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君阳道:“刚才我去露台看了一眼,却被什么东西锁在了里面,现在才得以脱身。”
女人了然道:“原来是这样,那我就先下去了……”
朱君阳再次颔首。
夏玉对着女人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朱君阳控制不住严肃的表情,“噗嗤”一下子就笑了出来,随后又干咳两声强装正经,拉着她进了房间。
夏玉有些不情不愿,进了房间关好门就开始抱怨:“她什么意思啊?居然用那种表情看你!你就不应该拦着我,让我吓她一大跳才好!”
刚刚朱君阳说到被人困在露台的时候,那女人露出了一个竭力掩饰的鄙夷表情,气得夏玉当时就想挠花她的脸。
朱君阳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床边听她抱怨,等她全说完了,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忘了刚才在柜子里是被谁差点吓尿了?”
夏玉:“……好了闭嘴不要再说了。”
差点忘了衣柜外面女主人那个吓人的模样了……
听朱君阳这么一说,她还有点心有余悸。
幸好被大佬拦下来了,要不然一会儿还不知道是谁吓谁呢。
朱君阳道:“她的演技很好。”
夏玉不服地反问道:“能有我演技好?”
朱君阳嗤笑:“你除了会装哭还会什么?”
夏玉挺胸抬头:“我还会装可怜!”
“你还挺骄傲的?”
夏玉嘿嘿一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现在还不知道柜子里看到的女主人和刚才看到的是不是同一个人。”朱君阳拿出手机把消息共享给其他人,嘴上对着夏玉说道,“但是无论是与否,她都不正常。”
这其实很好理解。是一个人的话——她为什的会变成那副鬼样子出现在柜子里?不是一个人的话——那谁才是真谁又是假?
夏玉感觉自己一点也不适合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现在出现在别墅的人中,女主人和她女儿有问题——现在女儿又消失不见了、露台上的唱戏鬼也不知道躲在了哪里、还有几个不知道是敌是友的捉妖师御鬼师或者骗子、不让他们离开的别墅、三楼还有一幅从墓里淘出来的画……
她敲了敲自己转不过来弯的脑袋:“根本就想不到这些事到底是被什么串联起来的啊……”
“等一下!”朱君阳叫停,“你觉得这些事之间存在着什么必要的联系?”
“那不是废话吗?”夏玉不解道,“你们来这里是因为画,别墅里稀奇古怪的事一半是因为画,一半莫名其妙,但是说是跟画没有一点关系打死你我都不信。”
说到后面她自己又嘟囔了起来:“但是感觉跟画的联系也不大啊……”
朱君阳摸了摸下巴:“这么想的话……还是得去再看看画……”
她敲了一下夏玉的胳膊:“去,把小家伙抱出来,咱们想办法上去看看。”
“哦。”夏玉应了一声,猫下腰往床底下看了一眼,“诶?它今天没藏在床底下?”
“咩咩?”她叫道,“小羊羊?咩~?”
这么叫了一圈,平常叫两声就会摇着小短尾巴跑出来的小家伙今天却没有出现。
夏玉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扭头看向朱君阳,朱君阳久违地掏出了一根烟放在手里夹着,没有点燃。
“小家伙是不是被人偷走了?”夏玉问道。
刚才那女人在她们门口东张西望的,没准就是相中了她们的羊!!
第43章辣鸡朱君阳
只不过是出去了一会儿,走之前还在房间里呆的好好的小家伙就消失不见了。
小家伙平常很听话,智商也很高,根本就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
夏玉急得当时就想出去和别人拼命。
朱君阳拦住了她:“你准备找谁拼命去?”
“当然是那个女人!”
“呵。”朱君阳嗤笑道,“先不说根本无法确定是谁带走了小家伙,单单以你的实力,只怕无论是谁带走了它你都无能为力。”
夏玉气愤道:“那就不管它了?!它还那么小!”
朱君阳:“……你清醒一点,它不仅比你有能耐,可能还比你大。”
夏玉沉默下来。
比她有能耐这种话大佬之前就说过,但是比她大这种事……
哪里比她大?
不对不能这么想……
朱君阳的意思是——它的年龄比她大?
不太可能吧……
“别胡思乱想了。”朱君阳道,“咱们想办法去那幅画那儿再仔细看看。”
一人一鬼反锁了房门,悄悄地沿着楼梯往上走。
大中午的,别墅里却见不到一个仆人。
一踏上三楼,朱君阳立刻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土腥味更浓了。”
夏玉一度怀疑自己嗅觉已经失灵了。
三楼门上是指纹锁加钥匙,钥匙很好解决,大佬的一根针能打开全世界的锁,但是这个指纹挺——
朱君阳把一张符贴在门上的报警系统上,然后一脚把整扇门都踹倒在地。
夏玉:“……”当她刚才没想过。
“当”的一声,厚重的木门砸在地板上,灰尘四溢。
朱君阳首当其冲,一脚踩在倒向里面的门板上,踏入了这间展览室。
“大佬?”夏玉小心翼翼地跳上去,“你这是打算撕破脸了?”
“放心吧,没事的。”朱君阳径直走向最里面的那幅画。
那幅画和上回她们来看一点也不一样了。
——画上画得原本是夜晚,现在却变成了白天。
戏班子依旧站在画的最中间,他们的头上是碧蓝色的天空,有一缕缕的金色阳光照射在每个人脸上,他们的笑容好像更加真切了。
“这和之前的那个真的是一幅画吗?”夏玉愣在油画前,呢喃道。
朱君阳打了个响指。
火焰在她的食指上轻轻跳跃,夏玉后退了两步。
一簇火苗跳上画布,她本以为这幅油画会和以往遇见的所有东西一样,在朱君阳无往不利的火焰下湮灭成灰,谁曾想火苗只是在画上欢快地跳动,它身下的画完好无损,一点也没有要烧起来的样子。
朱君阳抬手把火收了回来:“这不科学……”
夏玉只能沉默,想不明白大佬这种总想在灵异世界里找到科学的爱好是从哪里发展出来的。
“按照我的猜测,这一切的源点就是这幅画,只要毁了画,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朱君阳用手轻轻抚过油画的表面,把整幅画都记在自己的脑海中,然后和之前的画作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