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让海贼团的船长当府上方的咎儿的护卫这种事就很不靠谱啦”
“并非如此,这事我倒不在意。我也不是想要炫耀你的立场啦。你们虚刀流,乃是遭流放孤岛之刑的罪人流派所以这次旅行其实是洗刷你父亲污名的旅行,你别玩了这点。”
“啊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确实记得有这设定”
我都快忘了,七花说着好似玩笑一般的话。
咎儿愈加感觉七花的态度有些不对劲,但依然接着说道:“海贼们间的横向联系之强确实很了不起”
“除去这里的贼刀铠和已经入手的完成形变体刀,所在地和所有人都知道的四季崎的刀只剩下一把了为了集齐十二把刀,情报收集是必不可少的。比起幕府来,黑道上的海贼的情报网说不定更”
七花扯住了咎儿的白发。
一把抓过来,毫不留情。
“你到底在干啥啊”
“不知道手自动地就”
“别一脸淡定地摸女人头发啊”
“到现在再说这种事情”
曾有一段时间咎儿每天晚上都会把头发缠在七花身上。征刀之旅长路漫漫,而当七花终于能够明确分辨咎儿之后,这个仪式也就不再举行了,可即便如此昨天晚上七花也拿脚踩过那头白发。
“也就是说,如果咎儿你真那么想的话那我跟校仓打不打又有什么区别。”
“嗯”
“我反正是弄不明白你的想法啦,但咎儿你征刀的时候,决斗不都是能避则避么不都是先交涉嘛。那么,即便是不决斗,也能让那家伙帮你征刀不是吗”
再说又没说保镖只限一个人,七花说道。
“让铠海贼团在黑道上提供全面协助,然后按和咎儿去征刀”
“那样的话校仓就不认账了。且不说想跟日本最强对决之事是真是假更重要的是倘若他所言非虚的话,校仓会觉得七花你很碍眼。”
“碍眼”
“他就是那种口气。对于男人来说都会想要能独占心爱的女人吧”
一见钟情。
当俺的女人。
他是说过类似的话。
对四季崎的刀没兴趣也不准备向幕府低头,只想为了咎儿而协助征刀
“那么,那个提案也不是那么、糟糕吧。”
七花含糊地说道。一副心口不一的样子。
“并非如此啦,那提案是否有陷阱也不得而知。并不能置以信任终究只是海贼之言。”
“可是,咎儿。”
七花说道。
“为爱而行动的人是可以信赖的吧”
昨晚校仓对咎儿所说的话跟七花在不承岛上对咎儿所说的话有些相似。
所以七花无法无视校仓的话。
对决斗感到犹豫不决。
“为钱而行动的人不能信任为名誉而行动的人不能信任。而为爱行动的人却能够信任我确实这么说过。”
啊,咎儿好像要说什么似的张了张嘴。
刚刚七花莫名其妙地对自己使坏的理由,冰雪聪明的她终于明白了。不,对于聪敏过人的她来说,现在才发觉已经有些太晚了。那时的七花是稀里糊涂地顺从了一时冲动吧
“你啊空长这么大个,也太小孩子气了吧”
“嗯说什么呢你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啊。那个、你是怎么想的呢假如那个人代替你做了我的保镖的话”
“要真那样,我会怎样”
“只是说决斗的结果啦。死了那自是万事皆休,要是侥幸活下来你会怎么做回七实等着你的不承岛吗”
“那个”
听了咎儿的话,七花思考起来。
不擅长思考的人开始思考起来。
“感觉很讨厌呢。”
“讨厌吗”
“可是也是啊。那样的话咎儿的征刀也能顺利进行而且我的替代品要多少有多少”
“切你哟”
七花的脚被踩了个正着。
也有要报复刚刚的恶作剧的意味在内,咎儿把全身体重都压了上去。
这回的“切你哟”可真豪华。
“不要啊,脚趾疼死了”
“你,”
咎儿无视七花的抱怨这是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对我的执着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那个,你说这种程度”
七花依然对咎儿想要表达的事情莫名其妙,而咎儿则一副气势汹汹地要揪他领子的样子冲七花走了过来,
“听好了,七花,我啊”
就在她将要说话的时候。
“客官”
从拉门的另一侧传来了声音。
是跟昨晚一样的旅店工作人员的声音。这回因为正沉浸在与咎儿的议论之中,即便是七花也没能察觉到工作人员从走廊走过来一事。
简直就是有机可乘。不过考虑到咎儿正在气头上,应该说时机把握的相当好吧。
但是究竟所为何事呢
校仓的手下应该是晚上才来听消息的现在还没到中午。
“怎么了”
咎儿向拉门另一侧问道。
“有封呈递给客官的书信。”
那人回道。
“书信谁写的”
从工作人员的口气看来,校仓必应该不是他。果然,拉门另一侧传来了“不知是何人”的回复。
“只是那人是个身着样式奇特的忍装的长发男子。”
对方指定的地点是镇外的草地。
放眼望去这里长满了低矮的茅草,倘若在此地进行密谈的话远远就能望见,完全不像是忍者之流指定的碰头地点,可换言之周围要有什么人偷听的话也能被一下子发现而且此地也根本没有能够藏身的地方。
在草地的正中间。
那个人坐在一个巨大的石头上。
他看似年纪轻轻。
gu903();身材消瘦细长,直直的长发披散在身上。虽说面无表情,但目光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