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将网球打在何处,不论是使用了何种方式幸村精市都能够十分轻松的将网球打回来。甚至速度、力量都会在他们打出去时更进一步。这种无论如何都追赶不上的感受,对同样学习网球多年的孩子来说,无异于一种打击。
这种犹如站在所有同龄人之上的实力。对那些孩子来说,便宛若是高高在上的神灵一般。
是以,幸村精市在青少年网球报刊上,第一次获得了一个叫做“神之子”的称号。
一个月后,幸村父母对幸村精市的那种高涨的热情开始慢慢消退,但依旧比之从前好了太多。他们开始将关怀之情隐于生活的细微之处,而不再特意的表露出来。
但这样,已经让幸村精市终于得以松了一口气。
这天,在学校的美术社内,幸村看着自己笔下勾勒出的画像,有些陷入了沉思。
幸村身边的同学凑了过来,他看到画布上的画块,露出了笑容来,“幸村,你这是打算画什么人吗”
幸村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脸上笑容里只有他自己能知道的苦涩,“不过我已经不知道该给他们配上什么样的外貌了。”
“都可以吧,又不是肖像画。怎么样都无所谓。”
幸村精市轻轻的“嗯”了一声,重新拿起画笔,开始在那些站着的人身上试图将他们身上的衣服,清楚的勾勒出来。
仅仅只是颜色的色块,是什么用处都没有的。
*****
冬季的时候,真田再次参加了jr大会的冬季赛。
这一次幸村父母并没有从幸村精市或者其他的渠道得知这个消息,于是幸村也就并没有参赛。
不过在决赛当天,幸村还是作为友人陪在了真田身边,看完了他的比赛。
真田弦一郎和他的决赛对手手冢国光打得艰难。手冢国光是一个十分好的对手,这一点幸村在和他打比赛的那一次就已经很清楚的认识到了。
与手冢国光对打,总是能够找到自身的不足然后加以成长进步的。
“我输了。”
真田弦一郎抱着又一个银奖杯站在幸村精市面前。
“但是我是不会放弃的下一次我一定会打败他”
真田弦一郎从来就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他的心性十分坚韧,假以时日,必定是一个负责而又成功的人。
“嗯,我相信真田你一定可以的。”幸村精市肯定的点了点头,对真田露出了一个鼓励的笑容。
真田弦一郎眨了眨眼,有些慌乱的移开了视线。
“但是,还是很伤心啊”幸村精市垂下眼,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
真田弦一郎便有些慌乱的看了回来,“怎、怎么了”
幸村精市说道:“因为,真田你都不把我当做目标不是吗”
“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
真田弦一郎皱紧了眉头,思索起其中的原因。他对上了幸村精市的双眼,完全静不下心来去认真的思考。
“好了,不为难你了。”幸村精市身体向前倾,微微抱了抱真田,“恭喜你真田赢得比赛。”
真田弦一郎完全僵住了身体。这个拥抱的时间太短了,短到他甚至来不及感受到对方就已经完全的分开了。他低下了头,别扭地说道:“不过是亚军,不算赢。”
“可是有的孩子连亚军也没有啊。这已经证明了你的实力。”
真田弦一郎吐槽道:“幸村,你也只有十二岁而已。”
幸村精市笑了笑,也不反驳。
小学的时间走完了,幸村精市依旧没能等到a子的到来。
“没关系吗你自己一个人去看学校”幸村妈妈站在玄关处看着已经在换鞋子的长子。
“没关系的。而且,并不是我一个人。还有真田,他会和我一起去的。”幸村精市换好了鞋,将幸村妈妈准备好的书包背在了背上。
“等等。”幸村妈妈跑回了屋内,没多久就拿着一条灰蓝色的条纹围巾走了出来,“外面天气还挺冷的,把它围上吧。”
“好的,谢谢我出门了。”
幸村精市低着头走出了幸村家,将半张脸都埋进了围巾里。心底一般是雀跃,一半是难过。本打算牵挂越少,离开的时候便越容易,可事实上他依旧是没能做到这一点。
不论是幸村家的家人,还是友人真田弦一郎。
幸村精市与真田弦一郎约好了在电车车站见面,之后两人又一起慢慢步行到了立海大附属中学。
一路上他们交谈的事情不外乎是与网球所相关的。
“我已经问清楚了,以位置来说,立海大的距离对我们来说不算远,而且立海大的网球社很厉害,已经成功在关东大赛连续获得了十三次冠军。”
幸村精市感慨道:“真田真的很喜欢网球啊。”
“当然。幸村你不也是吗”
幸村精市想了想,点点头默认了。
“小学的时候你没有参加网球社,这一次你还是不打算参加吗”
“我想等看过之后再做决定。”幸村精市在立海大附属中学前站定,看着那极其具有历史气息的大门,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牵动着他的心神。
“走吧,进去看看。”
*****
立海大的占地面积有七万平方公尺,其中涵盖了各种运动设施和社团部门的活动室,以及学校本部的中、高、大学部,也就是说大部分学生都是能够在这所学校直升,度过将近十年的时间。
以一个学生的角度来说,能够就读立海大是十分不错的选择了。
幸村精市与真田弦一郎慢慢走到了立海大附属中学的网球部的室外活动场。
室外网球场上站着几十个人正练习着挥拍动作,他们的目光诉说着他们对网球的热爱,即便是无比枯燥的挥拍练习,他们也丝毫没有松懈。在寒冷的冬季,他们重复着单一的动作,那份气势比之酷暑更为让人振奋。
幸村精市的眼中已经很少出现十分强烈的某种情绪了,似乎总是宛若一滩平静的湖水。可此时此刻,这幅无比平凡的画面,却触动了内心的深处。
他也想要再次的感受到集体,想要和身边的人产生羁绊,想要与人分享喜乐悲愁就同很久很久以前的那样。
独立于众人之外实在是太孤单了。
如果没有寄托,他可以重新再去寻找。他已经离开了彭格列,彭格列不再是他的负担,他也不再是彭格列的首领。他不需要为彭格列而活,也不需要因为不知何时到来的分别而终日郁郁寡欢。
他依旧想要为自己活下去。
因为看不到未来而放弃美好的一切他已经做不到,也不想继续这么下去了。
他会放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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