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到她近前,低下头来:“我好像听到你那会儿跟我妈妈说,你对我动心了。”
“是一点点。”顾窈严肃的纠正。
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目光一直看到她心里去:“真的吗?”
他的力道又重了重,把她的脸捏成了胖嘟嘟的团子脸:“口是心非。”
…
既然镯子退不回去,顾窈就想着要不然送个同等价值的回礼好了,过了几天,就去找了个代购去国外买了某品牌的新款包包,幸亏已经工作了好几年,她的积蓄颇多。
结果让苏冽转交不久后,苏妈妈又送了她一条同品牌的丝巾,顾窈感觉要是就这么继续送来送去的话,她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破产,这才停止下来。
周二的时候她又收到了弟弟的微信:“我们乐队要解散了,最后一场演出,你要来看吗?”
“当然。”顾窈很快给他回复过去。
顾时笙就要高考,乐队中的成员基本都是高三的学生,已经到了冲刺的阶段,他们需要把精力投入到学习中,所以乐队只能解散。
顾窈晚上八点到的酒吧,伊寻今天不上班,所以她只能自己待着,要了杯啤酒喝,安静的坐下来等,过了五分钟,就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顾姐姐!”苏洲十分热情的过来打招呼。
顾窈抬头看看他和苏冽:“时笙也叫了你们?”
“对啊,告别演出多么有纪念意义,当然要来!”苏洲兴高采烈的说。
他现在和顾时笙两个人已经熟络到不得了,联系的也很频繁。
顾窈往旁边挪了挪,把座位腾出来。
这是顾时笙和乐队的成员也从门口走了过来,他今天照样还是逃课,但一想到估计是最后一次了,顾窈也就懒得管他。
“姐,苏洲,烈哥,你们都来了!”顾时笙高兴的跳过来,背后大大的吉他摇来摇去。
“为什么你不叫我哥啊,我也比你大。”苏洲有些不乐意。
“你才比我大多少?况且心智还没我成熟呢。”顾时笙根本不理他。
“去准备吧,加油。”顾窈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顾时笙顿时神情严肃起来,仿佛肩上担了什么重担似的:“好的,一定!”
自从办了乐队以后,他好像比以前更开朗了一些,顾窈现在都还记得她离开家那年,顾时笙小小的一个人,是怎么哭喊着追在车子后面的。
姐弟两个感情其实很好,只不过都是不善于表达的人。
夜晚已经降临,灯影交错,客人渐渐多了起来,热闹非凡。
苏洲是个爱热闹的,早就跑去和一堆年轻女孩子搭起话来,不时惹的她们尖叫着笑起来,在他肩膀上捶来捶去,估计是又嘴欠说了什么。
卡座里只剩下顾窈和苏冽两个人,顾窈今天来这里是特意打扮了的,红唇,微卷长发,手腕上的镯子仍旧带着,抹胸的半裙外面搭了一件丝薄的小外套,整个人看起来有种清冷的美感。
旁边的一桌客人不时看过来,要不是有苏冽在,早就过来搭讪了。
苏冽外套脱下来随意的放在一边,他的袖子半卷,身材匀称高大,只微微扫了一眼过去,那些人就安分了许多,再不敢窥视。
“抱歉,因为最近有新的项目要做,拳击课漏了几节,以后一定给你补上。”他冲着她举了举杯。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忙。”顾窈摇头。
“我计划给公司来一次转型,最短也要用五年的时间,前期的准备比较重要。”他说起工作上的事情来,仍然是严肃的,一丝不苟。
同时目光深深的看着她,忽然伸手过来在她的唇角抹了一下:“粘了东西。”
顾窈低头一看,是啤酒的沫子沾到了嘴边,她禁不住想起以前看了一个韩剧,女主喝咖啡的时候就沾了泡沫在嘴边,这么一想,倒像是她故意这样做似的。
后台那边,顾时笙始终没有动静,她就站了起来:“我去看看是什么情况,按理说现在已经该上台了呀。”
后台,顾时笙和乐队成员聚在一起不知在讨论什么,面色都有些焦急。
“怎么了?”顾窈走过去。
“鼓手没有来,打电话也不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马上就要上台了,怎么办?”顾时笙哭丧着脸。
“还能怎么办,就这么上去吧。”有人说道。
顾时笙就显得有些失落,本来想最后一次演出要好好唱的,结果还是不完美。
“可以把谱子拿给我看看吗?”顾窈忽然说道。
有一个男孩便递了过来,她低头看了几分钟,忽然走到架子鼓跟前拿,起鼓槌按着节奏敲了几下:“是这样的吗?”
“姐你会打鼓啊?”顾时笙有些惊喜,以前从来没听说过姐姐会这个。
“嗯,小时候学过。”顾窈只是简单的解释了一句。
她的头脑聪明,学什么都很快,但是母亲并不让她多学,觉得没有用,打鼓还是在中学的时候跟一个组乐队的朋友学的。
…
苏冽等了很久,顾窈也没有回来,他正要起身去看看,却发现乐队已经登台,目光暗了暗,他重新坐了下来。
灯光亮起,把中间的台子照的很亮,人们顿时欢呼起来。
比起几个高高大大的男孩,更吸引人注目的是后面坐着的女性鼓手,灯光下她的红唇娇艳,长发撩到一边,露出一只洁白的耳朵,上面亮闪闪的挂着长条型的耳坠,跟随着动作缓缓的左右摇晃,显出一丝俏皮又有种诱惑的帅气。
她身穿一件长裙,两边是开叉的设计,姿态随意的坐在凳子上,两条长腿从开叉的地方伸出来,随着节奏轻轻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