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要出门。
柳宜一想着,扭回了头,拿起笔装认真做作业。
宋锦英走近,把柳宜一的课本书挪开,空出一点位置,放下托盘。
“什么时候起的”她问。
柳宜一晃了晃笔,反问她:“你现在要出去吗”
然后把我关在家里。
宋锦英道:“嗯,我晚上回来给你带甜点,想吃什么样的。”
柳宜一抬起眼睛瞅着她:“什么都样的都可以吗”
宋锦英微笑:“嗯。”
柳宜一:“那就你做的吧。”
宋锦英失笑,捏捏柳宜一的脸:“好啊,给你做。”
柳宜一抗拒地躲开她的手,又这样让人误会的对她好
宋锦英动作一顿,收回手,笑意也跟着一淡。
安静。
柳宜一打破沉默,干涩道:“其实也不用给我做什么甜点,我刚刚就是开玩笑的。”
宋锦英没回应,她轻轻叹了口气问:“你昨晚怎么睡那么晚”
柳宜一想起那个赞:“你不也睡得很晚吗”
宋锦英没接话,站了一会,说:“我有事得走了,你在家要乖,有事给我打电话。”
柳宜一:“嗯。”
宋锦英便真的走了。
柳宜一看着那些早餐,哪里有胃口吃。
蓉姨把被子叠好,又站在门口,等着收拾盘子下去。
柳宜一说:“你拿下去吧,我不饿,给我倒杯温水就好。”
蓉姨道:“您还一口没动呢,不吃早餐可不行。”
柳宜一不想多说,就道:“那就先放着这儿吧,我一会再吃。”
蓉姨还站着没走。
柳宜一疑惑地看过去,蓉姨道:“其实其实昨晚大小姐一直在二楼客厅里,直到您房间的灯关,她才上楼的。”
柳宜一愣住。
她模糊记得她睡的时候快三点了,睡醒一次才关的灯,那时候恐怕快四点了吧
宋锦英今早七点下楼,那她不是才睡两三个小时吗
今天画那么精致的妆,是为了遮一夜没睡的憔悴吗
柳宜一捏紧了笔。
蓉姨又道:“昨晚您和大小姐吵架的时候,我们都吓了一跳,从来没人敢那样和大小姐说话。”
柳宜一垂下眼睛,她那个时候也是气极了,现在冷静下来再让她冲宋锦英吼,她也没胆子了。
蓉姨还想接着说,说唐纪的事情,但直接突兀的提太明显,她不敢把事情办砸,最后她只说:“您看大小姐今天一早就来哄您了,她很在意您的。”
柳宜一趴在桌子上,没回话。
蓉姨待了一会,轻轻关上门。
宋锦英在意她,她感觉得到的。
所以,还要要求宋锦英喜欢自己,这是不是她太贪心了
宋锦英已经对她够好了,生活上的方方面面都无微不至,甚至还给足了她面子和尊重
柳宜一把脸埋进手臂里,是她太贪心了吗
手机震动起来,谢思景回了她消息:“起了,你怎么这么早”
柳宜一:“和老婆吵架,气的。”
谢思景:“怎么了”
柳宜一犹豫了一下,坐起身,把她和宋锦英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最后问她:“所以,我还要求她也真心喜欢我,是不是贪心太多了”
谢思景道:“我觉得不是。但所有的事情总不能十全十美,而且你们才在一起半年,互相都不够了解。”
柳宜一:“道理是这样,可我就是在意,想到我那么喜欢她,她却完全没打算和我谈感情”
谢思景:“你先别想那么多啦,快高考了,你先考上大学。”
柳宜一看着那句话,理智上认同它有道理,但她情感上还是过不去那道坎。
她们都结婚了,宋锦英为什么就不能敞开一点心扉呢
谢思景道:“你都二十了,不能再留级了。而且女孩子不独立,就没资格选择爱情。”
柳宜一瞬间激励起来,她差点忘记了,她是要追赶宋锦英的人啊,宋锦英到底喜欢不喜欢她,为什么不敞开心扉对她这样的问题,她应该放在以后再考虑,现在想这袖实根本没有意义。
现在她什么也没有,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金主平等的喜欢她。
柳宜一拍了一下桌子,斗志昂扬:“来,我们做题。”
做完半张卷子,柳宜一算了一下时间,离开学还有五天,每天上午和晚上赶作业,下午就可以空出来补课
她简单的写了一个计划表出来,中午吃饭的时候就让蓉姨去联系恭老师,看看能不能尽快过来补课。
蓉姨为难道:“您这不是还在禁闭吗”
柳宜一:“她只是不让我出门,没说不能在家里上课呀。”
蓉姨张了张唇,推说:“要不您先给大小姐打个电话问问”
“好吧。”柳宜一拿起手机,拨号前犹豫了片刻。
以前她总怕打扰宋锦英,一般都先发短信,等宋锦英表示自己有空了,再打电话过去。
那今天柳宜一迟疑了很久,尝试性的直接拨过去。
电话一分钟时间快结束的时候,接通了。
“一一。”宋锦英出声。
柳宜一莫名有些紧张,她稳着声音:“在忙吗”
宋锦英道:“没很忙,怎么了”
柳宜一:“我想让恭老师过来给我补课。”
宋锦英安静了几秒,柳宜一以为她不会同意,准备说话,就听宋锦英道:“好。”
柳宜一顿了顿,干巴巴道:“谢谢。”
宋锦英道:“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柳宜一道:“没有了。”
宋锦英:“嗯。”
尴尬的僵了几秒,柳宜一道:“那你接着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捏着手机的宋锦英脸色有些冷,声线却仍旧平静:“好。”
柳宜一挂了电话。
宋锦英收起手机,垂眸敛思。
事情又和她计划的不一样。
柳宜一没有继续和她闹脾气,但也没有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这算是什么意思
宋锦英发觉自己想不明白,甚至有些毫无头绪。
柳宜一这通电话,让她整个上午都有些分心,下午倒是精力集中了,可头又疼了起来。
她昨晚喝了酒,又没好好休息,中午又喝了一些酒,酒精放大了疲惫感,她脑仁一裂一裂的疼不说,还特别困。
苏秘书和她报告下午晚上的行程,她揉着额头,忽然发觉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
毕竟也是过了三十的人了。
“老板。”苏秘书看她状态不好,“您要休息一会吗正好有两个小时空隙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