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裴莹皱了皱眉,想起了一些事。
“有些人曾经对很好,她有好感,可是不确定这个好感是什么。心动的话基本没有吧,除了一个例外。”
安澜的心莫名一紧,“例外”
那个人,的确是例外
想到她,裴莹皱起的眉都舒展了一些,声音里多了一丝怀念的味道:“嗯,有一个例外。那个人呢,叫她a吧。a,不介意这个不懂爱的人,一直陪伴和教了好久好久,不让愧疚,和互相坦诚相待。也许不喜欢a,可是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心动过,毕竟a比之前甩掉她的那个人,比所有人都耐心、宽容和温柔。”
这也是裴莹为什么没有选择加速皇宫世界的原因。
高汶,是唯一让她心动过的人啊
尽管到死,都没有告诉高汶这件事。
裴莹有些后悔。
“那,为什么没有选择和a一直在一起呢,既然a不会抛下她”安澜忍住自己心中对那个a的羡慕和嫉妒,问道。
裴莹听完只能苦笑。
人只有一辈子,高汶已经陪了自己一辈子,还能如何呢
兴许自己真的太过愚笨吧,一辈子都不够学会。
“她,生命有限。”裴莹用了另外个方式来解释这件事。
安澜却误会了,以为云印的意思是说那个a得了疾病,病逝了。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到那个a是谁。作为云印闺蜜的自己,印象中根本没有哪一个人得了重病去世啊难道是印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认识的人吗
“那一定很伤心了”
裴莹却一反常理地否定道:“并没有。和a曾经说好,哪怕永远都没爱上a,也没关系,只希望她坦诚自己的心情和感情,不要勉强自己。”
安澜已经不再嫉妒这个a了,她认为,这个a的确是个很不错的人。
至少对印印,好到了极致,让自己都只有敬佩之意。
“这个a确实很好。也许时间再长点,真的会喜欢上a。”安澜客观评价道。
裴莹也是这么想的,“嗯,也许。所以困惑了,之前那个甩掉她的人,教会了她不会爱的人不配得到别人的爱,所以她对感情却步;可是a又告诉,不会爱也没关系,哪怕永远都没爱上a,a也不会心生怨怼。这不是很矛盾吗不知道到底谁是对的”
安澜摸着下唇沉思。
她知道这个问题很关键,是云印长期的疑问。正因为自己是她的闺蜜,所以才会信任自己,问自己。
她注视着云印隐隐含着期待的眼,轻轻笑了。
“之前那个甩掉的人,说的不对。”
“怎么不对”
安澜清唱了一句“你可以不爱我”。
“还记得刚才这首歌我怎么评价的吗感情有时并不是相互的,也许只是个单箭头。她曾经喜欢,应该也是她对主动告白的吧”
裴莹默认。
“按照的性格,应该还对那个人说了实话,比如自己不太懂感情之类,那个人甚至可能说了会教,试试之类的话”
裴莹震惊了一秒,安澜还真是意外的敏锐。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安澜继续说道:“可是她最后还是舍弃了。也许是因为她一时冲动,又或许是她耐心磨完了而已。既然她明白的情况,却没能坚持到最后,那么我认为,是那个人不够爱。”
“不够爱”裴莹慢慢咀嚼这一段话,“可是,这难道不算不公平吗”
“哪里有绝对的公平呢她只是个单箭头,没能让感情成为双箭头,却反过来还要责骂的不是吗这是不是有点不合理了”
安澜的话有些咄咄逼人,她也不如平时的温柔模样,相反目光严厉。
她是真的很气愤那个人的行径。擅自逼迫印印开始一段感情,觉得不满意又决定放弃,自私地离开印印,根本不顾她的心情不说还要口吐恶言去伤害对方。
裴莹软下声来,不知道怎么反驳:“这个”
她没有想过这些。
这么多年,她只是不停在找自己的原因。
“太自卑了。”安澜有些不忍心,却还是说了出来。
她也是头一次知道,云印是自卑的。
明明人也好看,家世也不差,从来不缺人喜欢,却这么自卑。
“自卑”
裴莹脸色发白,手指颤抖着、颤抖着,最后蜷回了掌心,去汲取自己身上本不多的温暖。
安澜剥离掉心疼和酸楚,肯定地说:“对,太自卑了。知道自己不懂感情,所以她习惯逃避感情;当感情失败后,就会把所有过错和责任都扛在自己身上,从来不会想,错误就像拍手,一个巴掌拍不响。”
裴莹低着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
安澜势必要在今天剜掉她心里积存已久的腐肉:“我觉得a是对的。无论是否爱自己,感情都是自己的事情,如果有幸两情相悦固然好,如果没有,也无妨,不是所有努力都会有成果的。按照自己的方式继续开心地活着就好,不必勉强自己去学习和模仿,但是也不要一昧拒绝和逃避。”
房间内的bg声音被调的很低,旋律是90后人的童年经典butterfy,和田光司低沉且嘶哑的声音却极具冲击力,宛如一个灼灼的烈日,驱散所有黑暗,给一众那个年代的人留下永恒的数码梦。
和田光司具有独特的嘶哑歌声,由于治疗伤害到了喉咙,因此被指回归后歌声发生了变化,曾因此遭受过媒体舆论,但本人回应“更接近自己喜欢的声音”“就我自己而言感觉获得了理想的声音”,安澜从百度百科上看到他说的这些话的时候,很感动。
云印也一样,不通感情并没有什么错,这样鲜活的她反而更接近自己喜欢的真实模样。
镁光灯的光圈移到裴莹头顶,有几根头发调皮地垂了下去,让人想摸摸她的头。
安澜也确实站了起来,还没走过去,房间门被打开。
“小姐姐,自己喝酒唱歌多寂寞啊,不如我来陪陪你们”
一个头发染成金黄色,嘴里嚼着泡泡糖的杀马特闯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满头大汗的服务生小哥。
杀马特少年的目光贪婪地在安澜身上流连,“哎,你们只点了半打啤酒,这哪够啊哥哥我,再请你们一打”
服务生推的车,上面整整有十瓶啤酒,一打是十二瓶,原本送来的只有六瓶,现在硬生生多了十二瓶。
“没别的事的话,就请你带着你的酒离开吧。”安澜不悦地开口赶人。
小黄毛的五官看上去还挺清秀,可惜一头洗剪吹实在是破坏他的气质,特别现在故意装的很拽,下巴一抬:“有呀,怎么没有不是说陪你们喝酒唱歌嘛”
“我们不需要。”安澜也懒得多说,示意后面的服务生带着这人赶紧消失。
服务生也很尴尬,拉了拉小黄毛:“容大少爷,您就别难为我和这两位客人了”
“哎哎,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我难为你们啊”小黄毛一把推开他,不客气地截过车,往包间里走,“这么大个包厢,多我一个也不挤嘛”
裴莹还没消化够安澜的话,乍一听,笑了。
容大少爷这是哪家的野鸡
217,这个酒没被动手脚吧
“宿主,并没有。”
嗯。
她抬起头,不怒反笑:“容大少爷,才一打半,可能还不够您听我一曲儿呢”
眼睛一扫,好感度50。
容意闻声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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