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脸上的表情只可以用狂喜来形容。看柯熙媛的眼神愈发的柔和。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媳妇,居然是了尘大师的徒弟。
就是华氏,也没想到。柯熙媛竟有如此殊荣。可最难得的是,她不骄不躁,也不显摆,这才是有大将之风。
“难怪媛媛平日里行事大度聪颖。竟是大师的亲传弟子!”,华氏愈发地觉得。萧氏实在是一个有福气的人。
“这是她自己的缘法,贫僧倒也帮不了她!今日府中有喜事,贫僧先恭喜夫人和太太了!”,了尘心里一松。突然觉得,其实也没什么。他这个方外和尚,其实早就看破了一切。看破。就不怕牵扯。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又有何惧?
萧氏开心完,立刻就紧张起来,在了尘身边不断地询问起来,明显紧张。
华氏和柯熙媛落在后面,说起了话。
“媛媛,你实在是个有福之人!”,华氏和二房的关系一向好,二房添丁,她自然也开心。更何况,柯熙媛也实在是贴心、可人。
“谢谢大伯母!”,柯熙媛的心从未如此温软过,只觉得肚子里有一个孩子是那么神奇的事。贞姐儿、谦哥儿、皓哥儿她都极是喜爱,不想到了自己有孩子了。
“一会告诉青青,她必定是最开心的!你们妯娌可以一起大着肚子,也是件开心的事!”,华氏自然是希望林月青和柯熙媛越来越好的。将来到周晨宇承爵,身边有这样的好弟弟好弟妹,家族才能更加兴旺。
“大伯母您也是有福之人!”,伯府的繁昌,便是华氏这个伯夫人的福气。
几人才走到厢房,便遇到了宁王妃,她的身边跟着一个低眉顺眼,打扮却是异国的女子。柯熙媛想了想,这大概就是那位世子妃了。
众人自然是向宁王妃行礼,宁王妃的视线却是越过众人,放在了柯熙媛身上。
“周家二奶奶,好久不见!”,宁王妃是生气的,纵使自己的儿子万般不好,可被人嫌弃,她还是生气!眼前的柯熙媛,出落得愈发的好了,隐隐有股大气,眉宇间全是贵气。再看身边的这个糟心的公主,打不得骂不得,言语也不甚通,她的心就又堵在嗓子眼。
“王妃万福,能再见王妃,是臣妇的福气!”,几人之中,就萧氏的脸色最不好看。
谁都知道,宁王世子当初是准备迎娶柯家女的。而适龄的只有柯熙凤和柯熙媛两姐妹。虽然不是所有人都清楚内幕,可萧氏还是觉得,当时宁王妃看中的一定是柯熙媛。不过这么想着,萧氏又不免有几分得意,这媳妇到底还是被自己娶回来了。
这么多人在,宁王妃也不能如何,只是笑着说,“遥想二奶奶还是姑娘的时候,几面之缘,本妃极是中意!不想再转眼,二奶奶都已经是他人妇了!”
这话就说的十分巧妙了,看似极其平淡,却好像句句有所指。
柯熙媛低着头,眼中的凌厉之光闪过,抬起头,笑着说,“在家时,祖母就说,虽然王妃您是唯一的亲王妃,可极是敬老爱幼!谢谢王妃经常去探祖母,上次回去,祖母还说记挂您呢!”
宁王妃眼眸一眯,没想到当初那个看起来低眉顺眼的丫头此刻尽是如此牙尖嘴利。心里暗恨,又将余家的两姑嫂暗暗骂了几句,脸上的笑更灿烂,“相逢不如偶遇,伯夫人可有兴趣一起用斋饭?仁元寺近年来的斋饭愈发地好吃了,大家既然遇见了,不如一起?”
华氏倒是无所谓,不过想到萧氏素来不善应酬,有些头痛,正想着如何推掉,就看到王府的一个侍卫匆匆赶过来,在宁王妃耳边说了什么。
宁王妃脸色巨变,看着众人,视线在柯熙媛身上停留的时间长了些,语气有些急促了,“本妃临时有事,这顿饭便记着,来日方长,下次我们再一起!”
说完,便也不顾什么,脚步飞快地离开了。
“这王妃,又在做什么?”,萧氏小声嘀咕着。
柯熙媛看着宁王妃离去的背影,眼睛眯了眯,冷光慢慢浮过,唇边噙着一抹浅浅的笑。
几人回到厢房,和林月青分享了喜悦之后,就一起用柯熙媛准备的斋饭。
林月青满足地眯着眼说,“真好吃!媛媛,你怎么什么菜都会?”
柯熙媛也眯着眼笑,“好吃,就自然什么都会了!在此祈福的时候,我最是喜欢自制斋菜,一来二去,师父和大师都极爱,便就传开了!后来教了伙食僧,寺中的僧人们都极喜欢,便也出名了。”
仁元寺的斋饭确实是这几年才出名的,可众人却没想到,是因为柯熙媛。
萧氏自然知道柯熙媛的手艺,一吃就知道是柯熙媛做的。欣喜之余,又开始忧虑。她越想越觉得不好,怎么宁王妃看柯熙媛的眼神那么不正常呢?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呢?
柯熙媛哪里知道萧氏在想什么,不时地和众人讲如何做这斋菜,吃得倒是少了些。
不一会儿,九惠走进来,对众人行礼后说,“刚才得的消息,宁王世子原来也来了,竟是被人打晕了丢在了凉亭里!宁王妃叫了了尘大师过去,这会子,大师正在给世子看脉呢!”
萧氏的第一反应就是看柯熙媛,见柯熙媛也是吃惊的表情,心里稍安,可却总有种怪异的感觉在心头缠绕。明明有个这样的媳妇该是开心的事情,为何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呢?
柯熙媛终于是感觉到了萧氏的眼神,看了过去,给了萧氏一个笑容,轻声说,“母亲怎么了?可是累了?”
柯熙媛事不关己的样子彻底松弛了萧氏的神经,萧氏点点头,“今日祈福之时耗损了些心力,此刻的确有些累了!嫂嫂,一会咱们歇息一下再回府,可好?”,最后一句话,倒是对着华氏说的。
华氏点头,“我也正有此意!最好让大师给媛媛开好药方,咱们再走!”
此时外面尽是是非,在厢房里休息躲避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