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2 / 2)

【楼上的我补充一下,只有广告可以舔就算了,琰哥打广告的耳钉还没有上市!这回的电影也没有上映!!!人干事!!敢不敢上市了上映了再告诉我们!绝望得哭出来。】

【何以解忧,唯有去金熊电影节上看去了。】

【打死楼上的土豪。】

【打死+1】

【打死+2】

……

【打死+10086】

萧琰还不知道有粉丝组团来F国堵他了,这是《格桑花开》第一次放映,齐漠坐在他身后,就像《元光谱》首映时那样。

电影在悠扬的音乐中拉开序幕。

叶桃夭的独白缓缓响起,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你是我人生中最美的奇遇,如同一场盛大的梦,拉开了我过去、现在、以及未来最绮丽的幻境,让少年困于黑暗压抑的我知道,这世界上不只是黑暗,这世界上原来有人能像你一样,璀璨得会发光。但黑夜终将过去,幻梦难以长久,在十二年后的如今,我走过你曾经走的路,和你告别,再见,我生命中永远不会老去的少年。”

跟随因为工作变动的母亲到雪域高原读书的女孩,少年张扬,不信佛教的男孩。在阳光暴晒的寒冷土地上,一段稚嫩干净感情的发芽。

随着叶桃夭走过那些承载着他们记忆的地方,过去随之浮现。

刘导用蒙太奇手法,过去与如今交织,雪域高原的空寒日光,常年不化的冰雪山巅,和活在记忆里,永不老去的少年。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我相信,因为看到他的第一眼,我的心就不再属于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格桑花开》终于放映啦,放完就可以说剧情进入新阶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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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齐漠难得没有找存在感,他怔怔地看着电影里的人。

上辈子的萧琰和苏维伤很像,一样惊采绝艳,一样转瞬即逝,盛大如一场幻梦,带着朝露和昙花刹那凋零。

就像电影中苏维伤的台词那样:

“我觉得尘世太小,世人太蠢。傻丫头,你相不相信,我其实是来自天上。总有一天,我会乘着飓风、变成飞鸟,回到天空之上属于我的国度。”

齐漠一直相信,在天上,在阿琰的心里,有一个只属于他自己的国度,他是国度中唯一的神灵。

但齐漠想要斩断天梯,把神灵困在人间。

电影中的叶桃夭被苏维伤拉着逃课,拉着在草地上跌跌撞撞地奔跑。没有互相攀比的同学,没有字字句句夹枪带棒的亲戚,只有高旷的苍穹,广袤的原野,和那个狡黠又灿烂的人。

他给她制作巴珠,手忙脚乱帮她梳起长长的头发,垂下美丽的珠串。她教他弹吉他,在雪山之下,她并不优美的舞姿中拨动琴弦伴奏。

她带着城市的繁华喧嚣和看不到未来的压抑灰暗,在这片苍寒的高原被一个爱笑的少年俘获。那年叶桃夭十八岁,刚刚成年,却已经想要永远留在青藏高原。

但大概过于纯粹的灿烂和美丽都难以长久,苏维伤被病魔缠上,眉眼日渐憔悴。

电影将要走到尽头,病床上,苏维伤俊美依旧却苍白虚弱,他眼睛依旧很亮,没有笼上死亡的阴霾,笑容肆意张扬,如同六月的阳光,“乖乖呆在病床上一点也不像我会做的事,喂,傻丫头,要不要再跟我一起疯狂一次?”

