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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温欣妍并没有要吃她豆腐的意思,但耐不住季小狐狸一走那么多年音讯全无太过可恨,加上太久没见她,她才有那些举动。

但比起怨她或是恨她,温欣妍第一眼见她的时候,却是心疼她。

原本有点婴儿肥的季汐然现在实在是太瘦了,下巴尖了不少,整个人也多了几分忧郁。

她爱的那个从前总是没心没肺笑的张扬的小狐狸,是不是在尘世的摸爬滚打中受了很多苦呢

她舍不得她吃苦,她愿意把世上所有的苦都替她吃了,让她只会吃到甜。

从前她没有护好她,让她吃了苦,往后她一定抓好她,提前将所有的苦都吃了,只让她吃糖,让她无所畏惧,快乐肆意,让她张扬明媚。

洗好的时候,已经两点多了。

两个人面对面躺在季汐然特意找人定做的特别大、可以滚上好几圈的大床上。

床头灯关了,屋顶镶嵌的有如星星光的灯壁还是开着的。

温欣妍的眼睛很亮,看着她的时候,像是什么珍宝失而复得一样。

季汐然有点不自在的避开她的眼神,“欣妍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我”

“我不想计较以前。”温欣妍伸手,将她的脸掰回来,眼里的温柔止都止不住。“不管当时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我都不想再听,我只知道,我找到你了。”

对于偏执的人来说,五年并不是一个可以足以忘记所有的时间。

温欣妍紧紧拉着她的手,像是碎碎念,也像是自言自语,慢慢笑道,“你走以后,我觉得干什么都没意思,还好颜学姐让我去她的公司工作,我把一部分重心压到工作上,就感觉心没有那么疼了,因为我常常会想,我现在努力,是为了以后让我们都可以过上好日子。所以我拼命的干活,拼命的干汐汐,我现在是不是有了回报呢”

有段时间公司运营状况并不好,很多人辞职,资金运转不过来,又招不到人,于是她就一个人顶七八个人使。去公司门口搬货是她,陪客户喝酒售单是她,核算账目是她,甚至四五十度的大热天,去高温仓库里卸货的也是她。

她受了很多很多苦,工作的第一年得了胃炎,第二年就是脊椎炎,什么胃穿孔,肠胃炎,对于她来说,都已经是家常便饭的病了。

这些事季汐然都是知道的,听她这么说,眼泪不住的往外涌,嘴角却挂着笑,“是,是,你有了回报。我们家温美人,最厉害了。”

温欣妍也笑,眼泪将枕巾湿透了,“我刚刚工作的时候,颜学姐跟我说你去日本当交换生,两年就回来了,我就把你要回来的日期写在日历本上,一页一页的撕。我眼见着它变薄,到最后一天,我高兴得不得了,我以为你会回来,所以我早早的就去外语学院楼下等,但是我从早上五点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多,为什么我等不到你呢汐汐,为什么我等不到”

她已经泣不成声,声音也带了气声。哭得几乎喘不过气,“她们都说,我们毕业的时候,你们这些到国外念书的人肯定会回来参加我们的毕业典礼,所以拍毕业照的时候,我特意花了半年的工资买了很多贵重的化妆品和礼服。我拜托颜学姐帮我请了个化妆师化妆,我像个傻子一样,保持同一个姿势从早上一直等到晚上,甚至第二天第三天别的学院拍毕业照我也去了,你们外语学院拍毕业照,开毕业典礼的时候,我捧着比我人还要高的捧花也去了,可是,你去哪儿了我为什么找不到你”

“汐汐,我一直在找你,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你到底去哪儿了”

第74章

怀里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季汐然手足无措的抱住她,心里被剜了一块肉一般,血肉模糊的疼。她的一双桃花眼里噙着眼泪,却倔强的抬头,始终不曾让眼里的泪水落下来。

她当然知道她一直在找她。

她虽然去了日本,但她跟国内还有着联系。

怕暴露自己的行踪,她不敢直接跟陈敛和颜絮以及其他温欣妍认得的人联系,只能借由一些温欣妍不认得的学弟学妹,甚至是那家开在外语学院旁边的餐吧老板,来知道她的消息。

学弟说,温学姐最近又拒绝了几个男生的求爱,听见他们说山盟海誓的时候,脸冷的像冰块一样。

学妹说,温学姐去报了好几个可以塑造身材的课外班,明明每天忙的团团转,还是按时按点的过去辅导班上课,路过外语学院的那个公交车站时,总会发上一会儿呆。

餐吧的老板说,跟你一块来的那小姑娘啊,每次过来的时候,都要点一杯奶茶,她也不喝,就每次呆呆看着热的奶茶变冷,等摸到温度后,就一个人坐在座位上默默的哭。

她知道的,她都知道的啊,可是,那时候的她,一无所有的她回来又能改变的了什么

什么也改变不了,还有可能,会让生她养她,含辛茹苦将她带大的母亲逼上绝路。

季汐然自认为自己没有蛇蝎心肠。

所以她做不到让别人母女决裂,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自己爱人的母亲自残甚至是自杀。

所以她走了,一开始只是两年的交换生,在期满之前,因为成绩优异,她听从很多教授的建议,选择被保研,上了国家直属外交学院。

这学校原本是她高中时的目标,她进去读书时却发现,其实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美好。

在这所学校读书,不仅要懂外语和礼仪,还有政治的尔虞我诈和上级的倾轧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

她在那里认得一个直属学姐,已经快四十岁了,是个剪了短发,眉眼温柔的人。她当了十几年外交官,回母校看望恩师以及学弟学妹们的时候,很真诚的告诫她们。

如果,如果,你想自由自在的活着,千万不要当外交官。

外交官这三个字,每一笔,每一画,都承载着常人拖不起的重量。

她们坐在箱子一样的语音室里从早到晚对着一块玻璃练习口语,大量大量的语音片段被塞入脑海,有的时候一分钟可以有四百多个词汇。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剩下的时间她们就呆在那不足一平方米的语音室里,重复的练着口语,不论寒暑。

一年级的时候练口语,二年级的时候跟着老师出去学习外交手段。每天的时间被精确计算到分秒。

跟她一块进学校的有八个人,后来毕业的时候,只剩下三个。

剩下的都受不了这种高压生活,读了一段时间就转行了。

本来这份工作就是一项尖子里拔尖子的选项,有那么多人受不了,也是无可厚非。

季汐然从小心里就是有做外交官的愿望的,原因来自于她非常小的时候,她爸给她讲的总理的外交故事。

她被她爸抱着,到气势恢宏的天安门广场前看站岗的解放军叔叔时,她爸就很激动的跟她说了总理的故事。

受当时的影响太大,所以她很小的时候,就立下愿望,自己一定要努力,成为一枚新时代的外交官。

但是直属的学姐却告诉她,如果你想当一个无法被别人打败的外交官,你就要做到私生活没有瑕疵。要保证别人不会从这方面攻击你。

怎么样才算是瑕疵呢那时候她还特别天真的举手问了问学姐。

温柔的女人看她一眼,眼眸里藏着孤苦,她轻轻道,“大抵,有悖于世俗的都是有瑕疵的。”

比如老夫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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