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许珍勒着暴躁的战马问:“李三郎,我再问你一句,若是那镇北的人过来了,要你撤军,你撤还是不撤”
镇北的人过来许小春和先生怎么可能过来。
李三郎正想冷笑。
却忽然觉得对面那名谋士兼将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他不敢置信的看向眼前驾马的那个软甲女子,见她面容陌生,稍稍安心,又见她身形熟悉,一颗心又揪了起来。
镇北的人
是先生吗可许先生不帮许小春打天下,干什么帮长安妖妃打天下
雨水变大,滋滋的浇在地上留下水坑。
官道上无人说话,只有击鼓声,咚咚的缓慢敲响。
击鼓过三声。
李三郎目光逐渐坚定,他咬牙切齿,最终下了决心,朝着许珍狠声说道:“不撤我们兵家,是为了保卫君王而生的”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儒家管天下,兵家守天下。
到了这一步,不论谁来,都无法让他后退。
李三郎自言自语般重复道:“兵家,要守天下的。”
许珍见他如此,面露笑容高声说:“如此甚好作为先生,我很开心见到你这番成长,可为了我心爱的妹子,我却不怎么乐意你这么干。”
她握着腰间的小剑。
在对面李三郎说下“随我冲”之后,她同样朗声吩咐道:“摆阵”
春雷隆隆作响。
一场北方的战役,毫无预兆的开始了。
第82章八十二个宝贝
十多万大军持刀交锋,杀喊声遍布方圆百里,渭水淌淌,天边紫雷晃动,山上泥石如洪水般泄下。
细雨朦胧中,一支飞箭横空而过,擦着许珍头盔的羽毛飞向远处。
许珍自己吓了一跳,身下战马受惊吓,同样暴躁不已。
李家军见状气势更甚,举刀飞奔。
许珍被身边小将请到最后坐镇。
对面那李三郎已经目标对准许珍,奋勇着用尽全力杀了过来
两边大军不曾退缩,呐喊咆哮。
许珍早在两军交接之际喊人布阵,如今四角士兵举盾刀向前,中间为骑兵以及举旗的将领,强弓劲弩在后排进行射击。如此形成一个常阵,以两侧的步兵的灵活性来攻打李家军队的薄弱中后方。
李家原本整齐的军阵步伐果然乱了
李三郎皱眉愤怒,对后面喊道:“先打他们步兵”说着自己先驾马跑到旁边,挥刀砍杀长安士兵。
李家气势重新燃起。
此刻许珍高声又喊:“派援军”
援军这群人还有援军
李三郎瞪着眼无比震惊,他手下动作一顿,放眼望山,见到远处山坡浩浩荡荡的奔下一片举着火把的人,声势壮大,看起来人数至少有一万。
这和李三郎知道的差距太大了
击鼓声敲响
咚咚咚
弓箭手在后排不停的射箭造势,那轰隆脚步声似乎重了些。急急如雷,被掩盖在鼓声、号角声以及落雨声中。
可不管怎么听,都不可能有一万人
李三郎很快反应过来,对面这是在耍诈营造氛围宫中内应说的情报不会作假,既然是三万兵马,那就是三万不可能是六万不然长安岂不是成了空城。
对面的人下山以后,李三郎眼力好,逐渐看清楚了。
那哪是一万兵马
不过就是一群人站的比较分散,而且左右手还举着稻草人罢了
李三郎气的眼都红了他从马屁股后边扯出旗帜,抬手举在半空喊道:“诸位别中计他们不过千人援军走跟我继续杀”
“噢”李家军齐齐应答。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刚刚那一通干扰,导致李家军队的气势已经涣散。
起先一鼓作气,随后被常阵打乱节奏,又被骗说有援军,虽然李三郎破了谣言,可一群人内心仍然担忧。
这一场仗。
在李家军队看似无比占优的条件之下,许珍带领的三万兵马,不停更换阵型,从而和十万人马,竟打的不相上下
两边各有伤亡。
李家的好不到哪去,长安军,似乎也不如将士们先前想的那样糟糕。
在经历一下午的战斗后,众长安人士看向许珍的眼神多了一抹崇拜,这新来的谋士,终于不是个草包了
夜幕到来,两军鸣钲休战。
许珍一行人在路边扎立草人点了火把,继续营造士兵众多的气氛。李三郎愤然甩鞭,将刀剑丢在地上,身边副将谋士好严相劝,说那谋士奸诈。
李三郎捂着额头说:“不、不是的,那人是是斗不过的,可她为什么,为什么教的是让我们治理天下,自己做的,却是扰乱天下。”
无人能回答他。
深夜天空繁星错乱。
李三郎盯着桌上的军图,眼眶蓄泪,他握拳想着:先生,你的才华,怎么用来祸害苍生了
军帐静谧,放哨的紧紧环绕四周持刀站着。
在距离此地几十里外的长安。
幽蓝色的宫殿里,和这里的荒芜混乱截然不同,宫殿依旧到处弥漫笙歌曼舞的颓靡气氛,琴瑟奏乐的声音不曾停下,宠妃拢袖半靠在金色的龙榻上,手中举着个青铜手镯看个不停。
金色的石灯在殿内流淌出蜿蜒的火光,舞女依旧不知停歇的跳舞,案几两侧坐着四五名被宠妃青睐的谋士,皆是端酒观戏,笑意满面。
坐在案几边谋士之中,内心各有千秋,他们有心存异心的,也有真心想要助宠妃收拢天下的,现在宠妃如此颓废,有人开心,也有人忧心。
从远地而来的某位谋士喝了酒,脑子发昏,等头脑温度升高后,终于小心的迈着步子,走到宠妃身边,认真的提意见说:“陛下,天下大乱,长安也该选单独一家学说,来进行管理了。”
幽幽琴声拨弄中,叮的一声作响。
宠妃回过神,她将手镯收起,淡淡瞥了这人一眼,问道:“你待如何”
谋士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说:“臣觉得,法家正好。”
殿堂内立马有青铜酒杯被打翻,发出砰砰落地的声音,有人提着裙子跑上来喊道:“不可不可”
支持法家的谋士询问为何不可,那说不可的,则一个劲的说法家不好。最后宠妃听困了,摆摆手,将两人都赶了出去,舞女们也纷纷告退。
偌大宽敞的殿堂内,地板晶莹反光。
这个江山,这个位置,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也是无数人浴血守护的,如今她坐在了这上面,无比的快活,却又觉得没什么意思。
宠妃又将怀中的青铜手镯拿出来,仔细的观赏。
可惜没看多久,殿内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这不知道怎么冲进来的年轻女子,身材高挑,穿着白色长衫,腰间系带,勒出纤细腰身,整个人背着月光站立,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只是手中提了把蓝色短剑,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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