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什么大军哪里的大军”
“自然是皇帝的大军,来杀我的大军了”楚风面色淡然,神情无怒无喜。
“既然是来杀你的,那我们还站在这里,为什么不逃命”
“我不需要逃命”楚风目光幽冷注视着前方:“要逃命的也永远不会是我”
只是十数个呼吸的功夫,一大批人马便从四边八方蜂蛹而至,将楚风和风卷残云团团包围起来。
这些人马气色红润,气血充沛,精神饱满,身上散开这一股百战兵锋的气质。
楚风轻笑一声,淡淡道:“厉将军,是皇帝叫你来的杀我的”
厉将军自人群之中战了出来,无奈道:“没有办法,皇命难违我也不想来的”
“你不想我看未必吧”楚风朗声道,目光在这些精锐的兵甲身上一一扫过:“我刚刚出来,你就率领人马赶到,应该是事先做好了准备才是”
“呵呵”厉将军忽然冷笑一声,向后退去,神色冷漠至极,说道:“本来我是不过来的,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把吴迪变成了女人”
“过不过来都不重要”
“过来再多的人也没有用,反而只会徒增伤亡这些兵甲应该死在战场之上”
“这里有三千精兵,你以为你能够逃得掉”厉将军道,他挥手一招,一道道令旗招展,一道道号角吹响。
“杀”
三千身穿铁甲,头戴铁盔,手持长矛的兵甲齐声怒吼,杀意沸腾,气冲霄汉。
怒吼之音,十里可闻,杀意之气,冻结寒冰。
风卷残云直面这凌冽的杀气,不由面色大变,额头有冷汗滑溜而下,背后亦是生出一层冷汗。
天下任何高手来面对着三千兵甲,必然被其气势所夺,心神为之震撼,能发挥出来一成实力已经是胆气过人。普通人,被这种气势一冲,肯定直接就被吓得瘫软倒地,大小便失禁,甚至,直接被吓死也说不一定。
能面对这种阵势而不失色的人,必有大胸襟大气魄大勇气。
“想要杀我可不容易”
楚风的气势刚猛霸道,守如金城千里,攻如万军一向,那一股柔和之气看似一无所争,可是绵绵不尽、后着无穷。刚猛之气纵然凌厉,却如虎咬刺猬,全无下嘴之处,又如百战猛将陷入生死阵中,空有绝世武力,但却一无所用。
气势在胸中极速升腾,气息贯通百脉,直冲胸意,不吐不快。
“啊”
一股强劲的真气伴随着一声长啸陡然透射而出,如雄鹰大鹏展翅,迎击九天罡风,如百林兽王,长啸山林,王者气息勃发呼啸。
一口气息,终于被楚风吐出,他的志气抒发,只觉得心下快意。
投手一飞掷而出,无数牛毛细针如密雨般散落,这是无相神针。
抬脚大步向前,楚风引剑长舞。
长剑名秋水,秋水时至,百川灌河。泾流之大,两涘渚崖之间,不辩牛马。
此时,楚风就似乎是那一阵秋水,扫荡大地,群邪辟易。
楚风似乎在泼墨作画,以地为纸,以血为墨。每一次舞剑,就是数十道墨汁撒下,每一次墨汁撒下,就完成了一部分画作。
“我本无意杀人”
“奈何我不杀人,人就要杀我,我也没有更多选择要怪只能怪皇帝”
楚风终于停止了作画,他的身子依然挺拔而立,只不过衣衫已经沾染上了浓稠到化不开的鲜血。
“皇帝,我本来是善良的,你却非要来招惹我,那就不能怪我弑杀了”
他的身子几个闪烁之间,飞腾在宫殿之间,很快就找到了皇帝所在。
风卷残云从血泊之中爬了出来,面色麻木,摸了摸自己丹田,神情阴翳,忽然强打起精神,脚步一点,就飞了出去。
“皇帝,这就是你要的结果现在我给你了”
吴迪挡在皇帝之前:“你想要怎么样,你不要伤害皇帝,要杀就杀了我吧,都是我让我爹来杀你的”
“那你去死吧”楚风长剑一刺,直接刺破吴迪心脏,来到皇帝身前。
“不,你杀了他们全部死了,怎么可能全部死了是你杀了他们”皇帝失魂落魄趴在地上。
“不,他们不是我杀的”楚风变得更加平静了,这不是对生死的麻木,仅仅只是冷静。
麻木是可怕的,但是冷静却不可怕,反而令人心安。麻木是心死了,冷静心却还是生机勃勃。
“他们本来应该是在战场之上,与金兵厮杀但是现在却因为你的一点耻辱和自尊,全部死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妖魔鬼怪
“皇帝,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冒充你做皇帝”
“那是因为你太软弱,你跟本就不像是个皇帝,而是一个逃犯,金兵打到哪里,你就逃到哪里”
“却没有想到,你刚刚狠了一次,丧失的就是三千人命你要为他们负责”楚风幽冷道,目光注视前方堆成的尸山血海之上。
皇帝看向楚风,如同看着魔鬼一般,心惊胆战到了极点,大小便齐失禁:“你要怎么样不要杀我”
“自然要杀你,你是逃不掉的”楚风目光之中闪烁出来道道精芒,每一道精芒好似是利剑,射入皇帝心灵之中。
皇帝恍恍惚惚,双目开闭之间,陷入了最深层次的催眠之中。
“去吧,去赎罪吧”
一道道意志灌输入皇帝脑海之中后,楚风消失在了皇宫之中。
接下来的事无论发不发生意外,都与他无关了。
他已经获得了自己想要的。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一辆马车行驶在不算是很平坦的路上,但却一点颠簸也没有,一股真气拖住了马车。
夕阳西斜,一抹余辉散落大地,照在楚风的脸上,印出淡淡的神圣光辉。
“皇帝,你有给了我不少命运值呢”楚风悠然叹道,心中有一股淡淡喜意。
他的脸上,似乎是染金的佛相,充满了莫测的威严。
真气在胸膛之中不断激荡,似乎可以听见山河万响,万民之音,草木之音,虫鸣之音,雷霆之音
他的肉体脏腑不断激荡,不断洗练,忽然之间,又是一缕元气降落下来,与真气一同在脏腑血肉之间磨炼。
他的脏腑血肉似乎是变成了一道熔炼之炉,在淬炼着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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