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初的红嫁娘一事?”风自明却马上反应过来,问道。
这下杜画也有些惊讶了,“你知道?”
风自明颔首道:“我们也是为这个而来。说来也巧,云方家里有些产业在这附近,得知有人如当初的红嫁娘一般被剥了全身的皮,猜测是当初那人在此,正好他收到消息的时候我也在,所以我也就跟着一起来了。倒是仙长,能如此快地查出那人的下落并追踪而来,实在令人钦佩。”
emmmmmm……杜画觉得这个夸赞她受之有愧。
风自明想了想又说:“哦对了,云方和边鸿去附近打探了,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回来了,他们若是见到仙长,定也欢喜。”
杜画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既然云方和边鸿也在这里,算是为打败主持多了一个保障吧。
“不知仙长对此间发生的事知道多少,还请仙长稍坐片刻,让自明为仙长细细解说。”
杜画不置可否地点头,确实她知道的消息越多越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风自明的话说的不错,云方和边鸿确实没多久就回来了,两人风风火火地回来,一进屋就坐在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解渴,喜爱流连风月,时刻注意自身风度的云方此时也顾不得自己的着装,满头是汗地坐在凳子上咕咚咕咚地大口喝水,好一会才算是缓过神来。
这一缓过神来,他就瞧到了一直在一边默默看着他俩的杜画,立刻难受地咳起来,大概是被口水呛到了。
边鸿见此,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是杜画,眼睛一亮,“仙长,你怎么也在这儿?”
杜画笑笑,“你们为什么在这里,我就为什么在这里。没想到我紧赶慢赶,还没有你们来得快。”
边鸿也笑了,“我们也是因缘巧合,既然仙长在这里,那我们的胜算又多了几分。荣御和琴芳没有来吗?”
果然……又问起荣御了。
这次风自明替她回答了,“荣御被留在灵段城培养心性了。”
“哦?如此甚好,荣御能遇到仙长真是福气。”云方终于呛完了,听见这话立刻接了句。
在场大概只有小狐狸知道她内心的尴尬了,笑眯了眼,抖着耳朵把脑袋塞进了杜画的臂弯里,免得被他们看出来她在笑,也免得杜画待会儿恼羞成怒。
杜画心里确实尴尬,不过面上一点看不出来,依旧是白衣飘飘镇定自若,自有一番风骨的模样。
“荣御正如自明所说,我也不再重复了。至于琴芳,她如今事务缠身,无法前来。”这几人还不知琴芳的身份,如今也不是什么交流情感的好时机,杜画也就不介绍了,“你们还是同我说说这段时间你们查到的消息吧,方才自明已经与我说了些,但我还是不太清楚。”
正好云方和边鸿也要与风自明说遇到的事,商量对策,几人立刻收了叙旧的心思,开始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像杜画交待清楚。
其实也没什么好交待的,这段时间的事与当初红嫁娘一事极其类似,只是这次领头的怨灵不再是如红嫁娘一般为人所迫,替人做事,而是完全听命于人的无脑傀儡,这样得了全然的忠诚,但弊端也显而易见。
无脑傀儡即使还有些灵智在,但总归没有人类那样会想计策,做出的事也少了谋划,简单粗暴的手段比当初的红嫁娘不知差了多少。以至于全然没有当初的诡异感,但凡有些头脑的人都不会想是怨灵伤人,而是会想到幕后有人在主使。
“这也是我一得到消息就猜是那人的原因。”云方说道。
这几天他们只要天亮了就会去周边搜寻有什么隐蔽的可以藏人的地方,也仔细问了村民有什么地方是人迹稀少的,结果还真叫他们问出了一些消息。
村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一向老老实实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突然出了这桩子事,当然是会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找寻出路,刚好有人说可以帮助他们,他们自然会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提供自己知道的所有消息,只希望这几个不明来历的人可以救他们脱离苦海。
这也算是一种深陷在绝望里的豪赌了,赌他们几人究竟是真心想要帮他们的好人,而不是故意耍弄他们,坑蒙拐骗的坏人。
幸好也算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还真叫他们赌对了。
村民们告诉他们,村子附近以前有个寡妇偷汉子被小叔发现了,打了个半死关进了屋子再不许出门,终于有一天被那个寡妇找到了机会,在一个夜里趁他们不注意逃了出去。
只是她刚跑出来没多久就被小叔子发现了,带着人追她。那天晚上实在黑,寡妇又是个好吃懒做不做家务的,之前被自家的汉子宠着,汉子死了又被小叔子养着,也算是娇生惯养了,跑得慢不说,还总是摔倒。又怕又累的情况下,慌不择路的她在路过一个河塘时,脚下一滑,竟摔到了河里,没挣扎几下就沉下去了,找她的人没发现她,还以为是丢了,直到几天后尸体浮了上来,他们才知道寡妇是死了。
自从寡妇死了以后,那个河塘也奇怪起来。有一天几个孩子去河塘里游泳,最后竟只活了一个。听活下来那个孩子说,他们在水里游泳时,有一双手伸出来抓住其他人的脚往水里拖,他顺着那双手瞧过一眼那双手的主人,是一个披头散发,浑身鼓胀发青的长发女人。
虽然那孩子说不清楚那女人像不像那个死去的寡妇,但是村里的人还是信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理论,再没去过那河塘边洗衣服,也警告孩子不许去那里游泳。
有人不信邪地去过一次,有的没回来,有的人回来了也吓得神志不清,说不清楚看到了什么。
渐渐的,不止那个河塘,连着河塘附近都再没了人影。
如今已经过去十年之久,那个地方也渐渐荒废,原本住在河塘附近的人家也搬了地方。
这原本可以看做是村子里的一个传说,但现在村子里又有人开始死去了,有人会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浑浑噩噩地去到那个早已荒弃多时的河塘边嬉戏游泳,然后再也没回来。亲属问了村子里其他人,去了河塘边寻找,果然找到了浮在河塘上的尸体,不过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尸体就已经开始腐烂发臭,溃烂的模样让亲属们都不愿意去打捞。
尤其那个地方还是“会杀人的河塘”。
但是这还没完,后来这件事渐渐演变成,即使没人主动去那里,也互相监督着防止有“魔怔”的人被蛊惑了去那个河塘附近,也会有一些已经死去并且因为泡了水而鼓胀腐烂的尸体站起来来村子附近“勾人”。
好恶心……
“真是丧心病狂。”杜画评价道。
边鸿苦笑道:“确实。我和云方这段时间没想到更好的法子就只能负责把这些‘走动的尸体’给烧了,但这不是长久的方法。而且我只怕等我们烧完了所有的尸体,那人会想出更可怕的方法,到那时,恐怕我们会阻拦不住。”
杜画安静地听他说完才提出自己的疑问,“你和云方?那……”她看向风自明。
了解她的意思的风自明嘴角一抽,有些尴尬地右手虚握拿到嘴边咳了几声,面上显露着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尴尬。
最后还是云方解释的,“其实我们原本也是不想带上自明的,不过他坚持要跟来我们也就没拒绝。但是来了以后,自明的本事实在让我惊讶。”
有多惊讶?
杜画已经见过来另一个平行世界的风自明,知道他成了神医,本事极大,那本破旧的药典她也想起来了名字,叫做天丝雪松药典,是千百年前医药大家传下来的医学珍宝。但是就是医药上本事再好,打起架来应该也还是个弱鸡啊。
哦,用起毒药来倒也能凭着本事和凝幽争个高低,但如今的风自明应该还没开始研究毒药吧?
“自明他……”
gu903();“咳咳。”风自明咳了几声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