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仄扭过头,看到刚刚推开门的余望,挑了挑眉笑道:“回来了”
余望看了他一眼,伸手将门全部推开,屋内的人这才注意到,在他的身后,他还搀扶着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男生,而他进来的时候,才能清楚地看到,在他的身上有不少血痕和脏污,而他身后的男生更是全部的力量搭在他的身上,完全没有自己行动的能力。
江仄的眼睛微微睁大,连忙迎了上来,冷声问道:“怎么回事儿”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顾有懿也连忙上前,帮他把他身上的男生卸了下来,扶到沙发上。
余望现在沙发旁边,喘了半天的气后,看着沙发上的男生蹙着眉的样子,最终闭了闭眼睛,倒了下去。
“余望”
等余望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动了动身子,不少地方都传来撕裂的疼痛,扭过头的时候,却发现在他凑躺着的就是那个他牵挂的少年,雒川初。
他轻轻出了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好疼,好累,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感受,但是他的脑海中,却只有雒川初的母亲和那个叫白露的女生冷漠的嘴脸,让他突然有些明白了,什么是现实,什么是人心。
一天前,余望接到了雒川初的电话,但是那边没有这个男生的声音,有的只是一个女人冷漠而恨铁不成钢的命令:“雒川初,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你看看你身上,你都不觉得自己很丢人,很恶心吗”
“雒川初,你干嘛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说的没错那你就不能给我一个回答吗”
“你现在走错了路不要紧,只要你肯认错,肯回头,我就能当这一切没发生过,你告诉我,你要不要跟那个哑巴断开联系”
“我没错。”他终于听到了一句雒川初的话,倔强而冷淡。
“你说什么你没错你哪里没错你还算是一个男的吗你还告诉我你没错我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跟着男生成为疯子的”随着这些话语而来的,还有一声十分清脆的巴掌声,让余望的眼睛中瞬间出现了血丝。
“算了,我不想跟你说这么多了,我告诉你,我问过朋友了,他们说了,有一个老师,能治好你的病,你现在马上就过去吧。”
“妈我没错,也没病”雒川初的声音里充满的无奈。
“你还跟我犟我这都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们雒家你就不能清醒点吗”
“妈,还清醒的人是你,我不需要治疗,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我喜欢他,这跟性别没有关系”
“什么喜欢不喜欢,你们都是男生雒川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自从认识了那个哑巴,你就跟变了一人一样我告诉你,你不去也得去不治好就别想回来”
“妈,你们放开我放开”雒川初挣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余望用力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从一边拿了电脑出来,他记得他和雒川初有过共享地址的设置来着,在哪里,等我
他来到那个两层的破旧小房子的时候,已经是昨天下午,他歪了歪头,脸色仿佛罗刹,握紧了手里的铁棍,他所珍视,所心爱的人,在这个建筑物里面,受了整整一天的痛苦
余望是第一次亲自动手跟别人打架,但不是面对打架这种混乱而血腥暴力的事情第一次,他将手里的铁棒砸到别人头上,溅出的鲜血染红了铁棒;第一次,他随手掂起身边的椅子就扔到别人的身上,不在乎生死法律;第一次,他冲进人群里面大喊出声,叫出的是听不清楚音节的一个人的名字;第一次,他的身体,心脏,大脑,都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只有那个人受伤的脸刺激的冲动和热血。
他想,他这辈子也不想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再也不要看着这个人离开自己的视线,再也不让他承受这样的痛苦。,,;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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