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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怎么变成这样了,这是丢了魂吧。”

葛喜儿点点头,起身想要叫唤。

许珍连忙拦住道:“先别喊了,他这个样子怕是心里不好受,我今日过来,其实就是想着你们互相熟悉,肯定会有人前来探望,因此想碰碰运气。”

葛喜儿看着许珍,意识到许珍要说什么了,她问道:“先生你想说什么,可以直说。”

许珍酝酿片刻,最终还是将这话说了出来:“我想要你借兵给我,攻打长安。”

她说完这句,从榻上起身准备跪地磕头,葛喜儿一惊,连忙拉住许珍,沉默一会儿,随后缓缓说道:“先生要求,我怎么会拒绝。”

许珍没有继续说话。

葛喜儿笑了笑:“先生,先前你教我的,我全都记着,你曾说过,只要有志向的,就是有前途的。我后来努力这么久,不过就是想证明,你说的没有错罢了。”

许珍内心动容,她抬头看向葛喜儿,叹了口气说道:“我以前这些话,都是乱说的,哪里值得你记着去证明什么。”

葛喜儿道:“即便先生是乱说的,可依旧教会了我许多东西。”

许珍应了声,没敢多说话,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自己虽然教出了几个霸主来,成功将最大的反派给教化,也将排第二的反派教化成了一个三观端正的好姑娘。

可内里,自己或许就是个草包先生。

她身为穿越的人,却终日无所事事,没有好好的规划一番,从未想过用系统的现代思想来提高社会进步,是她的不对。

许珍反省了几秒钟,又和葛喜儿扯了几句家常话,最后敲定了尽快支援镇北的事情,此次大战,算上了岭南葛喜儿的份。

大军骑战马,踏野草看闲花。

长安将更加腥风血雨。

葛喜儿这边还算是方便,许珍说完之后,葛喜儿便回岭南,准备调动兵力。

临别之前,许珍望着葛喜儿的背影,忽的意识到自己又瞧见了一个霸主的成长,这个曾经疑惑曹孟德“行为不端”的学生,现在已经成为了和曹孟德一样的人物。

在鱼龙混杂中脱颖而出,可并不是什么简单事情。

许珍笑了起来,随后去寻找李三郎。

李三郎这里更加容易劝说,他本就心怀不甘,如今听闻荀千春已经开始攻打长安,立刻开始筹备兵力,决心要帮忙。

许珍心怀愧疚:“先前你们攻长安,镇北不曾出兵实在是抱歉。”

李三郎闭上眼睛,气息紊乱,半晌后说道:“先生不必道歉,是我们执意攻打,又准备不周,被人偷袭,才落得这个下场。”

许珍摇摇头。

她先前是想过帮助李家的,可一方面不觉得李家会败的这么惨烈,另一方面,又因为兵马是小叫花的,自己没权动。

说到底,还是自己对李三郎不够重视,现在换成小叫花出征,她就急得不行。

许珍很内疚。

李三郎没有想太多,他说道:“先生如果能帮我外祖父报仇,我自然愿意。只是我手下可能只有三千人”

许珍说道:“我需要你的领兵作战能力。”

李三愣了愣,很快又落下泪水。

他都打败仗,打成这样了,先生竟然还愿意相信自己,还想让他领兵作战。先生,真是太信任自己了这场战争,他一定要帮先生取得胜利

李三郎暗暗发誓。

两人随后又说几句。

许珍忽然想到一事,她压低声音小声问道:“先前在长安附近的河流下药,是你干的吗”

李三郎擦干眼角泪水,摇头回答道:“不是。”

许珍道:“我也觉得不是你,你如果有这个脑子,怎么还可能打败仗。”

李三郎咬紧牙关骂道:“先生我这次听了你出的计谋,可,可也没用。”

许珍说道:“这很正常,因为我不是神仙,你不能盲信我。”

她见李三郎没有继续消沉,拍拍他肩膀,继续说道:“若想尽孝,打完这场仗,再继续守吧。”

说完却也不久留,继续前往下一个地点。

剩下的还有谢广和郡主。

一夜小雨不停,泥土湿润清新。

浑身湿透的许珍朝西奔波。

她口干舌燥,十分想念小叫花。

明明小叫花不想要江山,自己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许珍哭了。

当她跑到谢广镇地的时候,还差点被城墙上的乱箭扫死,幸好有先前在鸿都学馆念书的学生瞧见了她。

这群学生记得许珍,连忙出城迎她入宫,见了如今是山大王的谢广。

许珍瞧见谢广,同样目露怀念,这小伙子以前完全狰狞模样,现在已经改善不少,变得没有那么凶恶外露。

而鸿都学馆那群认得许珍的学生们,激动不已,他们还记得和许珍畅聊的事情,这会儿跑到许珍身边,说这两年他们是怎么守住这块土地的,说他们族中几乎没有长者,谢广的阿父在一次战役中受伤,现在只能依靠轮椅。

许珍心头一惊:“这么惨烈”

学生们说道:“还留着条命就不错了。”

许珍说道:“倒也是。”

那几名鸿都学馆的学生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许珍两年没见他们,见他们如今都成长不少,欣慰不已。

聊了许久,那几名学生笑道:“许先前喊你尚书喊惯了,现在就继续这么喊吧许尚书你今日过来是想干什么”

许珍笑了两声,开门见山说道:“攻打长安,希望你们能帮我们。”

谢广听了这么久,轮到做决定的事情,总算能插话。

他冷哼一声拒绝:“不可能。”

许珍知道这里做主的是谢广,只好问他:“为什么不行”

谢广怒道:“我知道谁在打长安,不就是那个胡人吗,我怎么可能去帮助胡人”

许珍就知道这茬。

她思考之后说:“攘外必先安内,你若是先帮忙把长安打下来,天下就安定了一半,到时候再攻打胡人不好吗”

谢广眼神冰冷:“我现在就要打胡人”

许珍面色也不好看了:“天下苍生还在受苦,你的书白念了哪家的学派告诉你,应该将一个完整的国家弄的四分五裂,百姓只能颠沛流离,啃树皮,吃河蚌的”

谢广一时答不上来。

许珍又道:“我知你心怀天下,也知道你们都是渴望天下安生,见不得流血伤亡的,所以我必须告诉你们,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谢广和学生们都没有说话。

许珍说:“现在长安虚弱,我又拉拢了葛喜儿他们,这会儿不打,天理难容。”

谢广默不作声。

许珍继续说道:“还有,我能应允你们,如果天下打下来了,当皇帝的,绝不会是我家小春。”

谢广顿时精神许多。他开始重新考虑要不要帮忙,能够结束现在这一切,无疑是好的,可若是不能结束,还赔了兵马怎么办。

许珍知道他们担忧的事情。

她说道:“就看你们愿不愿意和我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