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进出的人鱼龙混杂,不适合你。”
南乔眼睛眨了眨,无辜纯良极了,“那哥哥给我写个店招牌,大家就知道我这家店是你罩的,再送我两个会武功的侍卫吧,闹事的就扔出去。”
一听就是反复斟酌过,季昀卿略一沉吟,“就这么想开?”
“是。”
季昀卿无声的叹息,这丫头又傻又呆,性子又固执,罢了,他多照看些吧。
在这座城里,谁敢动他的人?
“我给你写,店面名字是什么?”
南乔笑嘻嘻的说道,“一间黑店。”
季昀卿:……!!!
震惊的差点摔下树。
妹子,开间黑店的理想……够宏大的。
第二天,季昀卿本想陪她去农庄,但临时有事,不得不失约。
本想让南乔改日,但她迫不及待的想去,季昀卿把两名侍卫给了她,再带上司琴司棋,叮嘱了好半天才放她离开。
一行人出了城,再坐马车一个多时辰才到达农庄。
灰砖红瓦白墙,极富田园风味。
侍卫上前敲开了门,看门的听到来意迟疑了一下,“诸位在这里等等,我这就让人去找庄头。不是我不让进,而是我得守规矩。”
南乔在马车里听乐了,这是谁的规矩?
农庄不可能没有收到消息,却将他们堵在外面,真有意思。
季家主反悔了?这不可能,地契房契都改到她名下。
“那我们就等等。”
她倒要看看这庄子到底搞什么名堂?这些人打什么主意。
等啊等,等了半天都没看到人影,司琴脸色拉了下来,“怎么还不来?这都多久了?”
“不必等了,进去吧。”南乔已经试探出对方的态度。
凡事先礼后兵,既然人家不识趣,那就来硬的呗。
看门的极力阻止,但哪里敌得过会武的侍卫,硬是让他们闯进去了。
农庄还挺大的,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河,主屋沿河而建,是一套三进的宅院。
南乔带着人闯进宅院,发现正屋都住了人,不禁冷笑一声。
这可是主屋,是主子住的宅院。按规矩,下人只能住在倒座房和后罩房。
可他们倒好,别说东西厢房,连正房都住了,这完全是把农庄当成自己的。
这得多嚣张啊。
那么,他们会愿意将吃到嘴里的肉吐出来吗?
她小手一挥,“去把所有的帐本给我拿过来。”
“是。”
几人纷纷扑向正房和书房,立马引来强烈的反弹。
“这是主子的书房,谁都不许靠近……”
南乔笑了,“主子?据我所知,这以前是季家的农庄,季家人从不来住,何来的主子书房?这叫犯上!”
“现在的主人是我,给我砸。”
她手拿着地契挥了挥,师出有名,占住了舆论高地。
但是吧,有些人装瞎的本事是一流,坚决当没看到。
侍卫将挡在门前的下人扔出去,砸开房门闯进去。
南乔大摇大摆的进去搜查,很快就在书架上拿到了厚厚的帐开。
一个穿金戴银的妇人带着一群人冲进来,见状大声尖叫,“庄上来强盗了,快去报官。”
南乔冷冷看了一眼,“你们又是何人?”
妇人洋洋得意的说产延,“我家老爷姓邵,是此间的庄头……”
“哦,看你这打扮,我还以为是富贵人家的太太,原来……”南乔上上下下的打量对方,嘴角微微扬起,似嘲非嘲,“只是庄头之妻,你这一身可是越矩了,按照本朝的规定,奴婢是不能用金饰穿绸缎,你们这是无视王法啊。”
一上来就扣了对方一个大帽子,对方的脸都绿了,又气又急。
他们本是庄头,仗着季府的势中饱私囊,胃口渐渐越养越大,俨然成了农庄的主子,农庄大门一关,他们就是庄上的土皇帝,都忘了自己奴婢的出身。
如今被人明晃晃的打脸,不禁恼羞成怒,几人相视一眼,眼中都有了凶光。
南乔全看在眼里,微微摇头,这房子住久了真把自己当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