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睁开眼,她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窗帘外面隐隐有亮光透出,这是天亮了
她起身拉开窗帘,刺目的白光倾泄进来,满室生辉,外面是绿油油的大树,叶子上还沾着晶莹的晨露,几只早起的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一切都很美好。
她回头找到放在床头边的手机,安安静静的,里面也一条短信或是电话都没有。
不要钱是吗不要就算了,她省着点。
白等了整整一天,张琴也来气了,她把装满钱的行李箱塞进了衣柜里,外面用衣服挡着,然后关上了衣柜门,换了身衣服去上班。
到了局里面,张琴才想起,她光顾着等人,都忘了通知洛钦,她被放鸽子的事。现在有心说吧,可她一进科室就被科长拉过赶一份材料去了。
上午事情太多,导致张琴忘了这件事,下午又有一个同事要结婚,给大家发喜糖,并邀请几个女孩子去参加她晚上的单身派对。张琴才进单位,又是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以后要朝夕相处,不好拒绝,只得答应。
这一天,她被灌得醉醺醺的,快到半夜才回家,自然也忘了给洛钦打电话。
一拖再拖,有的事就会变了味道。等到第三天早上,张琴站在衣柜前望着藏在里面的那只灰色行李箱时,她脑海里忽然生出了一种念头,如果那个打电话的人消失了,再也不会出现,那她把箱子里的钱私吞了也没有人会知道
有了这笔钱,她就不用担心自己的房子会保不住了。
这笔钱对她来说至关重要,可对洛钦来说不过是毛毛雨。他攀上了沈容这样的富家千金,要多少钱没有况且,沈容现在都怀上了他的孩子,就更跑不掉了,以后沈家偌大的财产都是他的。
他得了这么多的好处,从指缝里漏一点分给她又怎么样她不贪心,只想拥有一套小小的房子,下半辈子过得不那么辛苦而已。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草地上被施了肥浇了水的野草一样,疯狂地蔓延,打也打不住
盯着箱子看了几秒,张琴用力关上了衣柜门。既然洛钦没问,她也就装作不知道,再等一等,如果那个男人再打电话来,她就用这五十万买平安,如果没有,她就告诉洛钦已经将钱交给了对方,然后留下这笔钱,保住房子。
她跟洛钦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现在正是沈容怀孕的关键时候,即便哪天洛钦知道了这件事,木已成舟,他也不会为了这五十万跟她翻脸
崔晋当然不会真的打电话去向张琴索要这五十万,他可是公职人员,做做戏还可以,哪能真的干犯法的事。一旦真的拿了张琴要这笔钱,那性质就变了。
所以自然是没有电话打进去的。
风平浪静地过了一个星期,张琴从惴惴不安逐渐趋于麻木。这期间,不止那个男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就连洛钦也没再找过她,仿佛前一阵忧虑的事只是她的错觉。
张琴又打开了衣柜,看着灰色的行李箱发呆。再也半个月就到房地产买卖合同上规定付尾款的时间了,因为银行放贷的不确定性,其实开发商并没有把尾款的时间卡得那么死,可以宽限一阵子的。但就是再宽限几个月,银行也不会放贷给她,这笔钱还是她自己想办法凑。
如今只能用箱子里的钱去堵这个窟窿了。
张琴跟售楼小姐约了付尾款的时间,决定周末就去把钱交了,免得节外生枝。至于洛钦知道后会生气,她也不管了,再生气他能怎么样只要不想在沈容面前暴露了,他也只能认了。大不了自己写个欠条给他,以后用工资慢慢还。
打定了主意,张琴安安静静地上班,等到周日那天,她化了个淡妆,换了一条米色的修身长裙,拉着灰色的箱子出了门。
因为拿着这么多的现金,张琴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了不停,紧张极了。她也不敢去坐公交车,决定今天就奢侈一回,打个的去售楼部。
她走到了马路边,伸长脖子看看前方是否有未载客的出租车开过来。幸运的是,一辆闪着绿灯的出租车过来了,张琴连忙招手,可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开了过来,突兀地急刹车停在她面前,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难听的声音。
“我打的,不打私车”张琴握紧了行李箱的拉杆,朝车主说道。
车主头也没抬,窗户也没降下来,不知道是不是没听见她的意思。
张琴看了他一眼,见出租车开了过来,低垂着头,拉着箱子,往后面的出租车而去。
可她刚经过黑色轿车的后座时,车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推开了,紧接着露出一张英俊的脸:“进来”
看到里面坐的竟然是洛钦,张琴傻眼了,怔了片刻,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出租车,心里天人交战。洛钦招呼都没打,特意来找她,还撞见她拎着装钱的行李箱,跟他走,钱肯定保不住。
可她现在能跑到出租车上逃脱掉吗真坐上了出租车,洛钦肯定会追上来的,她并不想把这事闹大。
衡量了一下,张琴决定还是不要正面跟洛钦闹翻,她歉意地朝出租车司机笑了笑:“师傅,对不起,我朋友来了”
然后她弯腰,拎着箱子坐了进去,双手紧紧握住行李箱的拉杆,努力挤出一抹还算自然的微笑:“洛钦,你怎么来了”
洛钦目光一晃,停留在行李箱上,挑眉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洛钦已经看到行李箱了,自知瞒不过,张琴咬紧下唇,挣扎了一下,闭上眼睛说了实话:“我准备去售楼部交尾款。那个人一直没给我打电话,我想他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不能再威胁我们了,所以我想先用这笔钱应应急,把房子的尾款付了。洛钦,当我借你的,等我有了钱,我一定还你。你要是不放心,咱们可以签借款协议,我每个月一发工资除了生活费,其余的钱都打给你”
“还你准备还多少年还月月打钱,你是怕沈容发现不了是吧”洛钦扭头看着她,笑容说不出的嘲讽。
张琴看得心底一悸。她见过洛钦的几次,他无不笑得温柔,对沈容呵护有加,看起来就是个很温柔,很斯文,很有气质的男人。哪怕知道这人包藏着狼子野心,张琴到底没亲眼见过他的冷酷,所以这种感受并不是很深。
可今天亲自看到他的冷酷的一面,张琴真真正正地意识到,这个男人并不好相与。
她抓住拉杆,还是忍不住垂死挣扎:“那我按年还钱,你给我指定一个账户,我保证一有钱就打进去,以后也绝不会打扰你。洛钦,帮帮我,好吗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如果我不答应呢你是不是就准备要挟我给沈容寄信拆穿我”洛钦凉凉地看着她。
张琴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讪讪地说:“你你这是从何说起,我怎么会有这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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