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嘉瑜被噎住似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了。
我只好说道:“把那些鬼都除掉确实不现实,但那些女鬼闹得也实在太凶了,已经有好几位女生被她们吸血,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大师不会觉得应该听之任之吧”
“当然不能听之任之。”山木道长挥了挥胳膊,显得义愤填膺,“女鬼狂吸女孩鲜血,罪行累累,不可饶恕。这一点本道决不含糊。”
“那依大师之见,是不是应该剿灭她们”
“应该剿杀她们。”山木点点头。又反问道,“你们说的剿灭,又是怎么一种状况用什么手法”
我想都不想直言:“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杀掉她们,让她们灭亡,就不会再到人间作祸了。”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里也牵涉你们的情感问题”山木向我们投来意味深长的微笑。
我们稍稍愣了愣。张嘉瑜问道:“大师的意思,我们对她们还有感情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她们害人匪浅,正如大师所形容的是罪行累累,不可饶恕的,我们就是来请大师去诛灭她们的。”
山木道长又看着我说:“只怕小睦有些顾虑吧”
“我我怎么会有顾虑”我不服地摇摇头,“嘉瑜的话就是我的意思,我们恨这些吸血鬼吸得咬牙切齿,来找大师就是要杀掉她们,杀得一个不剩最好,哪里还牵涉什么感情”
徒增插嘴道:“可那些女鬼跟别的鬼不一样,第一她们对你们几个男生来说不是外人,几乎都是你们自己村上的,第二她们对你们从不加害,反倒似乎在给与你们好的机会,让你们能享受许多美妙的体验,第三就是这些天来她们跟你也纠缠不少时日了,你嘴里说恨她们,真到了要剿杀她们时,你可能会徒生怜惜,反倒很犹豫了。”
我刚想回答,张嘉瑜把话头抢过去,慨然替我回应:“道长,我敢担保,黎小睦不会这样的,如果他对女鬼有情意,早就被她们拉下水了,他不仅没有像我哥哥他们那样跟女鬼同流合污,反而还想寻找山木道长来捉拿她们,寻找捉鬼道长就是他的主意。”
山木道长和徒增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似乎要确定我们的话是真是假。
终于山木道长点点头,说道:“好吧,既然你们信心十足,态度坚决,那我们也放心了。其实我们要的就是你们这个态度。”
张嘉瑜欣喜地问道:“大师愿意帮我们去捉鬼了”
“贫道本是隐居之人,在朚光寺独居多年,徒增当年满师后就去云游,最近才刚回来。我们师徒本来不想再为世间的风波所影响,安居在此孤寂度日就行了,不过既然你们不辞辛劳要寻找本道,看在你们面上也不能袖手旁观了。”
“那大师什么时候可以出发”张嘉瑜显得急不可待。
山木道长微笑地说:“天亮后可以出发,只是我们还需要等一个伙计。”
“哪个伙计”
“来了你们就知道了。”道长显得挺神秘。
随即道长问徒增现在外面是否天亮起来了,可以将油灯吹灭了看看。
徒增就将四盏油灯一盏一盏吹灭。
顿时地厅里一片黑暗。
从我们站的位置往竖井那边望,隐约看见一点微弱的光从上面透下来,只能证明那里透着天而已。
徒增说天还没有亮,还得待一会。
就在这时,从竖井那里传来一些诡异的声息,像是有飞物在飞下来,发出呼呼的响声。
张嘉瑜听到了,在黑暗中问道:“好像有什么东西飞下来了。”
我顺口说道:“是那两只秃鹫吧”
而山木道长和徒增并未答言。
很快这种呼呼声到了地厅口,像是一个动物的喘气声,随后从地厅里掠过,好像飞向寺门里了,声音消失。
一道火光亮开,是徒增在用火柴点上油盏。
地厅里除了我和张嘉瑜,只有点灯的徒增,山木道长不见了。
“咦,山木大师呢”张嘉瑜问道。
“刚才你们听到响动了吧就是伙计回来了,我师父进内接待。”徒增介绍道。
“是什么伙计呀怎么搞得那么神秘”张嘉瑜嘟囔着。
徒增却不再回答。
而我突然似乎某个神经被触动了,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因为我隐约觉得,刚才那个“伙计”进来的声息,似乎在某个场合曾经接触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正在疑惑时山木道长从寺门里出来了,它的手里捧着一个小木盒,乍一看还让人以为是那种盒装的月饼,比一包香烟差不多。
山木道长将盒子交给徒增,叫徒增收好在身上。
“大师,这里面是什么宝物”张嘉瑜问他。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伙计。”
“啊”张嘉瑜感到意外,“你说的伙计不是个人啊我还以为是跟徒增道长一样是你的徒弟呢。”
“哈哈,我明明说过在这里我孤居多年,徒增是最近才回来的,我们只有两个人,没有第三个嘛。”山木道长笑着。
“伙计到底是什么,可不可以让我们开开眼界”张嘉瑜很是好奇。
但山木大师却摇摇头,“现在放在盒里,到时自然会开盒让伙计出来的,你们会看到的。”
徒增接过盒子塞进蓝布衣衫里面去。
“现在,我们马上起程吧。”山木道长一声令下,终于作出了激动人心的决定。
但我们四个人怎么出去呢
山木道长叫我们先站在竖井底部,再叫徒增把油灯吹灭,这样既是节约能源也避免有别的动物循光亮找到这里。
很快上面放下吊筐,徒增和山木先坐进吊筐而叫我们稍等。然后是上面的秃鹫把吊筐拖上去了。
一会儿吊筐又下来,吊我们上去。
到了上面,才发现东边露出一抹晨曦,沙漠里刮着一阵阵干燥的风。我们回头一看竖井已经被涌上的沙子给推到跟整片沙漠持平,不露任何痕迹了。
我们从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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