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灵城?”乘务员会想了一秒,说道,“那可远着呢,差不多得半夜一点多才到。”
“谢谢。”
“没事,不客气。”
乘务员走远,朱君阳低头对她笑,本来因为板着脸而有些冷硬的五官舒展开来,笑得像是被掺了糖的阳光。
夏玉不知为啥脸上一红,嘴张了两下,那些抱怨的话还是没说出口。
真是要晃瞎她24k钛合金狗眼。
她忍不住腹诽道。
朱君阳踢了她一下。
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下子跳到了隔壁座位的桌子上。
朱君阳也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也被她吓了一跳,身旁的人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她,她不紧不慢地打开手上的《明媚的阳光》,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夏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从人家的桌子上下来,脸涨得通红:“我刚才在想事情,你吓到我了。”
有被人怀疑的前车之鉴,这回朱君阳没再做大动作,只是向她点了点手指,表示自己在听。
夏玉重新蹲回到朱君阳脚边,无聊地在绿色的地板上画圈圈。
过了一会儿,她实在是没办法想象这样坚持十几个小时下去,站起来对朱君阳说道:“我去别的地方玩会儿。”
没等朱君阳回应,她就直接往下一节车厢跑去。
这趟火车上乘客不多,车上的每个人都昏昏欲睡的,似乎是被长长的旅途磨光了精气神。
离开了朱君阳的视线,她倒是不再着急,慢悠悠地四下游逛了起来。
她长这么大很少离家,坐火车的次数加起来一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所以对火车上的一切都很好奇。
比如卧铺区、软卧区、餐车还有——火车头。
她一直往前走,也没注意能通到哪里。
两节车厢相连之处有人在抽烟,夏玉走了一圈,感觉自己身上都被粘上了烟味。
白天的时候她不能穿墙,有的车厢间的门是关着的,她就等有人路过的时候顺势而入。
这么走了没几个车厢就到了尽头。
——是硬座席的尽头。
后面应该是还有一节车厢,车厢的门上是不透明的玻璃,看不清后面有什么。门上还有一根非常粗的铁链,将门把手和旁边的钢柱连在了一起,还扣着一把大锁。
这是什么情况?
夏玉好奇地贴在玻璃上,想尝试下能不能看清里面是什么。
刚一贴上去,她就听到里面传出来了一丝非常细微的呼噜声,像是有什么大型野兽在沉睡。
她皱起了眉头,把头挪走,然后再一次贴上去。
“咕噜——”
“咕噜——”
“咕噜——”
有规律的打呼清晰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火车上居然有大型野兽?
怎么过的安检??
她心中疑惑,总感觉事情没她想得那么简单,于是快速原路返回,想去找朱君阳说明下情况。
朱君阳依旧保持着她离开前的姿势,认真地研究手中的书,她跑过去,凑近她的耳朵说道:“那边尽头的车厢里像是有东西,听声音像是体型很大的野兽,车门被锁死了,我进不去。”
朱君阳愣了一下,似乎是也没想到火车上居然会有大型野兽。
她合上书,背上唯一的行李背包,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示意夏玉带她过去。
两个人快速穿过一节节车厢,最后成功抵达最后一节车厢。
这节车厢里人是最少的,朱君阳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她直奔夏玉口中的门。
在门口的时候她点了根烟,关上乘客车厢的门,佯装成出来抽烟的样子,靠在了货车厢的门口。
观察了一会儿后,朱君阳低声说道:“是符咒。”
火车两节车厢交界处的噪音一般都很大,所以她们的交谈没有被任何人注视。
“符咒?”夏玉好奇地伸出食指戳了一下,那铁链上立刻浮现出了一串密密麻麻的、如同被烧红了的小字,食指与铁链相接处发出了一声气音,一片白雾冒了出来。
“嗷嗷嗷!”她“唰”地一下把手抽走,被烫得怪叫几声,把冒烟的手指头放在嘴边吹了好几下,“什么东西这是,怎么这么烫?!”
朱君阳嘲笑她道:“还得感谢你的手贱,要不然我也看不清上面都写了什么。”
夏玉含着自己的指尖,含糊地回道:“不客气,为人民服务。”
朱君阳笑出了声。
夏玉背过身去不想理她。
朱君阳道:“这上面是梵文,对我来说不算特别高级,你应该庆幸你刚刚只是轻轻碰了一下,要不然你以后可能就真的要改名叫夏过了。”
夏玉给了自己胳膊一下,让自己长点记性别再手欠:“那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朱君阳摇头:“不知道,我试试能不能把这上面的符文解了。”
她从包里找了一张符扔给她,指指客车厢的门:“贴门上去。”
夏玉照做。
朱君阳开始在空气中画符,夏玉盯着她一点一点动作的手指,盯了一会儿才发现,她画的居然和刚才铁链上面显示的一模一样。
卧槽,这是人的记性吗?!
那些符文撑死闪了两秒,朱君阳居然全记下来了?!
那一排排密密麻麻长得都差不多的梵文她看着都嫌累眼睛好吗?
她回想起那天在医院里,她还魂失败,大佬抱着自己的脑袋说的什么“最有天赋都是骗我的”,突然意识到这句“最有天赋”可能没掺半点假。
不足两分钟,朱君阳就把所有的梵文都画了下来,半空中漂浮着一排排散发着金黄的小字。
她伸出两只手掌,把这些字在空中上下左右全部颠倒,然后一抬手,直接把这些字打进了铁链里。
铁链上的梵文若隐若现,一会儿明,一会儿暗,然后开始高频率的抖动,链条“丁玲”作响。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