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64(1 / 2)

气运之子 mijia 2380 字 2023-09-15

d安心生活的保护神。魏崇稳性格嚣张,却行事低调,等闲不会现身人前,如今竟然能够在仁爱医院门口碰到,大多数人都好奇心泛滥,想要一观其真容。

而对于被众人围观,魏崇稳毫不在意,或者说,这正是他想要达到的效果。

倘若不想让人看到,魏崇稳完全可以走人烟稀少、只供医护人员进出的侧门,但他选择在正门下车,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孟晖展现在所有人面前,牢牢的打上只属于自己的标签。

对于“爱他就要将他偷偷藏起来保护”这种说法,魏崇稳是嗤之以鼻的。哪怕将孟晖暴露出来,极有可能会引起自己敌人的关注,魏崇稳也自信有能力护得对方平安顺遂。

而且,虽然孟晖体弱多病、惹人怜惜,但魏崇稳却有一种莫名的笃定,笃定孟晖绝不是一株只能生活在自己庇护之下的菟丝花。哪怕身体孱弱,但孟晖的灵魂与意志却是强大、坚韧的,而这样一个人,显然也不会愿意像是见不得光一样被养在深闺之中。

于是,魏崇稳选择了大大方方的向所有人宣告,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对于孟晖的关心爱护,而只要足够聪明,就没有人会敢于冒着惹怒他的危险,自寻死路的朝孟晖下手。

像是抱着珍宝那般小心翼翼又稳稳当当的抱着孟晖,魏崇稳朝安德鲁颔首示意,随即在对方的陪同下迈开脚步。却不料刚走了一步,他就发现怀里少年抓着自己肩膀的手猛然收紧,正定定的看着某个方向。

魏崇稳皱眉,下意识顺着孟晖的视线看去,只见在围观人群之中,一个高高瘦瘦的清俊男人正扶着一名孕妇,脸上的神情混合着震惊与无措,颇为扭曲。

清俊男人看上去三十多岁,头戴礼帽,白衬衣、背带裤,还打着一条领带,打扮颇为时尚,而他搀扶着的孕妇也穿着宽大的特制洋裙,烫着波浪卷发,妆容精致,似乎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时髦夫妇。

不清楚对方到底哪里值得孟晖如此关注,魏崇稳本能的不喜欢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映出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抬手捏住少年尖尖的下巴,将他的头扭向自己,魏崇稳挑了挑眉,语气不悦:“你在看什么呢”

孟晖没有回答,甚至没有多瞧他一眼,目光径直穿过魏崇稳的肩膀望向他们身后的年氏,青紫色的唇瓣紧紧抿起。

由于原身出生那一段时间,正好是年翔飞想要休妻、与年家闹翻的时候,所以年家人鲜少会在原身面前提及这个父亲。原身只知道他的父亲在外求学,却不知对方恰好就在淄市。

不过,深想一下,这似乎也是有迹可循的。毕竟新文学的杂志社就在淄市,以年翔飞那种文学水准还能经常登上这种喉舌刊物,无非就是借了地利之光。只要与杂志社的编辑们有了些交情,但凡是遇到水准相差不多的作品,编辑肯定会更加倾向于选择自己熟识的人。

当然,对于原身的父亲到底在哪,孟晖是不在乎的。他只是担心自己尚未教母成功,这个渣爹就跑出来搅乱年氏的心绪,让自己的一番辛苦功亏一篑。

被孟晖无视,魏崇稳更加不开心了,但他却没有发作,而是同样扭头向后看去,这才发现年氏的脸色更加难看。

紧紧抓着手里的帕子,年氏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巴掌大的瓜子脸煞白一片,抹了口脂的嫣红唇瓣被牙齿咬得泛白,而那双盈盈水眸中更是情绪复杂,妒忌、悲怆,自厌又自卑,紧紧盯着那人群中扶着孕妇的男人,几乎立时就要落下泪来。

见年氏这么大反应,魏崇稳皱起眉来,本着照顾丈母娘的心思伸出另一只手,扶了年氏一把,以免她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软倒在地。

