顾元祎又去小厨房里忙活起晚饭来。
秦韶婳坐在房间里的书桌前,翻看着顾元祎交给她的账本。
顾元祎中午刚说过那家麻辣烫店是她们俩的,晚上就让自己看这等重要的账本了,秦韶婳说不感动是假的。
要知道那些真正一男一女结为夫妻的人家,都是男子做生意,自己看管账本,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帮忙的。这样的现象,是很普遍的。尤其是在那些传统守旧的人家里,还是遵循着男主外女主内的方式生活着。
秦韶婳曾听住在家旁边的那户人家的女主人抱怨过,说她只能困在这方寸之地,没办法随心所欲的做自己喜欢的事。可她没有办法,她们家和夫君的家里的长辈一样,都不许女人外出做工。说这样是坏了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而且女人不宜抛投露面,在家相夫教子就够了。
说是相夫教子,实际上就是伺候夫君和孩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