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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视狼顾 玄笺 2301 字 2023-09-14

“知人知面不知心。”

顾砚秋低眉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摇头:“我不信,我和我爸相处那么多年了,他一直教我不管男女,要有责任和担当。”

“我爸教我对待爱情要忠诚,他还不是自己出轨了呵,男人。”

顾砚秋看着林阅微,林阅微眨眨眼睛。

顾砚秋认输:“你说得对。”

“可我还是觉得不对劲。”顾砚秋认完输没一会儿,再次挑起了话头,“假使都是这样,我爸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那他费尽心机不让我查我母亲的事情,是为什么”

“为了怕你发现他是个渣男啊。”林阅微不假思索。

“”

顾砚秋震惊地看着林阅微:“我第一次发现你逻辑这么快。”

林阅微毫不谦虚道:“以前藏了一手,怕你自卑。”

“”顾砚秋笑着咬了她一口。

顾砚秋被她三番两次打断思路,已经想不下去了,她皱了会儿眉头,什么都没想出来,暂且作罢。林阅微哄着她睡下:“今天好不容易能休息会儿,早点睡吧。”

“你陪我。”顾砚秋睡在枕头上,仰着脸看她,眼波温软。

“我陪你。”林阅微也躺下来,顾砚秋侧身过来,贴着林阅微的额头,闭上了眼睛。

她最近实在是太累了,沾上枕头,没多久就睡着了。

林阅微听着顾砚秋均匀的呼吸声,在黑暗里悄悄睁开了眼睛,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房门几乎没有发出响动,门外走廊上的灯光铺在房里的地板上,很快收拢成一线,复归黑暗。

林阅微去了书房,从摆着的博古架上取下上回顾槐送来的生日礼物,盒子底部放着那封书信。

林阅微坐在灯下,细细地读着顾槐的信,这封信情感很真挚,林阅微当时看的时候都被感动了,尤其是那句:不管你的母亲怎么样,爸爸是爱你的,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爱你。

“不管你的母亲怎么样”林阅微念出声,这封信是顾砚秋生日之前写的,那时候的顾槐在顾砚秋心里是个什么形象那时顾砚秋刚刚知道沈怀瑜的前女友身份,正要进一步往下查,而且她已经确信沈怀瑜是不爱她的了,顾槐心知肚明,才写了这么一封信过来。

顾槐其人,林阅微一直看不透,一来是接触太少,只能通过顾砚秋来判断,二来就是他太过矛盾,好像随时都在变。从一开始到现在,顾槐的形象无法在林阅微心里形成一个整体,说他重情重义吧,可以绝情地把贺松君母子丢开近三十年不闻不问,说他薄情寡义吧,对沈怀瑜却又情根深种,连娶贺松君都是因为沈怀瑜的一句话,对顾砚秋更是没得说。这当然可以解释为爱和不爱的区别,和人品没有关系,但林阅微总觉得不是这样。

贺松君更谜了,这个女人和顾槐分手后有孕,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留下了孩子,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对沈怀瑜恨之入骨,真的是因为沈怀瑜当了“小三”锲而不舍地恨一个“小三”这么多年,在她死后将仇恨继续延伸到对方的女儿身上,这得是多浓烈的恨或者说,贺松君得有多智障

沈怀瑜,把调查所知的生平和夏知非的日记本综合起来,看似她一生已经写在纸上,但是那些冷冰冰的叙述和沈怀瑜本人有多大的出入呢最重要的,那段顾槐和贺松君分手以后,到沈怀瑜剩下顾砚秋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那些事在其中又起到了多大的作用

以上这些事情,只有当事人知道,当事人之一的沈怀瑜已经去世,无从查起。

顾槐,贺松君,这两个人一个雾里看花,一个看似简单实则不知道藏了多少秘密。顾飞泉曾经说过她对沈怀瑜总是欲言又止,和三十年前有关系吗她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阅微从抽屉里拿了张a4纸,用简笔在上面画了张关系图,最后把沈怀瑜和贺松君两个名字圈了起来,顾槐那个人真假虚实,套不出什么话,或者套出来的很有可能是谎话,贺松君看起来就好多了。

这事还得顾飞泉出马。

林阅微笔在顾飞泉名字下面画了条横杠,想起来她今天数次打断顾砚秋往某个方向去的思考,不由得一阵后怕。

顾槐薄情寡义,抛家弃子,娶了沈怀瑜,沈怀瑜婚后知道这事,因为不爱他,所以欣然接受,并且资助贺松君母子,无论事实真相与否,都有一个不可回避的巨大疑点:沈怀瑜为什么会生下顾砚秋,她怎么怀的孕她那么刚烈的人,一生都为了夏知非而活的人,怎么会愿意和顾槐生下孩子心软了决定和顾槐过日子了还是别的原因

林阅微不敢让顾砚秋去想,最起码现在不敢,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她在书房坐了许久,最后把那张a4纸撕成了碎片,从垃圾桶里捡了个包装袋,装了进去,倒扣在垃圾桶里,悄无声息地溜回了房间。

她回去以后检查了顾砚秋的睡姿,没有变过,又探手摸了摸她手心和后颈的温度,一直埋在被子里,热融融的,确认她中途没起来过,便合眼睡去。

她心里藏着事,睡得不大安稳,第二天被闹钟吵醒的时候浑浑噩噩,看见床头一个虚影,虚影的手正按在手机上,温柔地说:“我按得慢了一点。”

林阅微晃了晃脑袋,才看清那个虚影是顾砚秋。

顾砚秋洗漱的时候,林阅微坐在床上打哈欠,眼睛里都是泪水,顾砚秋出来以后给她拿衣服,笑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困睡得不是挺早的吗”

“睡得早,但是做了一晚上梦。”

“什么梦”

“春梦。”林阅微嘴角挑起不怀好意的笑容。

“大早上又胡说八道。”顾砚秋分明被逗得心花怒放,还要绷着脸,说,“抬手。”

林阅微抬手,顾砚秋给她穿上衣服,把她从床上拉起来,林阅微还赖着她不撒手:“我好困啊。”

“让你做梦。”中间那个字顾砚秋含混带过。

“什么梦,你说呀。”

“不说,快去刷牙。”

林阅微和她斗了两句嘴,顾砚秋就是不肯说,她装作无趣地撇了撇嘴,进了盥洗室,一边挤牙膏一边探出个脑袋:“顾总,你逗我的时候骚断腿,我逗你的时候你就这不说那不行的,是不是有点不公平啊”

顾砚秋回答:“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你这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少点了吗”顾砚秋看着她大义凛然的脸,不知道她哪来的理直气壮。

林阅微哈哈大笑:“我刷牙去了。”

顾砚秋说:“我下楼做早餐,你想吃什么”

林阅微嘴里都是牙膏沫,声调起伏的一连串从她嘴里冒出来:“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顾砚秋心领神会:“蒜香南瓜饼,皮蛋瘦肉粥,好的。”

林阅微瞬间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顾砚秋听力满分,笑道:“我怎么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当然知道啦。”

林阅微彻底服了,嘴里叼着电动牙刷,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这大概就是默契吧,林阅微惊奇地发现,然后对着镜子傻笑起来。

开始有默契的小妻妻一起吃了早餐,到该上班的时间点了,林阅微帮顾砚秋穿上外套,理了理衣角,打量一番,满意道:“好了,上班去吧。”

在门口处交换了一个浅吻,顾砚秋驱车而去。

林阅微等车子消失在视野,眯了眯眼睛,回去换了身衣服,开车和顾砚秋驶向了同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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