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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了一把火,烧了司马府然后头也不回地踏入了火海中,回顾她的这一生,年轻时不顾师傅和师兄们的劝阻,执意为爱走天涯,还偷了师门重宝,害死了师傅,以为有情饮水饱,最终却害了如父如母的师傅,害了自己唯一的骨血这一切都是她任性识人不清、执迷不悟、忘恩负义的报应

看着镜子里那双凤目中那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深切恨意,香儿垂下了眼皮,闭上眼,将胸口这种激烈的情绪给压了回去。

前世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师门的重宝还好好待在神医谷,师傅也不会死。而司马冲天会娶她,爱她一辈子

没错,香儿的系统是“渣男改造系统”,将各种渣男改造成完美好男人,专一、深情、温柔、体贴。

“香儿,准备好了吗我带你去见见的我几个朋友。”司马冲天也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的喜服,面如冠玉,站在门口,情意绵绵地望着香儿,眼神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香儿回头,嘴角梨涡勾起,笑眯眯地说:“好了”

司马冲天牵着她柔软的手,将她带到了前院。

前院的桌旁坐了几个年轻人,看那打扮和大大咧咧毫无形象的坐姿,应该是武林中人。

瞧见香儿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停留,司马冲天捏了捏香儿的手,解释道:“等咱们成了亲,就回老家,以后少不得要跟他们打交道,借着咱们这次婚礼,就请他们过来庆祝了”

京城险恶,他这是打了退堂鼓,准备继续回去混武林,所以准备跟武林中人重新拉近关系,还有什么比他成亲喝酒更好的时机呢

司马冲天先介绍了香儿的身份:“这是我的未婚妻香儿,出自神医谷。这是”

司马冲天一一向双方介绍彼此的身份,当然他特别郑重地强调了香儿神医谷的出身,因为这几人其实都是冲着香儿的身份来的。否则谁还鸟司马冲天这样一个落魄的少侠

香儿笑盈盈不失大方地朝几人福了福身,说了几句场面话,抿了抿嘴,打算先退回去,把空间留给司马冲天去拉近乎。

但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啪啪啪的砸门声,同时还伴随着粗嘎的吼声:“开门”

“大家坐,老朽定了裕芳斋的酒席,想必是店里的伙计送酒席过来了,诸位稍等。”康伯先安抚了大家一声,然后迅速跑到门边,打开了门。

但门外并没有什么提着食盒的伙计,而是两个别着大刀,穿着公服的衙役。康伯骇了一跳,脸上堆着谄媚的笑,躬身问道:“几位差爷,可是有事”

“让开”衙役推开了康伯,跨进门槛,瞪得溜圆的眼珠子扫了司马冲天几人一眼,声若洪钟,“谁是司马冲天,跟我们走一趟”

提起衙门,康伯就心惊肉跳:“差爷,我们家庄主最近身体抱恙,许久没出过门了,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会不会搞错人了”

那衙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问道:“司马冲天是不是有个和离的前妻叫沈容”

这怎么跟前夫人扯上关系了康伯狐疑,还是点了点头:“没错,是沈容犯了什么罪吗”

衙役点头:“这就对了,沈容向衙门递了状子,状告司马冲天伪造古画,窃取她的嫁妆,我家大人特命小的过来传唤司马冲天”

“怎么会”康伯惊呼出声,沈容一颗心全系在了他家庄主身上,怎么会去府衙状告他家庄主呢荒谬。

可面对两个衙役嘲讽的眼神,康伯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他焦急地看向司马冲天,有些后悔,自己昨日为何要拦沈容呢,让她跟庄主见一面,也许就不会发生今天这事了。

直到此时此刻,康伯都还以为沈容是由爱生恨,见不得司马冲天另娶香儿,故意折腾出这事来。

司马冲天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轻轻拍了拍香儿的手说:“我去去就回,康伯,我跟两位差爷走一遭,几位仁兄就劳你招呼了。”

“诶,庄主放心去吧。”康伯只能接受这个现实,担忧地目送司马冲天离开。

他一走,几个武林中人也站了起来,拱手告辞。

他们这些混江湖的最怕跟官府扯上关系,这司马冲天一而再,再而三地进府衙,未免被他牵连,还是先走为上。

康伯想留也留不住,眨眼间,仅有的几个宾客都在走了个一干二净。弄得康伯直叹气。

那边,香儿也摘下了头上的红绳,提起裙摆匆匆跑进内室,很快就把喜服脱了下来,换了一身平日里穿地衣服,像阵风一样跑了出去。

康伯瞧了,赶紧追上去,拦住她:“香儿姑娘,不,夫人,你这是要去哪里还没拜堂呢”

“我去衙门,我不放心司马哥哥”香儿满是担忧地说。

康伯见她急得都快哭了,心里也放不下,叹了口气:“我跟你一道去”

两人匆匆往衙门跑去

这边,司马冲天被两个衙役带到了府衙。

一踏进堂中,他就看见站在旁边的沈容。司马冲天马上扭过头,激动地看着沈容,眼底,心底似乎都沈容:“阿容,你最近清减了不少”

沈容垂眸不看他。

司马冲天还当有戏,隔着几尺远的距离,含情脉脉地望着沈容,声音那个温柔多情:“阿容,有什么事咱们回家说吧别闹到府衙,让人看了笑话,你说是不是”

雪雪被他的厚颜无耻震惊了,狠狠剜了他一记:“司马冲天,你窃取了我家小姐的嫁妆,把价值连城的古画换成了一副粗糙的赝品,还好意思回家说,谁跟你回家说我家小姐都跟你和离了,跟你回家你不要脸,我家小姐还要脸呢”

外面围观的百姓听了雪雪的话,都对司马冲天指指点点的。这小伙子长得人模狗样的,心肠却大大的黑,抛弃前妻,还窃取了人家值钱的古画。今天都穿着大红喜服,要娶新人了,还说什么回家说。啧啧,回去得嘱咐自家的闺女,千万别被这种只有一张脸好看的小白脸给骗了。

被周围人鄙夷的视线弄得很不舒服,司马冲天低咳了一声,将声音压低了一些,讨饶般说道:“阿容,咱们有事回去说好不好你一个官家小姐,上了公堂,以后传出去多难听。对了,那古画呢在哪里我想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你知道的,我不是”

“升堂”一道洪亮的声音打断司马冲天的话。

穿着官服,非常威严的府尹坐到了堂上,很快就进入堂审:“沈氏,你状告司马冲天窃取偷换你的嫁妆,可有证据”

沈容抬起头,不卑不亢地说:“回大人,民女有物证”

她托起嫁妆单子说:“这是民女当年出嫁时的嫁妆单子,上面有司马冲天家那边的画押,也有民女父亲以及作保的长辈的画押。请大人过目”

衙役将嫁妆单子呈给了府尹。

府尹在第一页就找到了那副古画的名字。嫁妆这事,双方都要验收,确认无误后,才会在嫁妆单子上画押。

“沈氏嫁妆中确实有一副魏晋时期的古画,司马冲天你怎么说”

司马冲天行了一礼,道:“大人,沈氏当初嫁给我时,确实带了一副魏晋时期的古画,但和离的时候,她将画带走了。这嫁妆可都是她和她的丫鬟亲自清点的,小人实在是不知。谁知道是不是离开后,在外面独居,奴大欺主,偷偷换了画,栽赃在小人身上,还请大人明察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