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儿。差不多该出去了吧”
他忽然注意到说话的当儿已经在温泉里泡了老长一段时间了。再泡就该泡晕了吧且不提刚刚讨论的计策,要是自己先被水攻火攻了那算什么事啊。
“嗯啊,也是呐。就洗到这儿吧反正留给思考的时间多得是。现在绝刀和薄刀都拿回来了,幕府里再也没人能来乱挑我毛病了冷静地慢慢想办法吧。啊对了,七花,你,先给我,站起来试试。”
“嗯”
“我叫你在浴池里站起来试试。”
“啊”
虽然七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依然听话地试着站起来。因为七花猛地抬起那高大的身躯,水面上掀起了巨大的波澜,浇了咎儿一脸,而咎儿却毫不在意,睁大眼睛盯着七花那暴露在点点星光中的身躯。而七花也不试图遮挡身体,就这么亮着让咎儿看。
唔,咎儿点了点头。
“这么看来,你的身体确实有够大啊虽说身子骨显得很纤细,但却没有一处不精壮。这一路上是不是比在岛上时更加魁梧了”
“是吗这个,虽然你这么说,但我是完全不清楚啊,既然咎儿你这么说了,那就肯定是吧。怎么了”
“没什么已经可以了。抱歉啊,一直逮着你狠盯个没完。我们回屋里继续说吧。”
“诶话还没说完吗”
“还没呢。还有重要事情没跟你说呢。”
说着咎儿也站了起来,更七花一样她也没有试图遮掩身体,就那么在温泉里站直了身子,又顺手解开了被毛巾包裹着的白发,朝着更衣处走去。
七花则跟着追了过去。
征刀之旅也到了第五个月,至今为止从未受过伤,更是跟跌打扭伤彻底无缘的七花,却如此想到这温泉挺不错啊。
冷静地慢慢想办法吧。
虽然咎儿如此盘算,可事态却并没有按照她的构想发展倘若一切都能够如她预料的发展的话,她本不该亲身奔赴这征刀的险地的。这天夜里,事态为征收四季崎记纪十二把完成形变体刀之一的贼刀“铠”而规划的状况,完全脱离了她预想的轨道而且直到陷入这种状态之前,咎儿都没能察觉到这些变化。她就连会发生这种事的预感都没有。
泡完温泉后再去按摩,这中的美妙从古至今一直都让人痴迷不已,可咎儿和七花如今乃是那群“咱要当日本最强”译注:原文为“日本最強志願”,直译的话就是“想当日本最强”的杂兵们的追杀目标,随便让不认识的人摆弄身体可是万万使不得。更何况这是在敌人的领地想要享受泡澡后的按摩的话,只能自力更生了。
不用说,咎儿才不是那种因为七花工作认真努力就用按摩来犒赏他的体贴女子。那种事就算是世界末日了她也不会去做。所谓“自力更生”,就完全等同于七花给咎儿按摩了。不过让男性的七花来揉捏自己的身体,就算是咎儿也多少有些抵触心理,于是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咎儿在事先准备好的屋子里铺上被褥,然后穿着布料单薄的衬衣趴在上面,让七花用脚踩自己的背。
美名曰踩踏按摩。
“”
“啊人家舒服死了”
一个身穿单薄的衬衫,身材娇小的女性极度快活地任由一个裸露着上半身的男子使劲踩,咎儿和七花这副构图怎么看都不像是按摩而像是变态们在做些不好的事情。
登三途神社的千层台阶时也是这样,看来她在这种情况下想出的奇策都很有问题。
感觉像是自掘坟墓自寻死路。
“是吗,原来觉得舒服啊可是我心里却怎么都觉得不是味儿啊”
“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脚别停啊。踩得再使劲点。”
“还让我再使劲”
要使出全力的话咎儿早就被踩扁了,正如七花所说的他已经调整到最佳力度了。这就是话说的很明白却让人不知如何是好的绝好例子。
“轻轻踩踩头说不定也会很舒服”
“这也太那啥了好吧,我明白了。”
七花朝着趴着的咎儿的头连同那头白发一起踩了下去。咎儿“啊”地发出了难得的愉悦的恍惚的声音。
她说不定骨子里真是个变态。
这样的话要不了几天七花也会被培养成变态吧。
“那个,继续刚刚的话题你说的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啊”
“哦哦,那个啊唔。那个啊,开始是用你的第四奥义柳绿花红去对付贼刀铠然后,对付大受欢迎的海贼团船长得做诸多准备只要从现在开始谈论各种各样的或迂回或直接的计策就行了最重要的是得研究研究校仓必本人。”
“啊。这么一说,”
海贼团啦,西洋甲胄似的日本刀啦,一直以来都只注意这些显眼的东西却一直无视了贼刀“铠”的持有者和使用者、管理着这个浊音港的海贼团的船长校仓必这个人。
“大盆一战,只见他撞人了既然名字叫做否崩,那么多少也算是招式吧。也是啊,最算能解决贼刀铠,也不能靠这个解决校仓必”
“校仓必至少每两个星期要在大盆里露一次面。对付他的战法战略只要做点情报收集工作立马就能想出来可是,七花,我想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更单纯的问题。”
咎儿说道。
以被踩着的姿态说道。
“你跟比自己个子还高的人交过手吗”
“”
校仓必。
大盆一战时,因为离得远,周围又没有参照物,所以对此没有留下深刻印象且不提贼刀“铠”之类的事情,那个人本来就已经高得超越常规了。
用巨大都不足以形容的巨型身体。
贼刀“铠”高达七尺以上这也就是说铠甲中的校仓也有七尺左右的身高。
比鑢七花要高出一头甚至两头。
一般情况下,一提到那些绝对不会脱下铠甲、绝对不在人前露出真面目的人,都会想到里面的人会不会一直在换来换去可对于校仓必来说,绝对不会存在这种疑问。
因为如此巨型的身躯不可能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