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之后他发现如果是在白天,那些被他故意拿出来的书会被放回去的速度慢一些,晚上则相对较快,而且一定是在书房门关着的情况下。
但细想想他又觉得不对劲,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自己经常是心不在焉或者晃神的,会不会在此期间自己曾经睡着过却没自觉
为了证明自己确实不梦游,他买了个家庭dv,就架在客厅里正对着书房门口的地方,用以监控自己那一晚上到底有没有去过。
当晚他随机从几个书柜里拿出书来,半随意半刻意地把它们放在书房里的矮几上或者其他地方,然后便回到卧室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他有点儿亢奋,睡意全无,直到后半夜才不知道怎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手机闹钟一响他就窜起来跑到客厅去摆弄开了一宿的dv。
先快进着看了一遍,怕自己看走眼,于是又放慢一点儿,再看一遍,确定这一宿自己从始至终确实没去过书房之后,他才把dv放下。
站在书房门前做了个深呼吸,韩云祈伸出手去打开了书房的门。
不出他所料,书房门后的那个世界就像是他初次来到这里时一样,每一本书都规规矩矩地摆放在它们原本所在的位置上,书房里甚至没留下一丁点前一晚被他故意弄得纷乱的痕迹。
韩云祈回到客厅,轻轻将书房的门带上,然后在地摊上坐下,再次拿起dv把里面的视频导到电脑上,又慢吞吞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昏暗的画面几乎是一成不变的,直到凌晨两点零五分,他故意没关的书房门像是被风吹得猛然关上了,但在整个过程中,却都没有出现过任何声音。
他把电脑的声音开到最大,可以听见楼下细碎的声响,却依旧没有听到书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因为前两次看得时候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刚刚到书房里去的时候韩云祈虽然知道自己没开过窗,却还是刻意看了一眼窗子。
京城春天的风里本就夹杂着沙尘,更何况这个小区旁边就有一片正在施工的工地,开着窗的话不用一天半天就能吹得窗台屋里一层浮土。
而当他放眼看过去的时候,无论是摆放着那几盆百合花的窗台还是地面的乳白色地毯上,都干净的简直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
韩云祈在大脑里梳理着这一切,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播放着视频里房门被以极快的速度关上,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过程。
说真的,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觉得畏惧,毕竟发生了这么多科学无法解释,又完全颠覆了他之前人生观的事情。
但是此时此刻他心里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从头到尾他都只是在好奇,眼下发生的这些诡异至极的事情丝毫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恐惧、害怕的情绪。
而且在确定这一切都不是自己所为,也不是自己的错觉、幻觉之后,他甚至松了口气。
下午三点多,韩云祈胡乱吃了些东西,然后又回到客厅里却。
他关掉一直开着的视频打开网页,开始在网上搜罗一些关于灵异事件的帖子来看。但所查到的东西跟他想知道的都不尽相同,其中绝大多数则显然是人编造出来吓唬人玩的东西。
可他却没泄气,想了想,关掉之前打开的那些网页删除一开始输入的关键字,又在空白的条框里键入了“伟贤、自杀”等关键字。
就在这个时候,被他放在卧室床头柜上冷落了一天的手机忽然铃声大作。
第35章疯了
电话接通,不待韩云祈说话,那头的郑庆森便急吼吼道:“小韩子,你先什么都别说,也别问,等我说完了有不明白的地方再说话,明白”
韩云祈被他这架势闹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应声到:“你说。”
郑庆森这才再次开口,语速很快:“戎昱拿了肖潘的车钥匙从医院偷跑出去了,他现在身体状况很差,也没拿手机,去向不明。肖潘快急疯了,我现在在x市最早的飞机是五个小时以后的,你先去医院肖潘肯定不会听我的话在医院等,你一会儿快到了先给她打个电话,找到她之后把人给我看住了,戎昱这边儿的事儿我会再托人帮忙。”
对方一番话里的信息量非常大,韩云祈却立即消化了,并且整颗心脏都因为“戎昱、状况很差”这些字眼儿被吊了起来。
等郑庆森说完,他语调急切地道:“好,我明白了。哪家医院”
郑庆森把医院的名字和详细的地址告诉韩云祈之后便要挂电话,韩云祈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找他我是说,你怎么找戎昱”
“一会儿我给交管局的朋友打个电话,让他帮我查一下监控。”郑庆森道,“戎昱那个样,我猜这一趟十有八九会出车祸。”
韩云祈的脸色煞白,胸腔里顿时积了一口寒气,牙齿不禁打颤:“找到他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郑庆森早因为担心肖潘急得不行,完全没注意到韩云祈声音里的细微变化,“你快去医院,路上注意安全,我去给朋友打电话。”
撂了电话,韩云祈花了几秒钟缓了一下心神才敢往起站。
他尽量压着自己内心的不安、躁动与畏惧,取下挂在鞋柜挂衣钩上的车钥匙,连外套都没穿便冲下了楼。
他有太多的担心和疑问,却又知道这个时候问这些问题只是在浪费时间。
如果戎昱的状态真的差到十有八九会出车祸,那么他现在揪住郑庆森不放,只会耽误对戎昱的救治时间。
外面夜色正浓,戎昱若在主干道上还好,万一他跑到某个偏僻的地方,一分钟的延误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韩云祈开着车一路疾驰,脑子是清醒的,但身体却做不到。
他明知道就算是路况再好的夜里开快车也是危险的,可踩着油门的脚却怎么也不听使唤,根本抬不起来,只一个劲儿地死命往下踩。
郑庆森所说的那家医院离韩云祈住的地方有点儿远,一个在北六环,一个在东五环,车开得再快也得小四十分钟才能到。
韩云祈驱车上了五环,又到京承高速,一路风驰电掣,等终于上了六环之后才把车速稍稍放缓,给肖潘打电话。
电话打过去的下一秒就被接通了,扬声器里立即传来焦急沙哑的女声:“喂云祈你快到了吗”
“马上下六环,肖姐你在哪儿医院附近”
“对。”肖潘已经在医院周围跑着转了一圈儿,此时声音里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声,“我打不到车,这边的岔路又多,我实在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他”
韩云祈从肖潘的声音里听出浓烈的自责和鼻音,忙道:“肖姐你别急,庆森已经在找人帮忙了,我这就到,等我到了咱们一起找他。”
两人约定了见面的地点,肖潘又嘱咐他开车小心一点儿,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韩云祈一直耐着性子劝肖潘,自己心里却像是长了草又被点了火。
一路过来他车开得虽然快,但一双眼睛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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