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高兴的是当克利切发现小天狼星其实并不是不在乎自己的弟弟后,对小天狼星的态度尊敬了许多,照料他的生活也尽心尽力起来,虽然还是会时不时地念叨两句,却也在可以容忍的范围内。
克利切的态度一好,小天狼星也不好意思总吼他了,总之这对主仆之间现在和平了许多。
赫敏高兴地宣称这是“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取得的重要成果并且要把它编入宣传册,罗恩点头赞叹,不过他后来悄悄对哈利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态度——“要我说她就是瞎折腾”。
说起乌姆里奇,她已经让他们读了半个学期的课本,什么有用的东西都不教,她坚持魔法界目前没有任何危险,学生根本不需要使用魔杖。
赫敏认为指望乌姆里奇教他们黑魔法防御术是不可能了,而普通巫师等级考试已经迫在眉睫,如果不赶快想想办法,可能连提高班都进不了——哈利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答应赫敏要教所有愿意跟着他学习的待考同学了——赫敏比劝他们加入“呕吐”时更加激情澎湃,哈利终于等到她从家养小精灵的权益保护问题上转移开了注意力,没想到结果却是把自己给卖了。
“我——我又不会——”哈利试图反抗。
“不会缴械咒?不会铁甲咒?不会飞来咒?所有学过的的防护咒你基本都可以熟练使用,哈利,你还不明白——整个五年级只有你可以成功释放守护神咒,而我们大多数人还只是停留在张嘴念咒语,却什么效果都没有的阶段——我们都没有经历过你经历的许多事,我们只是学习,只有你是在真正使用它们,你已经比我们强了太多——哈利,我们需要你!”
“可是——有谁愿意——”
“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吗?其实很多人都悄悄地跑来跟我打听过——尤其是你的专访在《唱唱反调》上发表后,相信你的人还是很多的,哈利,他们都愿意来危机来临前多一些准备。”
“好吧,就算我来教,有人愿意学——”哈利摊摊手,“我想不出有什么合适的地方——乌姆里奇肯定不会允许我们在她眼皮子底下做这件事的。”
“场地是个问题,”赫敏承认,“我想了很久,都没想到什么好地方——既适合练习,又保密的。”
“嗯……我听说过一个地方,”罗恩突然说,“弗雷德和乔治对我提过,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如果他们没有骗我的话……那倒是个绝妙的地方。”
“哈利?你能——等一下吗?我……有话对你说。”
“……秋?”哈利疑惑地停下脚步,赫敏和罗恩在门口等着他。
哈利在有求必应屋偷偷教大家练习防护咒已经一个多月了,赫敏说的没错,真正想要学习一些有用东西的人还是非常多的。
大家都学得非常认真,秋·张是进步最大的一个,每当哈利为大家讲解时她总是用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睛专注地看着他——哈利尽量避免想起另一双黑色的眼睛。
“嗯……哈利,你——”其他人都走了,秋才开口说话,眼睛看着脚尖,“你下周末有时间吗?”
“呃……”哈利有些迷茫,“有吧……怎么了?”
“要是你没别的事……能不能……”秋·张的脸红了,“能不能陪我去霍格莫德?”
“……啊?”哈利还是没明白过来,秋有许多叽叽喳喳的女性朋友,为什么不找她们呢?“你可以找——”
“他可以的!反正周末他也是一个人待着——对不对,罗恩?”
赫敏突然冲过来,同时用力踩了带着惊诧的表情、跟过来想要说什么的罗恩一脚,罗恩“嗷”地一声抱起脚痛苦地单脚跳着。
“呃……我不——”
“那就这么说定了,哈利。”
秋·张微微羞涩地笑了笑,轻快地离开了。
哈利莫名其妙,“你们——在搞什么名堂?”
“哈利!想想下周末是什么日子?嗯哼?”赫敏神秘地笑着。
“什么日子?不就是个周末嘛!”罗恩放下脚没好气地说。
赫敏的神色慢慢严肃起来,哈利突然觉得她现在看起来像极了麦格教授——会喷火的那种。
“哎哟!”罗恩再次抱着脚跳了起来。
赫敏又给他来了一脚,怒气冲冲地自己先出去了,徒留一句话在有求必应屋中回荡——
“臭男生!自己想去吧!”
直到距离周末仅剩三天时哈利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赫敏到底替他答应了什么。
“赫敏!你怎么能——我……我怎么能在情人节的时候陪秋去霍格莫德?”哈利几乎有些气急败坏了,“我跟她又没什么——”
“秋·张喜欢你呀,哈利,”赫敏奇怪地看着他,似乎觉得他很大惊小怪一样,“你不是也对她挺有好感的?我记得四年级的时候——”
“那……那是之前!我——”
“难道说……你现在有其他喜欢的人了?”赫敏和罗恩大感兴趣地凑过来。
哈利心中瞬间闪过斯内普面无表情的样子。
“我——我……没有啊。”他有些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
“那不就是了?”赫敏笑着道,“再说就是去个霍格莫德,也未必非得是情侣呀——既然已经答应了,就当跟朋友出去玩一下,”她冲罗恩甜蜜地笑笑,罗恩用小拇指勾着她的头发玩,“要是感觉不错的话,也可以从朋友变成……”
哈利翻了个白眼,做出一副要呕吐的样子。
不过……赫敏说得也对,就当陪朋友出去吧,只是得找个机会跟秋·张说清楚——哈利觉得他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去考虑什么别的感情,光是克制自己不要想起斯内普就够让他难受的了。
第三十二章
“……相信我们总能找到许多有趣的话题,比如说,你左臂上那个迷人的小标记——又及,对于你想做的事,或许我可以给你一些帮助。”
邓布利多快速读完斯内普带来的信——准确地说,应该是一封情书——若有所思地抬头看着他。
斯内普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还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她怎么会知道——我左臂上——”他咬牙伸手紧紧握住左臂,仿佛那里让他疼痛难忍,“难道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