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二顺子,投降吧,李大人真的优待俘虏”
“三娃,投降吧,你要是战死了,你的瞎眼老娘怎么办还有你的婆姨,刚刚会走路的娃子,又要依靠谁”
“兄弟们,外面是自己人,左右不过是一场兵变,他们闹的是粮饷,与我们这些当兵有何相干何必为此丢了性命”
开门投降的士兵陆陆续续,但并不踊跃,要想完全结束战斗,还不知等到何时,李自成叫过何小米,耳语几句,何小米答应一声,飞跑去找到一位大嗓门士兵,那士兵立即张开大嘴,将嗓门加到最大:“大人有令,一盏茶时间,再不投降,格杀勿论。”
不知道是降兵的温情勾引起了反应,还是大嗓门士兵的威慑起了作用,投降的士兵越来越多,营房外空地到处是被俘的西宁兵,马有水数了数,俘虏的人数远远超过他的预期,“大人,被俘的士兵已经超过三百了。”
“嗯,差不多了,”李自成面色一凜,既然不知死活,那别怪本大人无情了,下了地狱,别怪本大人没给你们机会,“传令,攻击营房,格杀勿论”
第89章生路
夜风撞营房的土墙,稍稍打个转,立即被后来者湮灭,顺着营门,顺着营窗,唇而过,将血腥味吹得极淡极淡,夜空又恢复了它固有的静谧。
刚刚发生的一场屠杀,犹如秋风之扫落叶,早难以觅得痕迹。
营房内不久之前还传出一系列的叫喊声,不过残余的西宁兵并不多,屠杀没有持续多久。
看着三百余被捆绑的士兵,李自成心感叹,堂堂西宁卫,五个千户所的编制,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难怪被蒙古人追着屁股打,“将他们集起来,留下五十士兵看守,企图反抗或是逃跑者,地处决”
接下来要抓捕城内的军官,西宁并非与蒙古人对峙的最前线,千户以的军官,并不在营留宿,李自成只得分兵去各处一个个抓捕,好在镇海堡的士兵,许多人曾经驻防过西宁,对城军官的住所并不陌生。
指挥使、指挥同知、指挥佥事、镇抚、知事、大使、副使等,自有士兵前去拿人,李自成只是交代他们,只要他们不反抗,暂时不得伤人。
这句话到底有多大的效力,李自成不知道了,他甚至希望,在抓捕的过程,这些军官表现得爷们一点,至少不要束手擒,真要被士兵们杀了,反倒一了百了。
梁成处也是派了士兵,不过不是抓捕,而是请他过来议事,西宁卫的所有军官,也许只有他才能保持自由。
李自成亲自带着亲兵与秦大年的第三百户,去抓捕镇守太监伍少陵,在他的计划,伍少陵是不可或缺的人物,如果伍少陵不肯范,或是被乱军杀死了,这个伟大的构想将付之东流了。
百余士兵,悄无声息地包围了伍府,李自成带着自己的亲兵来到伍府的门外。
夜色深沉,伍府的门在隐约的火光显得越发深邃,不知道这两扇朱漆大门,究竟吞噬了多少浮财,然而,今晚,这里将是西宁城一块最肥的肉。
何小米冲到门前,抬手想要捶打,想起往昔的望而生畏,迟疑了一会,终于还是重重地捶下去,伴随着一声断喝:“开门”
“谁”府丁应该是听到了军营方向传来的爆炸声,并不敢打开门,只是在门里问话。
“再不开门,若是我等进去,格杀勿论”何小米摸着生痛的拳头,“马撇,这门也太厚了,简直得城门”
府丁没法,只得打开门,战战兢兢地向外探出脑袋,“你们是谁为何半夜三更来到伍府”
亲兵们不屑回答,却是一拥而入,两名府丁待要阻拦,早被长枪搠倒,捂着伤口满地翻滚,赛似的嚎叫不已,像是要给伍少陵传递讯息。
刚才在营房的时候,亲兵们只是扔出二十个火药包,真正的战斗,根本没有他们的份,他们必须护卫在李自成的身边,此时听到府丁的嚎叫,又是见了血,顿时像是鲨鱼般兴奋起来,不待李自成传令,一个个端着长枪像内室冲去。
嚎叫声惊着了伍少陵了,他早穿好衣服,听到军营方向一声接一声的爆炸,情知事情不对,已经派出府丁出去打探,只是府丁尚未回府,故此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何事,听得嚎叫声撕心裂肺,在数名府丁的护卫下立即来到堂。
借着烛光,伍少陵看到家来了一群陌生人,还端着长枪四处翻箱倒柜,不觉大吃一惊,“你们是谁因何擅闯伍府”
“伍公公,别来无恙”李自成从亲兵身后出来,直接站在伍少陵面前。
“李自成”伍少陵心稍定,随即发觉不对,“你不在镇海堡,因何来到西宁还敢擅闯伍府,打伤咱家的府丁”
“伍公公,说来话长。”李自成以目示意,亲兵仗着人多,前解除了府丁的武装,将他们押到一角看管起来,伍少陵顿时成了孤家寡人。
“你”他手指着李自成,一口气不畅,剧烈地咳嗽起来,弯腰捶了许久,方才捋顺气流,直起腰身,“李自成,夜间擅闯伍府,你可知罪”
李自成冷凛一笑,“伍公公,你的府丁已经被擒,还要如何治属下的罪”
伍少陵顿时像霜打的茄子,又斜眼看了缩成一团的府丁,气得一跺脚,冷凛的目光射出一股阴寒之气,“挟持镇守太监,乃是不赦之罪,李自成,你究竟要做什么”
李自成迎着这股目光,脸的一丝快意将阴冷化解了,轻笑着道:“大人,属下远道而来,深夜求见伍公公,难道不能赏属下一杯凉茶”
在李自成的计划,伍少陵起着及其重要的作用,没有他的配合,无法稳住甘州和朝廷,很可能在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引来朝廷大军。
伍少陵阴沉着脸,扫了眼李自成身边的亲兵,“那随咱家书房一聚。”到了此时,他的脑子已经转过弯了,李自成自然敢攻打西宁,一定是做足了准备,几句不咸不淡的话,根本吓不到他。
“公公,请”李自成做了个请的手势,又回身对亲兵们道:“没有我的指示,不得随意在伍府乱动。”
伍府的书房,伍少陵依然选择主位,脸阴沉得像是能滴下水来,目光却是紧盯着李自成的一举一动,李自成在侧首坐下,用目光回敬着伍少陵,脸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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