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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花道:“好。”

许珍又说:“你讲话慢,要是吵架肯定吵不过,所以别和他们多说话,直接动手。”

小叫花道:“好。”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往教室走。

戊班书堂内,几名学生同样在谈话。

“那新来的女先生什么身份,昨天竟然敢那样对我说话”

说话的是昨日和许珍互怼的男生。

他名叫李三郎,是将门之后,在戊班算是男生中的领头人物,身后永远跟着一帮小弟。

昨天没说过许珍,他气的不行,回去和阿父谈论此事。

结果阿父竟然没有安慰他,反倒让他跟着这位先生好好学习,日后定能更上一层楼。

李三郎气吐,导致昨天作业也没写,早早的就来书堂了。

他怎么想都觉得很生气,拽过小跟班领子问道:“你快给我说说,那新来的先生到底发什么病,她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阿父是谁”

跟班被拽的嗷嗷求饶:“三郎你先松手,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情”

李三郎松手,蹙眉问道:“要说什么”

跟班抓抓头发,凑过来说道:“我昨日回去后和我阿母谈了这事,我阿母出嫁前和那许先生是一条街的,知道这个人。”

李三郎来了兴致,忙问:“这人什么后台”

跟班道:“没后台。”

李三郎愣了下:“没后台还敢这么对我说话她哪来的胆子。”

跟班忙说:“我阿母说了,这人就是个庸儒,迂腐的不行,先前当过两年教书先生,但教的不好,把人教傻了,完全就是个草包一问三不知,却靠着祖父背景,去书院教书”

李三郎大惊:“把人教傻了”

跟班道:“是啊是啊,原本考了举人的,去书院被她一教,最后可凄惨,回家务农,就连论语都不知道怎么读了。”

李三郎用自己不灵活的脑子想了想:“你是说,她是个草包,根本什么都不会还害了人”

跟班狂点头。

李三郎兴奋道:“那还不简单,我们今日,就戳穿她,让她教不下去”

跟班非常赞同:“都听三郎的”

两人正在那商量。

旁边有个昨日一起斗蛐蛐的插嘴道:“对对对,我还听说,先前雅集上,那个连字都不会念的婢女,就是她那个许先生”

李三郎一听更乐:“字都不会念那她有什么资格教书”

说完正巧许珍进来。

李三郎丝毫不耽搁,笑的得意,直接站起来喊道:“喂草包”

许珍牵着小叫花,听见声音,抬头见李三郎似乎在和自己说话,便问道:“你怎么不喊我先生礼数呢”

李三郎道:“什么礼数,我都听说了,你根本就是个字都认不清的草包先生,凭什么来给我们教书”

许珍先带着小叫花带最后面坐下,摆放文具。

放完后起身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草包”

李三郎听到这熟悉的反问,下意识的觉得许珍又要像昨天那样胡搅蛮缠。

他思索了会儿,说道:“你就说你是不是草包”

许珍道:“那就要看你觉得草包是什么样了”

李三郎道:“自然是字都认不全、还能教书把别人教傻了的”

跟班们听到这形容,一块大笑起来,纷纷表示很贴切。

许珍道:“那我不是。”

李三郎问:“为何不是,我都听说了,你先前便是这样的人。”

许珍语重心长,告诉他:“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李三郎怔楞片刻问:“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当然有。”许珍说,“不妨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李三郎皱着眉,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许珍也没管。

她安顿小叫花坐下。随后一个人踱步走到最前面的案几边坐下,清清喉咙,说道:

“话说先秦时期,有位老者过世,他的两个儿子为他办理丧事,兄鼓盆而歌,守了一日便回家,天天大鱼大肉;弟痛哭流涕,伤心不已,在墓前守了三年,方才离开。”

周围学生听到许珍讲故事,便都凑过来听。

见她停顿,点评道:“那个阿兄太不是东西了,父亲死去竟然还这样”

许珍笑道:“路人见到也是这么想的,可后来邻居告诉他们,那鼓盆而歌的长子,天天被父亲虐待殴打,当牛马使。而阿弟吃得好穿得好,十分受宠。”

周围几名学生诧异,思考片刻。

有个人说:“那阿兄似乎做的也没错,他的父亲死了,他自由了,自然应当高歌。”

李三郎不屑:“你说这些干什么,和你是不是草包有什么关系”

“不妨先听着。”许珍道,“这故事还没完。”

李三郎问:“还有什么”

许珍道:“又过半年,邻里人发现,阿弟守丧三年间,竟胖了不少,而长子虽然顿顿大鱼大肉,却逐渐消瘦,最后还被邻里发现死在了家中。”

周围人忙问:“怎么死的吃肉噎死的吗”

许珍摇头道:“是因为悲伤过度而死。”

李三郎听到这,瞪眼唰的起身,质问道:“这算什么事为何被欺凌的长子会过度悲伤”

许珍说:“这自然是有内情的。”

李三郎问:“什么内情”

许珍说道:“那老父亲殴打长子,是因为长子做错事,理应受罚,当牛马使唤,也是为了磨砺他,让他可以继承家业。”

李三郎忙问:“那阿弟呢”

许珍道:“阿弟被宠成那样,还懂什么呢,只是听邻里的,做了个表面功夫罢了。”

“原来如此。”李三郎恍然顿悟,接着反应过来,“不对这和你是不是草包有什么关系”

许珍看了李三郎一眼,深沉道:“这个故事就是想告诉你,凡事有表有里,不能只看表面。”

李三郎把许珍这句话放在脑子里,转悠半天,没懂。

于是重新问:“这到底和你是不是草包,有什么关系”

许珍见他还是不懂,只能缓声说道:“自然是”

李三郎问:“什么”

许珍接着说:“没关系的。”

“”李三郎差点呕出一口血,“没关系的东西你说这么久干什么”

他正暴怒着。

外头踏步走来一名中年络腮胡的先生,手中捧卷。

这人便是昨日出门贴广告的赵先生。

赵先生身材高大,据说曾经是武将,和李三郎的父亲一同出生入死过,因此能镇得住戊班这群人。

他粗声道:“都在吵什么”

教室内顿时安静无声。

李三郎回到位子上。

他见到赵先生后,忽然反应过来

他憋了会儿,没忍住,起身问许珍:“你是否就是在拖延时间等赵先生来”

许珍十分厚脸皮,点头说道:“正是。”说完后走到辅师的坐席坐下,开始帮赵先生一块上课。

到了课间休息,赵先生让许珍收作业,收完后拿去后山屋子批改。

等许珍离开,李三郎便坐在位子上,招了狐盆狗友过来,骂道:“那女人当真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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