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孟扶光听着,立刻叫嚷起来:“老李,去账房拿五百两银子来。”
“这么晚你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孟熹扫了他一眼,孟扶光本能别过了脸。
“和几位郎君有约。”说话时也不是特别有底气了。
孟熹大怒,喝道:“你没听见你媳妇身体不舒服?你不在家陪她,还要出去喝花酒?你脑筋不清楚是不是!”
孟扶□□性也上来了:“她不舒服就去请府医,不然去宫里请太医,我去陪着她有甚用!”
孟熹瞪了眼,威严十足:“这是你作为丈夫该说出口的话吗!”
孟扶光立刻站到了金玉身边,金玉也横眉冷对:“你对儿子吼什么!要不是她今天扫了儿子的兴,他现在还需要出去喝酒吗?儿子你去吧,不过酒多伤身,少喝点儿。”
金玉对着孟扶光又是一副慈眉善目的脸色了,孟扶光有金玉撑腰,自然嘻嘻嘻拿了银钱出府去了。
孟熹痛惜地看了一眼孟扶光,再瞧金玉时,已有薄怒:“这个媳妇当年也是他费尽心机耍尽手段娶来的,我还指望他成家后能有点长进,谁知道如今连四郎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一听提到傅云玦,金玉也冷下脸来:“侯爷偏心宇文玦,可别带上我们扶光,那个野小子,我们可不敢比。”
孟熹沉声:“如今四郎深受至尊宠信,你恃宠无状,小心惹恼了至尊。”孟熹抬手抱拳朝天外举了举。
金玉接下来的所有话都冻在了肚子里。
阮心棠在阿银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侯门大户,主人们都有自己的院子,这是当初阮心棠淬破心脏狠心嫁给孟扶光的唯一欣慰之处。
这一处院子不是很大,也有两进的屋舍,一进院子就是几株芭蕉叶,这几日有雨,雨打芭蕉也算意趣。
院子里统共也就四五个大小女婢,阮心棠一般不使唤,她只使唤阿银,再有阿银下去使唤。
走进前厅,她怔了一瞬:“你怎么在这?”
屋里的人已经起身规规矩矩站着,含笑着行了礼:“少夫人。”
屋里的女婢笑道:“东姨娘早些时候就来了。”
东芝原本是孟扶光的通房,阮心棠也是嫁进来几天才知道这个人,第一次见到东芝的时候她已经快死了。
阮心棠不在意孟扶光有几个通房有几个侍妾姨娘,只是偶然间得知东芝在她进门前已经有孕,孟扶光怕她进门惹得她不快,在成婚前,生生让人给东芝灌了红花,事后也不找人医治,任其自生自灭。
阮心棠听后让人请了府医,由阿银亲自照料,还回禀了孟熹,给东芝抬了姨娘,东芝感激涕零之时对孟扶光也已死了心,一心只在阮心棠身边伺候,阮心棠让她不必如此,她执意不肯,阮心棠就随她去了。
东芝贤惠道:“今日宴会,少夫人少不得要饮酒,我已经熬好了醒酒汤,少夫人喝些吧。”
阮心棠笑着拉着她坐,心满意足地喝了一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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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郎……云郎……云郎……”
一声声娇滴滴的呼唤,像是从远处飘来,或俏皮,或慧黠,或委屈,或娇嗔的模样,可脸还是那张脸,表情生动,动人心魄。
她勾着他的脖颈,水光潋滟……
傅云玦霍然从床榻惊魂坐起,呼吸微喘,鬓角出了汗,乌黑的头发也粘了几缕在白皙的脖颈间,汗水顺着他的脖颈,滑进了衣襟里,他薄唇紧抿,目色沉痛地揉着额头,细微的疼痛从心脏深处一点一点传来。
他拧着眉下床来,白色的长袍将他颀长的身姿拉的更加伟岸,他面无表情走向盥洗室,双手撑在脸盆架上,因用力而摩擦出声。
那些刻意被他摒弃,被他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在漠北边境他还可以用战事,用身体的疼痛来麻醉那些蚀骨噬心的记忆,可是回到了长安,见到了她……
他低头,清澈的水盆蓦地出现了阮心棠的娇颜,这一次恨意如荆棘藤爬了他的四肢百骸,扎根心底,彻骨酸心。
猛然间他打翻了水盆,娇颜也随之消失了,他紧绷的俊颜却没有丝毫舒缓,直到屋外传来下人的声音。
“王爷,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傅云玦的声音,下人不敢进屋,傅云玦修长的手指挑起巾帕,缓缓将脸上溅到的水渍和汗渍一起擦净,眼底已经一片清冷,才道:“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
石昊小兄弟:最近的话本可精彩了!讲的就是男主人翁用尽手段把情人抢夺回来破镜重圆的故事!
四郎:拿来本王瞧瞧。
石昊小兄弟:……王爷这是想取经?
第4章
阮心棠今夜睡得很不安稳,忽然腰间一重,她猛地惊醒,她在黑夜不能视,屋里从来都是有一盏小灯的,借着小灯的烛火,她看清了爬上床的人,大惊失色。
“阿银!阿银!”
阿银立刻穿着里衣就跑了进来,一股冲鼻的酒气袭来,她惊吓着扶着阮心棠下床,忙是拿了衣架上的披风给阮心棠拢紧实。
主仆二人怔怔地看着床上傻笑的孟扶光,因醉酒而脸颊通红,嘴里还振振有词。
孟扶光迷蒙的眼睛盯着阮心棠瞧:“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你一个病秧子,我会对你做什么?”说着他自顾笑了起来,“碰了你这个病秧子我还嫌晦气呢!早知道你是个病秧子我会娶你吗?”
阮心棠冷笑,当年她就是得知孟扶光小时候得过一场大病,对生病之人十分忌讳,所以在新婚之日让自己得了咳疾,她还记得当年孟扶光掀开盖头,痴迷神醉地看着她,等不及女使们退下,他就迫不及待抱住了她。
阮心棠咳疾发作,咳了两声,他立刻退开了几尺,见她咳疾不停,咒骂了一句:“晦气!”
她就这么躲过了洞房花烛,一躲就躲了一年,毕竟,装病她是好手,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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