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的国色天香,梨花带雨,一双美目含情,好像会说话般欲语还休,别提有多让人怜爱了。
现场一片哗然,果然是来砸场的。
这就是天下第一美人啊,可惜命不大好,前半生千娇百宠,后半生……连个正室都混不上。
薛俪的身体一僵,红盖头下咬牙切齿,欺人太甚,季家到底有没有契约精神?
大喜之日让这个女人跑出来恶心她,好,太好了,这笔帐她记下了。
季伯辉眉头微蹙,“昭阳,你快回去。”
他们不是谈妥了吗?怎么她变卦了?女人就是善变。
他心中升起一丝不喜,一丝怨气。
昭阳公主痴痴的看着他,痛苦,压抑,深情,渴望全写在脸上。“辉哥哥,你说过,此生最爱的女人是我,我求求你不要娶别人,我真的受不了,我的心好痛。”
她捂着胸口,心痛难抑,心爱的人成亲了,新娘却不是我,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薛俪气的双手握拳,这对贱人!
薛家送嫁的人也在场,薛二叔不乐意了,这是打他们薛家的脸啊。
“这到底怎么回事?就没人管管?”
他心底极为不屑,昭阳公主长着一张聪明面孔,怎么尽干丢人现眼的事?
她再怎么着也曾经是金枝玉叶,受过最严格的礼仪规矩,却满口情情爱爱,这是将自己的脸面往地上扔。
要知道,她的父皇死了没多久呢。
一个不贞不孝的公主,谁会尊重?都成笑话了。
她自己都不自爱,好吗?
季家主沉默,季夫人也沉默。
薛二叔气的不行,“季伯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们之前都以为季伯辉是不错的选择,可以扶他一把,现在……算了吧,脑子不清楚的男人怎么扶?
就算退一万步来说,真的扶起来了,得最大好处的是他们薛家吗?他们可不想被人摘了桃子。
顶着众人异样的目光,季伯辉心里的压力很大,“昭阳,你听话,有什么话等会再说。”
等?等他们成完亲吗?昭阳公主一刻都不等,猛的拔下一支金钗,尖锐的钗头对准自己,泪如雨下,“与其看着你娶别人,我还不如去死。”
她绝决的往喉咙刺下去,季伯辉肝胆欲裂,不顾一切的扑过去。
“不要,不可以。”
“让我去死,我死了对大家都好,你娶你的如花美眷……”昭阳公主大声哭喊。
季伯辉拼命阻止,昭阳公主拼命挣扎,两人扭成一团,一不小心金钗刺中了昭阳公主的脖子,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季伯辉脑袋一片空白,两眼充血,吓的不行,赶紧替她包扎伤口,“昭阳,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好嘛,有虐恋情深那味了,南乔看的津津有味,这对男女主请锁死,别祸害别人。
全场宾客看着两人一副生离死别的悲惨模样,又看了看呆呆站着的新娘子,不约而同的在心里说道,好一出大戏,真精彩。
大家暗搓搓的嘲笑昭阳公主不知廉耻,南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世道对男人太宽容了,明明这是两个人的故事,男渣女贱,凭什么只指责女人?
明明男人更渣啊,美人权势都想要,还不信守承诺。
新娘子终于动了,扯下红盖头,露出涂了一层厚厚脂粉的脸。
她气的发疯,女人一生一次的婚礼就这么被搞砸了,她都成了全天下人的笑柄。
她冷冷的瞪着抱成一团的男女,心中恨极,她已经想好怎么收拾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季伯父,这婚礼还继续吗?“
关键时刻,还是季家主说了算。
季家主面沉如水,深吸一口气,“季伯辉,你若想继续,就把这女人送出府……”
昭阳公主本身就是话题人物,早就被各方势力盯上了,你好好的躲在后院还好,偏偏跑出来张摇。
季伯辉此时满心满眼都是奄奄一息的心上人,“不行,昭阳这么娇弱,我不放心将她放在府外。”
“那行,换新郎。”季家主非常不耐烦,目光在几个儿子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季昀卿身上。
”老二,你是季家未来的家主,注定要比别人承担更多的责任,今天的事情闹成这样对两家都不好,你就……“
季昀卿不管身份地位都是最合适的,薛家只会高兴,不会挑刺。
果然,现场的薛家人眼睛都亮了,薛俪眼神闪闪烁烁,心中有了期待。
相比之下,季昀卿才是最佳人选。
但,季昀卿凉凉的说了一句,“我不是收破烂的,老大不要的,我也拒绝接收。”
这话也没有毛病,他贵为季家继承人,比庶长子更尊贵,凭什么庶长子不要的女人,让嫡子接手?这说不过去。
薛俪气哭了,她成了破烂?全是贱人。
季家主沉默了几秒,目光扫向另外几个儿子,“老三,你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