桃夭哽咽着说:“疯狂什么?疯狂着快点去死吗?你好好躺着不好吗,等好了要我陪你干什么都行。”

苏维伤支着下颌,眉眼间褪去桀骜肆意,是像月光一样宁静的温柔:“傻丫头,不要怕,‘死如出狱,死如再生’,你不是以前还嚷嚷着轮回吗?我不是消失了,而是换了张脸重新来到你身边。”

叶桃夭失声痛哭,“那不是你,谁都不是你。”

苏维伤抬起满是针孔的手,擦干她的眼泪:“傻丫头,去为我摘一朵格桑花吧。”

他注视着女孩出去,过去与现在交织,唯有他的目光缱绻温柔,苍老时光。

属于苏维伤的独白轻轻响起:

“傻丫头,我这样小气的人,怎么会真的舍得让别人代替自己。”

“十八年有多长呢?它长得需要经历6570个白天与黑夜,长得需要看18次春去秋来,长得不知道喝了多少碗药,傻丫头,我这一辈子大约注定永远年轻,我不能陪你走过剩下的人生,却希望你十年后、二十年后、三十年后,甚至弥留之际回忆起我,也永远觉得我最好,比别人都好,遇上我是一件美丽的事。”

“在将来你会遇上一个人,他会和你一起逛街,一起做饭,一起组成家庭,一起养育宝宝,但他至少不能在十八岁的夏天给你弹吉他,不能带你逃课,因为你只有一个十八岁,哪怕以后的人生都是他,你的十八岁里也只有我。我是不是很坏,明明要先离开你,却要你记住我,记住我只有一个,以后哪怕有其他人,那也不是我。”

雪域日光依旧,灿烂的格桑花花开绵延。

已经长成女人的叶桃夭长跪佛前,僧侣虔诚的经声响彻长天。

她叩首三次,采一束格桑花,放在那个人墓前。

这是第一次,叶桃夭想起他,没有再泣不成声。

她说:“这是我第一次来看起,也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我遇见了一个人,他没有你好看,没有你灿烂,没有你辉煌如同火光。这世界上只有一个苏维伤,我也再不敢遇到另一个苏维伤。”

“再见,我记忆中永不老去的少年。”

镜头拉长,天空高旷,于雪山云海格桑花间,有人轻轻低语。

“你有没有遇到这样一个人,他像火光,须臾就能烧尽你的一生。他像飞鸟,每一次停歇都是为了振翅远去。他像幻梦,盛大之后留给你一生冷寂。”

“他只出现一瞬,却贪婪地要人用一生来怀念。”

“他于十八岁那年抽身而去,从此永远年轻,永不老去。留你在时光中,踽踽独行。”

“我遇见了,所以这一生再忘不了他。”

片尾曲缓缓响起。

电影院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良久,雷鸣般的掌声在影院内响起。

主创致谢后,萧琰跟刘导说了一声就先走了,他变戏法一样拿出两顶帽子,扣在自己和齐漠头上,顺手抹去齐漠眼角亮晶晶的东西,自然到如同不明白那是什么。只是从背包拿出照相机问:“我能不能邀请齐总成为我的模特?”

齐漠掩去伤心,故作沉思,“看你给多少工资。”

“比如?”

“比如一张照片亲一下。”

萧琰弯了眼睛,“好。晚上回去结清。”

齐漠咳了两声,小声嘀咕:“就算你想亲,我也不想别人看见。”

两个人背着包,在微博上都为电影炸开了锅的时候,悠悠闲闲地在这海边小镇逛起来。

留下了一组又一组照片。

路过花店的时候,蓝眼睛的老板用法语问:“两位是恋人吗?你们可真相配!”

齐漠抿唇笑了,没有回答,用法语说:“请为我包一束满天星,送到XXX酒店。”

老板诧异:“只要满天星?”

齐漠肯定:“只要满天星,白色满天星。”

生于浪漫之国的老板突然明白,看了这个年轻人身边的俊美男人,眨眨眼:“你真爱他,祝愿你们。”

白色满天星的花语是:我爱你,胜过爱爱情,胜过爱自己。

“谢谢。”

萧琰听不懂法语,含笑在旁边当壁花。

中午在西餐厅进餐的时候,萧琰说了一声去洗手间,重新回到了那家花店。

他用手机上的翻译软件和蓝眼睛的老板完成了交易,才回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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