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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别说十二瓶

这个人,到底是太过狂妄了,十二瓶直接喝下去,非得吐了不可

“我疯没疯不好说,不过容大少爷怕却是一定怕了的。”清亮的眸子盛着自己动摇的表情,实在

太逊了

叫喜欢的女孩看低,可能是男孩子最痛苦的一件事。

到底是年轻气盛,容意冷哼一声,奉陪到底:“我倒看看谁笑到最后”

“那,四个二。”

这是什么意思容意有玄不清她的意图了。

之前虽然自己是有试探之意,但是确实手里也有三个一,对方跟一,自己可能还要衡量一下是否再跟或者直接开。

但是她却喊四个二,怎么回事是和自己一样还在试探吗,自己有三个一,对方可能也有三个以上的二

第一局可以看出对方是个胆大心细的人,第二局是在反诈上自己略胜一筹,第三局,对方押了剩下所有酒,她会怎么选择战术

是继续诈自己还是坚持反诈现在可能太多了,他有无数条路可以选:一,直接开,自己没有二的骰子,她如果是三个二以下都算输,但是万一她是在保守范围内试探,也就是说她有四个二以上,就算自己输,后者可能更大,因为毕竟是十二瓶酒,只要真正没疯的人会给自己留有余地;二,喊九个一,但是自己有三个,对方必须有六个自己才算赢,这个概率太小了如果自己是她,一定会让开,因为只要不是六个一,都算她赢;三,继续往上喊,比如几个三、四、五、六。

说到底,她是因为有哪个数字才喊了哪个数字还是纯粹在诈自己

女孩儿笑的跟狐狸一样狡猾,一点不介意自己过于漫长的思索;十二瓶酒泛着幽幽的光,等候着谁是它们真正的主人。

容意背后的内衫已经全部打湿了。

没有放歌的包厢死一般的寂静,却给容意更大的压力。

选自信还是胆量

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最终选择了前者,已经十二瓶酒了,这个人不会真不要命的。

她可是个女孩子,不会没想到自己的意图吧

他谨慎地只加了一个:“五个二。”

裴莹勾住了发尾,从唇齿间逸出一声轻叹:“开。”

看着她从容又运筹帷幄的模样,容意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两人开盅,裴莹三个六,两个五,一个四;容意三个一,两个五,一个六。

容意输。

安澜彻彻底底放下心来,容意脸刷的就白了,映的他一头黄毛更是闪耀耀。

竟然一个二都没有,一个二也没有

为什么一个二都没有

甚至连一都没有

这个人

是个疯子

“你你怎么敢”

容意从牙缝间挤了几个字出来,一脸难以置信。

好感度降低,当前好感度50。

什么嘛,这个胆儿还敢学人强撩呢

裴莹抱住自己的膝盖,打了个哈欠:“三瓶又怎么样十二瓶又怎样一开始就是由我来掌握节奏,你怎么可能赢”

对。

裴莹以前和人拼酒,从来都是大胆妄为。

只有别人不敢喊的,没有她不敢喝的。

只是以前喝酒的都是朋友,赌输了她就喝,赢了也不妨事,反正大家就是闹着玩,开心就够了。

她从来不管自己的运气是好还是差,好就笑,差就喝,仅此而已。

所以她针对容意的始终都是阳谋。

从她同意喝酒起,就已经开始了布局。

要的就是狂的没边

第一局是她笃定了容意会小看她,所以给他个教训,让他提起戒备心,意识到自己是个有勇有谋的人;第二局是她玩了个心眼,让对方有了对付自己的信心;第三局才是真正的绝杀

她拿得起放得下,不怕输,而容意怕输,想得太多,这才是他们博弈有此结局的原因。

她哪有那么神通广大知道自己一定会赢对方有六个骰子,可能太多,概率论老师都得说告辞好嘛

“你根本没有想过我会在十二瓶输赢的情况下,喊自己没有的数字不,你想了,只是你不相信我这么大胆。下次没有这样的胆子,别去耍流氓。”

裴莹笑眯眯地把十二瓶酒推到容意面前。

啊,差点忘记补刀了。

217:“这个容意真是太惨了”

217,你记住,他活该。如果在这里的不是我,是其他的普通女孩子,会发生什么没人能知道。就算是最糟糕的结果他把别人强丨奸了,也不是不可能发生。按照他的身份来看,也只有女孩子吃亏的份。

容大少爷,呵,真是好生风光。

假如是在末世那个世界,她一定送这位仁兄上路。

还敢对她有好感嘻嘻,那肯定要补刀了啊。

容意还在失神,就听到了耳畔一道无比温柔却宛如蛇蝎一样饱含恶意的女声:“容大少爷,我忘记告知你一件事了。”

他恍惚着,下意识问道:“什么”

云印笑的如同天使一般,怜悯又柔和地睥睨着她的愚民:“我第二局是故意输给你的,否则,你以为你能赢一局”

“你”

明明长相和笑容都那么像天使,可是黑色的服饰再加上中伤的话语,容意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魔鬼。

“啊,原因倒不是你想的为了给第三局做铺垫。只是因为,我想要先给你能胜利的信心和希望之后,再来摧毁它罢了。对不起了,我今天的心情不太好呢。”

“”

容意已经不敢再看她了。

不,不是魔鬼,是satan。

satan即撒旦,是指圣经中记载的堕天使,是反叛上帝耶和华的堕天使faenanges,曾经是上帝座前的天使,后来因骄傲自大妄图与上帝同等,率领三分之一的天使背叛上帝,后被赶出天国。

若真的存在那样的故事和人,面前的女孩子

就是撒旦。

好感度下降,当前好感度0。

这才对嘛。

裴莹握住安澜的手,一道出了包间。

“明明只是为了给最后一轮布局,却故意那么说”

默默走了一路,快到走廊尽头时,安澜才慢悠悠地开口。

裴莹浑然不在意,深呼吸压住了一个冒起的酒嗝:“哎果然阿澜发现了啊。”

安澜无奈地抚上她红彤彤的脸蛋,真是像煮熟后剥开的鸡蛋一样,娇嫩光滑又滚烫。

“你啊”

宠溺的、悠久的叹息。

像是穿越时间长河,在无数个世界中沉淀而来的一道声音。

熟悉的让人心酸。

仿佛曾经也有那么一刻,在不同的地点,由不同的人低低地唤她的名,然后无可奈何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一声啊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安澜一脸无措,手忙脚乱地找着纸巾,轻轻拭去云印的泪水。

“我哭了”

裴莹很茫然。

直到看到白色的纸巾上有水痕,自己的手摸到还未干涸的泪迹时,她才恍然。

自己真的哭了啊

她呆呆地站立着,安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安静地陪着她。

也许还是吓着了吧

gu903();安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