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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宁回到住处时已是下午时分,他今天心情畅快,多喝了几杯酒,略略有些不胜酒力了。
从牛车走下来,范宁只觉一阵头晕,扶着墙往巷子里慢慢走去,刚走到门口,只见从门口跑出一个少年,正是范仲淹的茶童小福。
范宁一怔,“小福,你怎么来了?”
小福急道:“你到哪里去了?阿翁等了你大半个时辰。”
范宁一阵头大,堂祖父等自己半个时辰了,他连忙道:“我这去见他。”
“见什么见?阿公左右等你不回来,只好先回去了,让我在这里等你,你快跟我走吧!”
范宁顿时松了口气,范仲淹不在自己院子里好,不必担心他看见自己的醉态。
他连忙道:“等我洗把脸,醒醒酒跟你去。”
“你喝酒了,这么重的酒味,快去洗脸。”
小福不满地瞪了范宁一眼,扶着他进了院子里,又给他从井里打水,冰冷的井水让范宁的酒意迅速消退,还好是清酒,不是烧酒,让范宁很快便清醒过来,他又换了一身衣服,这才跟随小福前往范仲淹府宅。
范仲淹在京城也有一座宅子,位于外城拱桥子大街,宅子不大,占地只有五亩,他被贬黜出京城后,宅子便空关着,范仲淹偶然进京也不居住,以免被人抓住把柄。
去年长子范纯祐在邓州病倒,便进京看病调养,目前宅子由长子一家居住,次子和三子也住在这里。
由于范仲淹回京,宅子显得有点拥挤了。
“那座府宅是了!”小福指着不远处一座黑瓦高墙道。
范宁见府宅大门口张灯结彩,便好地问道:“阿公府有什么喜事吗?”
小福白了他一眼,得意洋洋道:“你不知道吧!阿公次子考了进士。”
“什么?”
范宁大吃一惊,范仲淹的次子范纯仁也考进士了?自己怎么不知道。
他急问道:“考第几名?”
“考三甲第四十六名。”
范宁一拍脑门,简直太荒唐,同族叔父居然也考进士,自己居然不知道,也难怪范宁不知道,毕竟有近六百人榜,足以站满一个操场,而他一直没有去看榜,而最后念榜时,他先榜,进殿谢恩去了,后面喊到范纯仁名字时,他没有听见。
苏亮虽然听见,但他并不知道范纯仁是范仲淹的次子。
不过范宁心也有点不满,自己是童子科,不知道范纯仁同科可以理解,为什么范纯仁不主动来找自己?
范宁把一丝不满压在心,默默跟随小福进了范仲淹的府宅。
走进府,只见一名二十余岁的年轻人笑着迎前,“阿宁,我是范纯仁,也是延英学堂出来的。”
范宁见他鼻直口方,目光炯炯,穿一件细麻深衣,相貌堂堂且衣着简朴,他心对范纯仁顿时有了一丝好感,历史,这位小堂叔可是宋徽宗时代的相国。
范宁连忙躬身行礼,“侄儿不知道小叔也是同科进士,实在惭愧!”
范纯仁晃晃他的肩膀歉然道:“责任在我,是我刻意回避你,我向你道歉!”
说完,范纯仁深深向范宁行了一礼。
范宁有些愣住了,为什么要这么郑重行礼?
这时,范仲淹走了过来,给范宁解释道:“纯仁三年前参加科举因为受了我的牵连而没有成功,所以这次他非常低调,这次若不是你吸引了张尧佐的注意,张宣的目标一定还会是纯仁。”
范宁顿时想起张宣在省试和殿试两次打压自己,他心释然,自己因为是范仲淹的堂孙才躲过了别头试的借口,若是范纯仁,真的躲不过了。
范宁笑道:“我这人是刀枪不入,张宣没有伤到我,反而被他自己的暗箭射,这也是他罪有应得。”
范仲淹点点头,其实他心对范宁也是很歉疚,他虽然并没有利用范宁的想法,但范宁事实当了次子的盾牌,若不是天子对范宁有好感,若不是彦博主持正义,范宁这次真的难逃打压。
这件事他要好好给范宁解释一下,不能让这孩子心留下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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