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马过隙,转眼就是两年。
一哥晃了晃手中的食盒,对着正在一棵大榕树下下棋的了尘还有五柳先生说,“了尘爷爷、爷爷,姐姐做好了斋饭,说让你们趁热吃,别只顾着下棋。姐姐说了,谁不吃饭,今晚可就没有饭吃了。”
五柳先生正在挠心挠肝之时,见了尘准备起身,一把拉住他,“你这狡猾的老秃驴这局还没结束,你休想走”
了尘似早就习惯了五柳先生如此,念了句佛号,手执一粒黑棋落下,“贫僧先行用饭,施主慢慢参详。”
“你”,五柳先生愤恨地准备说什么shuba,却讶然发现,这和尚已经一招定乾坤。每次都是这样五柳先生恨得牙痒痒,偏偏还拿他没办法。
五柳先生一生醉心医术,偏偏对解蛊之术毫无研究。好不容易看到了尘这样的人,一心想学,可了尘总是根本不提。后来被五柳先生问得多了,干脆就要五柳先生陪他下棋,赢了便教。
哪知,五柳先生这么久以来,硬是没有赢过一次。
“爷爷,你快来吃姐姐知你辛苦,特意给你做了素鸡”,一哥一打开食盒就开心不已。山中日子虽苦,但是每日都能吃到柯熙媛准备的饭菜,实在是舒服过和五柳先生两人凑合吃饭的日子。
“呸什么素鸡就是拿面粉来糊弄老头儿我”,说归说。五柳先生还是快速走了过去。要知道,柯熙媛做的饭菜不仅美味,而且绝对要比仁元寺的大厨房做得好吃。
“老秃驴。你这个代理主持不去斋堂同弟子们一起吃饭,跑来蹭小老儿的饭作甚”,五柳先生气鼓鼓地,一条气实在是咽不下去。
了尘大师接过一哥递来的米饭,慢条斯理地夹菜吃了起来,根本就不理五柳先生。吃相斯文,进度却是极快。
五柳先生一阵气闷。这个和尚。自己打也打不赢,说也说不赢,就是下棋也一直都是输。半点好处没讨到。这样的人,着实讨厌。若不是柯熙媛做的饭菜真心好吃,本事也没学到,五柳先生早就拍拍屁股走了。只怕了尘将饭菜吃完。马上端了饭就狼吞虎咽起来。
一顿饭。就在了尘大师的沉默寡言和五柳先生的愤慨中结束了。
“丫头明天就下山了那小子也不用每日夜探我仁元寺了施主明日也自请离去吧”,了尘大师放下筷子,双手合十,脸上没一丝波澜。
“什么丫头明日就下山了你这和尚,到底有没有教会丫头你就这样赶我们走你都还没教我解蛊之术。”,五柳先生气得胡子都要歪了。这个和尚,竟然就要赶他走了。
“施主,两年来。贫僧一直给机会施主,可施主未曾赢过贫僧半局。如今贫僧与丫头的约定时间已到。自然不再留你们这些红尘中人阿弥陀佛”,了尘的样子还是那般,让人看不明白,分不清喜怒。
“你这老秃驴硬是拘了丫头这么长时间,临到头,好像陌生人一般你这和尚,实在是没人情味,让庙里的香给你熏傻了哼”,五柳先生一把抓过一哥,气鼓鼓地上了自己建的树屋。
五柳先生在仁元寺住了没几日,便挑了一颗最大的树自己造了这树屋。他说住不惯庙里的厢房,还是想住自己造的屋子。
了尘盯着树屋看了半晌,低声沉吟,“我佛慈悲,弟子修行不够啊阿弥陀佛”
仁元寺后山
了缘放下筷子,看了看眉眼间温和的柯熙媛,笑着问,“师弟的本事,可有学到”
柯熙媛吐了吐舌头,“恐怕师父会觉得我是这个世上最笨的弟子了这两年,倒是学了些,但只是师父本事的皮毛师伯,我看您要再给师父寻一个徒弟”
了缘笑了笑,“师弟座下弟子颇多,却没一个可以得他亲传解蛊之术。他能选中你这样的凡尘之人,你必有他中意之举。万事万物都随缘,你学好也罢,没学也罢,皆是你的缘法。只是丫头你出去以后,万不可再有执念。执念乃是万苦之源,该弃则弃。”
“师伯这两年一直劝我放下执念,我却是不知我有什么执念。”,柯熙媛确实没有学到了尘的本事,她也知道,有些东西确实需要缘分,更需要天赋。
“就你这种执拗的性子,可不就是执念也罢,万般皆有缘法,或许你又有不同境遇来,丫头,这个你拿着”,了尘掏出一封类似于帖子的东西递给柯熙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