胳膊突然被男人宽大有力的手握住,年氏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魏崇稳的搀扶。

对于年氏的躲避,魏崇稳也不怎么在意,漫不经心的将手收回,重新揽住怀里少年纤细的腰肢:“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他第二次被这对母子俩无视了。年氏抓着帕子垂头不语,而孟晖则皱着眉,似是颇为烦恼。

眼见被两次忽略的元帅差点要炸,身为全能副官的赵谷立刻上前一步,为自己的长官解围:“元帅,那位先生叫年翔飞,是年少爷的父亲。”

当初,魏崇稳让他调查“琼枝先生”的时候,赵谷不仅拿到了对方的住址姓名,还顺手将他的祖宗十八代一起查了一下。年翔飞在淄市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名人才子,经常参加些诗会文会,还时不时在刊物杂志上发几篇诗词散文,质量不好数量来凑,好歹也在公众面前混了个脸熟。而他那位女朋友的父亲周德升则是个商人,颇有些人脉资产,也算是淄市名流之一,经常带着这对小情侣参加上流人士的舞会晚宴,帮他们在上流圈子里扬名。

听赵谷这样说,魏崇稳自然心领神会,顿时冷笑一声:“放着家中的结发妻子不管,对于身患重病的亲子亦是不闻不问,反倒陪着外面无名无份的野女人来做产检,当真是好一个父亲。”

魏崇稳的声音并不大,却铿锵有力,让周围人听得一清二楚,而那语气中毫不掩饰的嘲讽鄙薄更是人人都能听得出来。

顿时,无数双眼睛纷纷看向年翔飞两人,直让这对小情侣面上青青白白,煞是难看。

魏崇稳对于年氏没什么想法,也懒得为这种软弱可欺的女人抱不平,但他万万容不得自己捧在手心里如珠似宝的少年,却被生身父亲弃之如草芥。

赵谷本人也看不惯年翔飞这等抛弃妻子的男人,再加上自家元帅如此在乎年小少爷,此时帮对方开口撑个腰,必然能够讨得心上人欢心。

怀揣着如此想法,致力于为自家上司打助攻的赵谷轻笑一声,火上浇油:“您别看这位年翔飞枉为人父、枉为人夫,却还是淄市有名的大才子呢,经常在刊物杂志上露脸。”

“呵,他的诗文我倒是看过几篇,无非就是些风花雪月、歌颂爱情。”魏崇稳面露不屑,“这般三心二意,连一家之主的责任都承担不起来的东西,还有脸谈什么爱情他连个男人都不配当。”说完,魏崇稳犹不满足,话锋一转,“就是因为文人里有这么一群恶心人的东西,我才瞧不起他们。都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身不修,家不齐,连自己那一摊子烂事都理不清楚,又哪里有资格对着国家大事指手画脚”

赵谷原本只是想踩年翔飞几脚,却不料自家元帅这么给力,竟然直接来了发地图炮,将一群人都骂了进去。可想而知,不出几日,自家元帅又会成为众多文人口诛笔伐的对象,在报刊杂志上来一场大混战了。

不过,魏崇稳不在乎那些文人说了什么,赵谷也不在乎。俗话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无论这群人怎么骂,在魏崇稳这座大山面前都不过是斜风细雨,丝毫无法撼动他的地位。

只要军权在手,只要能震慑外敌,魏崇稳就永远是黎民百姓头顶的青天。

魏崇稳与赵谷一人一语说得爽快,而大庭广众之下被直接撕了脸面的年翔飞就没有那么愉悦了。年翔飞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围观众人嘲笑鄙薄的眼神自四面八方射来,直让他仿佛被万箭穿心,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怒火上头,年翔飞想要冲到魏崇稳面前大声反驳,却被对方锐利迫人的气势压得双腿发软而看到魏崇稳身后那一群荷枪实弹、正对着他虎视眈眈的士兵,就更是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其实,不仅年翔飞不敢反抗,他身边的女人周玲云也是死死抓着他不放,生怕他当真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如果说年翔飞还带着几分文人的倔强与清高的话,那么商人家庭出身的周玲云则更加懂得审时度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