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在漂亮女人面前,总是容易动心的,我敢说,胡丽丽在你眼前出现,不会是现在这个岁数,还是她当年死时的样子,那时候她是咱们村里有名的美人,她仍然会显得这么漂亮,还会有很强的手段来吸引你,到时只怕你自己都不知怎么被她吸引住的。”
我再安慰三婶别为我担心,我会把持得住的。
三婶挥起胳膊向下一劈,坚定地说:“我把你叫来,除了告诉你这件事,还有就是要跟你一起做点法事。”
“做什么法事”
“驱鬼法吧。”
“怎么做”
三婶指了指她背来的麻袋,叫我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我把麻袋里的东西倒出,无非是一堆纸钱纸幔,手工做的元宝之类。里面还有一个木头做的容器,也不知做什么用。
三婶从中捡起一纸圆圆的红纸,中间贴着用锡泊纸剪成的图案,我也看不懂是道家的“敕”符,还是佛家的什么咒,好像是一朵莲花中间耸着一颗莲藕。
我好奇地问道:“三婶,这是什么符呀”
“这叫断藕咒。”
“断藕咒”我似乎有点明白了,“藕断丝莲的意思”
“对,她生前喜欢你,死了只怕要藕断丝莲的样子,我下一道断藕咒,就是要驱散这种丝莲气。”
三婶简略地解释,巫术分为多种流派,有蛊术,降术,聚术,散术等等,她要发的这道藕断咒属于散术,是驱散女鬼心中的某种恋念,在这里当然专门针对胡丽丽的鬼魂。
听得我头脑里晕晕的,巫术传奇真切地出现在我面前,那到底灵不灵呢
不知为什么,我隐隐地浮上一阵担忧,三婶在这里搞法事,会不会招来胡丽丽怨怒
第五十二章念咒语受报复
三婶吩咐我将这些纸钱纸幔按八卦的阵势摆好。然后她双手捧着咒符,嘴里念念有词:
“滚滚尘世情有时,朗朗乾坤多怨痴,尔既作古堕尘埃,弱水一盅泯根子,何得南壁转回头,复来栽种毒蒺藜,我今一咒成刀戟,尺断藕莲寸磔丝”
然后是唵咪吧嘛一通念咒。
三婶将手中的纸符放在八卦阵的中心点上,叫我从麻袋里掏出她带来的打火机,将符点燃。
我手拿打火机打着火,将火焰凑到纸符面前,可不知为什么,点来点去点不着。
我问三婶,这咒符不是纸做的吗怎么会点不着呢
三婶的脸色开始有些异样,变得紧张了。她叫我别多问,尽管点。然后她闭着眼睛再念咒语。
可是我还是没能将纸符点燃。
我有点泄气了,说三婶还是你来点吧。
三婶摆了摆手说:“我跟你说过了,这是咱们一起做法事,不是我一个人做,如果我点着,对你是没效果的,只有你点着了,这道符的庇护力才会落在你身上。”
“可我怎么点不着呢”我不知所措了。
三婶的脸有点扭曲,我甚至发现她脸上挂出一连串的汗来。
坟前的空气也变得有些怪异,沉闷得像要下大雷雨,但天上并没有乌云。
突然有一阵阴冷的山风刮来,呼啦啦一下,将纸钱纸幔摆放出来的八卦图给吹散了。
顿时纸钱和纸幔被风卷起来,就像一只只蝴蝶在空中飞舞,简直有点乱了套。幸好我一把抓住了正要被风卷到空中的那道纸符。
三婶有点怒发冲冠,圆睁双目大吼一声:“有事冲我来吧,你这六道轮回前的叛徒”
然后她一指我:“快点火”
我再次用打火机点着火,那道符终于被点着。
本以为这下可以了,谁知事情更加疯狂,那道符被点燃后,呼地一下升到了空中,一边燃烧一边快速地旋转,转而成了一个呼呼打转的火球。
“啊灭咒烧”三婶惊呼了一声,望着旋转的火球是张口结舌。
我忙问道:“三婶,这是怎么啦”
三婶根本就顾不上回答我了,她抓起地上那个木碗,迅速转身就向坡下跑去。
而那个火球没有落地,竟然也跟在她后面飘去。
烧的原本只是一道咒符,黄纸上贴个锡纸剪出的图案而已,一把火几秒之内就该烧成灰,可它却变成一团火球,不仅越烧越旺,还向着三婶追去。
顿时我知道不好,三婶这下危险了。
我在后面追了几步,又想起应该将铁锹拿在手上,可以追上去将火球拍打下来,于是我又回身将铁锹拿上。
平时我在学校是短跑健将,可不知怎么的我现在就跑不快,根本就追不上火球。
我只看到三婶跑向了坡下边的小溪,估计她是想用木碗舀水来浇灭火球的。然而火球却追上她,落在了三婶的头发上。
顿时三婶的头上轰地一下窜起火苗,火势熊熊窜得有一米高,这边望去就像一个人形的火把了。
三婶这下完蛋了。
她还没有舀起水呢,把碗一扔两手拼命拍打头顶。只见一把一把的火被她从头顶抓下来扔掉。
其实抓下的是一把一把烧着的头发。
三婶这把长发留了许多年了,平时盘卷在头上束成一个高髻,现在简直成了最好烧的柴禾了。而我以为在这么旺的火烧下,三婶的脑袋根本抗不住,她一定在作一点无用的抗争后倒下去
等我气喘吁吁跑近,把手里的铁锹一扔,紧急脱下自己的外套,就往三婶的头上蒙去。
但外套还没蒙上三婶头顶就呼地烧着,我两手一烫撒开手,外套一边燃烧一边飞了开去落在地上。
“小睦快去舀水”三婶急切地朝我喊着。
我抓起木碗去溪里舀了一碗水。但回身正要泼向三婶头上,那个火球却呼地脱离开三婶的头顶,然后直接就投进了小溪中。
轰地一下,小溪的水面腾起一股大火,就像溪里灌满的是汽油。
但这股火并没有生根,烧起来后就往空中升,又迅速在空中消散。
再看水面上竟漂着那道咒符,黄色的纸上贴着锡纸剪出的图案,一点没有破毁。
也就是根本没有被烧掉。
漂在水面的这道纸符被快速流动的溪水带走了。
我急忙察看三婶的头部。
三婶是又累又惊,一下子瘫坐在草地上。而她的头发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