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宋怀玉和宇文鹿齐齐迎了出去,正与宇文玦撞了个对面,触及他冷漠黯然隐藏着痛苦的神色,他们顿时了然。
又是一场空欢喜。宋怀玉和宇文鹿都静了下来,不免都闪过一层失落,宋怀玉嘴上那样说,其实还是希望阮心棠能找回来,省的宇文玦冰山照面,越发冷酷。
宇文玦忽然咳了两声,众人心急,宋怀玉立刻上前握住他的脉门,却被宇文玦扯开了,他冷然道:“本王没事。”
他没有理会众人担心的神色,转身离开,宋怀玉终于怒了,他跨步上前挡去了宇文玦的去路:“那种没良心的女人你还找她做什么!你为了她差点死了,躺在昏迷四五天,她在哪?”
“你醒来第一时间就要见她她又在哪?为了她把自己折磨的不成样子,她又知道吗?她指不定在哪潇洒,说不定已经成亲了!她一开始就在骗你!趁你病,就远走高飞了!”
寂静的庭院只有宋怀玉的怒喝,宇文玦冷冷盯着他,他也绝不后退,末了,宇文玦自嘲一笑:“即便她成亲了,我也要亲自见到她。”
“你!”宋怀玉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宇文玦压着咳嗽淡淡撇开了眼,慢步离开。
宋怀玉还要上去说什么,被虎大壮拦住了:“别打扰他了,他这一天一夜马不停蹄,心情又大起大落,让他好好休息吧。”
每次得到消息,都是他和石昊陪着宇文玦去,希冀而去,失望而回,连他和石昊都被搞得黯然神伤了多回,更不用提宇文玦心里有多折磨。
宇文鹿揉了揉太阳心,无力道:“我也先回去休息了,明天还有三场相亲宴。”
宋怀玉气顿时消了,跟着她一起离开:“是哦,对了,君谨回京了。”
宇文鹿眼眸微顿,无所谓地笑了一声:“是吗。”
再无他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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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风惹人烦忧,萧城是江南十几城中的一座城市,不是最富裕的城市,消费却是数一数二的高,这里酒楼茶馆林立,随处可见体面贵气的男女三五聚首。
“近一年靖王和康王那是斗得你死我活啊!”
茶馆一角一人的小声谈话惹了正要上楼的阮心棠的注意,她心念一动,不由自主站住了脚。
阿银观察着她的神色变化。
“依我看那康王压根不是靖王的对手,若不是有郭氏一族撑着,早被靖王拆皮去骨了。”让人附和道。
另有人唏嘘道:“这郭氏一族也不知能撑多久,这一年郭宰辅的左膀右臂是贬谪的贬谪,下狱的下狱。”
“这靖王殿下这般狠辣?对兄弟这般不留情?”
忽然他们凑到了一起,小声道:“据说是私人恩人,听说是靖王殿下恨极了郭氏一族……”
后面他们说的很小声,阮心棠听不见了。听到有人在楼上招呼她:“心棠。”
阮心棠抬首望去,与那娘子相视一笑,提裙上楼来。
张兰兰迎着阮心棠走进茶室,里面已经坐了两位娘子,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一坐下,张兰兰就问:“刚刚你在楼下发什么呆呢?”
阮心棠不好意思地笑了:“总觉得有什么事忘了,一时又想不起来。”
这时一旁俏皮的黄玟幼凑到阮心棠身边调笑道:“诶,其他事忘了不打紧,你家薛郎答应我的蝉翼纱可别忘了。”
阮心棠道:“他已经备好了,你明日去店里取就是了。”
黄玟幼立刻开心地抱住了她:“心棠,你真好!”
张兰兰和文静的安歆取笑道:“就她最爱美。”
四人笑闹成一团,直到太阳西斜。
阮心棠与三人分别后,往银河街的薛宅而去。
大门前等候多时的公子长身玉立,已过弱冠之年的公子笑起来依旧如少年郎一般清爽,朝着阮心棠奔过来。
上一次见他,他还喝的酩酊大醉哭得像个孩子。
阮心棠不禁觉得天意真是稀奇的东西,为了避开京城的人,她特意没有回家,来了萧城,没想到却遇上了薛二。
他因为之前和阮心棠的婚事被父母搅黄后,就从薛家独立出来,在萧城做绸缎生意,或许薛家人天生是做生意的料,他拿着一点私房,半年就将绸缎生意做成了萧城头一家。
“回来了,饿了吗?庆嫂做好了晚饭。”薛二柔声道。
阮心棠笑道:“还真有点饿了。”
薛二迎着她回家:“庆嫂做了你最喜欢的西湖醋鱼。”
夕阳西下,萧城的夜市还没有繁荣起来,此时街上已经静了下来,只有晚风习习。
那时候她从王府逃出来,着急赶路,到了萧城时便病了一场,又被太守的公子看中要强抢入府,幸遇薛二在同一家酒楼谈生意,才顺手救下了她,为了打消太守公子的觊觎,他灵机一动就说阮心棠是来寻他的未婚妻。
太守公子起先还不信,也许真是天意,也许是薛二的意难忘,竟将当初他二人合和的八字带了出来,太守公子虽然愤愤不平,但碍于薛二已然成了当地首富与他家父亲多有来往,才悻悻罢休。
为了躲避太守公子,不得已,他们便假装起了订了亲的未婚夫妇,阮心棠惘惘然,薛二却乐在其中。
“小心刺。”薛二仔细给阮心棠挑了鱼刺,才夹到她的菜碟里。
薛二道:“快要入秋了,我让庆嫂炖了雪梨枇杷,睡觉前喝一碗。”
他总是这样体贴细心,让阮心棠温暖却又内疚:“其实你不必如此。”
薛二伸出手指:“诶,当初我们可是说好的,日行一善,让我高兴,做这些能让我高兴,就是你日行一善了,对了,明天我要去一趟杭州,最近听说附近有流寇,你待在家里别乱跑。”
“流寇?会进城来吗?”阮心棠吞下鱼肉紧张地看着他,大概是之前受到的波折太多了,她现在只想过安稳的日子,遇到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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