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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不光自己去凑热闹,一路遇到认识的人还拉着一起,人越聚越多,浩浩荡荡。
悦来客栈
南乔在客栈门口站定,扬了扬精致的下巴,“叫门。”
薛家兄妹之前是住在季家,但,他们带的一批人马都安排在这家客栈。
等薛绍一受伤,就全都移过来了。
这也是南乔一直没有跟他们碰过面的原因之一。
司画大声叫道,“薛绍,你出来。”
身边的司茶酒更损,“薛骚哥,你出来,薛骚哥,你出来。”
好嘛,围观群众更激动了,硬生生的勾起了大家对骚动的回忆。
“都乱叫什么……”薛俪在一群手下的簇拥下怒气冲冲的出来了,但在看到南乔时,面容扭曲了几下。
很生气,却还要强行挤出一丝和善的笑容,好辛苦。
行动和想法匹配不上,一时之间,脸皮扭曲的厉害。
“原来是乔妹妹,哥哥昏迷了好几天,差一点就……”她磨了磨牙,满面的忧心忡忡,“你也是个没良心的,哥哥为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你怎么才来啊?”
话里话外都是指责,先声夺人。
南乔可不怂,撕逼她还不带怕的。
“听说,我和令兄薛绍有了婚约?我是第一次听说,是真的吗?”
别的女孩子会羞于在公众场合谈自己的婚事,但南乔不怕,多大的事啊。
薛家耍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不就是仗着女孩子脸皮薄吗?
换了一个女孩子,恐怕难逃他们的算计,被架在空中,屈服了舆论,不得不进了薛家的门。
至于是妻,是妾就不好说了,薛家说了算。
围观人群的耳朵竖的高高的,哇额,女方居然不知道婚约?这也太神奇了吧。
薛俪惊呆了,早知南乔是个刺头,但没想到她这么扎手。
“我们两个女孩子当众讨论婚事,怪不好意思的,快进来坐,哥哥一直盼着你来呢。”
她带着人走下台阶,想强行将南乔拉进客栈,只要踏进客栈这事算是敲实了。
南乔心里跟明镜似的,朝后退了两步,身边的丫环迅速将她围在中间,不让任何人靠近。
司花和司诗其实是武婢,从小就习武,是精心培养出来的,几个大男人都不是她们的对手。
薛俪带的人硬是找不到机会。
南乔冷冷的质问,“婚约,是结两姓之好,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我父母双亡,只有一个义母,而义母早早就跟我说了,婚事全凭我自己作主,自己喜欢就行。”
在她心里,南大将军已经死了。
“那么请问,你家是跟谁提的亲?婚书在哪里?事关我的终身大事,我怎么都不知道?”
她咄咄逼人的质问,“真是奇了怪了,全城都知道,就我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她抓住最关键的点,一字一句的质问如重拳般砸中薛俪的面门,薛俪全无反手之力,慌乱不已。
薛绍终于上场了,拖着受伤的躯体,脸色惨白,双手还包着厚厚一层纱布,看着就像快翘辫子了。
两个侍从搀扶着他,他颤颤巍巍有气无力,声若浮丝,“乔妹妹,你终于来了,我一直一直在等你,我对你朝思暮想,夜夜不得安眠……”
他深情款款的表白,怎么暧昧怎么来。
还真把一批感性女子感动的热泪盈眶,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还是这么高贵的名门公子,就更难得了。
谁知,南乔不为所动,像木得感情的机器,“婚书呢?”
薛绍像是失聪了,还在滔滔不绝的表白,“我对你一往情深,只求往后余生都与你相伴,只羡鸳鸯不羡仙……”
南乔呵呵一笑,“明白了,没有婚书,也没有三书六礼,只有恶意骗婚。”
她扬声叫道,“来人,去官府报案,就说,有人骗婚。”
“骗婚?”两个字如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了,刚才的感动迷情瞬间荡然无存。
骗婚是最让人不耻的,毁的不仅仅是一个年轻人的一生,还是一个家族的颜面。
薛绍看着油咸不进的少女,脸色越发的惨白。
他似乎用错了方法。
可她软的也不吃啊,怎么献殷勤都不管用。
薛俪一蹦三尺高,“你怎么说话的?我哥是真心想娶你……”
南乔看着这对无耻的兄妹,都气笑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利用舆论来逼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