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可我认为我们必须先搞清砸下来的是不是人,万一不是呢谎报案情虽不是故意,总是有点无厘头,我们这么仓皇而去向保安报告,连到底是不是有人跳楼也没搞清,三个大学男生遇事如此胆小无能,岂不贻笑大方。
既然没有照明工具,只有摸黑过去,近距离地观察一下。
我提议道,“我们总得去了解一下是否真的是人,万一是什么别的东西呢再说,如果真是人,我们也得看看是否已经死了,万一还有救呢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吧”
“万一真是人,你怎么救”简桐质问我。
“我们可以立刻打120,再报警。”我说道。
简桐不以为然,“那咱们可以先出去,再打电话,咱们留在这里又不可能直接施救的。”
马奇又认同简桐的意见。
我也无法坚持自己的主张,只好同意了。
正当我们向围墙边走时,那个女声又响起来了,而这一次,就响在离我们十几米的地坪上。正是刚刚空中坠物的落地处。
“张加力,张加力你在吗”那个女声在呼唤着。
此时的女声已经比较平缓了,不像刚才那样尖声尖气,更不是那么惨绝人寰,而像是情绪平和,万事皆无,在很正常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而我们一听到这个名字,大为震惊。
“谁,她在叫着谁”简桐轻声问我们,“是叫张加力我没有听错吧”
我和马奇都没有回答,静静地谛听,要得到进一步确定。
“张加力,张加力你在吗”
女生依然淡淡地絮叨着。
我虽然看不真切,不过可以想象她躺在地坪上,就如同大热天舒服地躺在家中的凉席上,悠然地呼唤着张加力。
“确实是张加力,”马奇肯定地说道,“千准万确是在叫张加力。”
“她怎么会叫张加力她是张加力的什么人”简桐又问道。
马奇责怪:“那谁知道应该去问张加力自己吧。”
“真怪了,她怎么会叫张加力呢”简桐明显觉得不可思议。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张加力,就是我们的另一位室友
事情变得越来越巧合了。
今天是星期天,我们三个相约去市中心逛街玩,张加力并没有一起去,我们在市中心逗留到半夜才回,半路马奇突然说看见了他们村的王三娜,下车莫名其妙地落在小北路,原本没有门的北面围墙上出现了一个边门,当我们钻进来时处于鬼楼下,一个女生跳了下来砸在我们面前,而她嘴里在叫的,又是张加力。
我又想起了三婶的话,难道我们下车后的奇怪所遇,正是一个先兆,预示着我们会见到有个女生跳楼,并且这个女生还跟我们的另一位室友有牵连
“黎小睦,你在想什么”简桐感觉我在沉思就问着我。
我们三人的关系虽呈三足鼎立,但他们常有意无意把我当作老大,好像关键时刻我就是比他们聪明。
“她还活着。”我说道。
“对,她还活着,那我们怎么办,去救一救她”马奇问道。
简桐压低声音:“怎么救万一救不成,咱们不是要引火烧身”
马奇从兜里掏出手机说:“还是打个电话报警吧。”
我一看到马奇手中的手机亮开,顿时脑中一亮,天呐,我们居然把这么重要的工具给忘了。
我们三个人下车前都把手机塞在裤兜里了,下车后俨然都忘得一干二净,好像我们还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前的人,根本没有手机。
其实我们三人里,简桐的手机有手电筒功能,那不是正好用来照明吗
“简桐,咱们先去照一照,看看情况吧。”我提议道。
他们也同意了。
有了照明工具,大家的胆子也大了点。三个人向跳楼女生靠近去。
简桐摁亮了手机小电筒,绿色的光亮照出地上的人。
那付惨状,令我们毛骨悚然。
第四章跳楼者的怪相
手机的小电筒当然比不了真正的手电,但那照出的光线足以让我们辨认了。
地上确实躺着一个女孩,她仰面朝天直挺挺躺着,一动不动。
马奇和简桐刚一照眼,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后,一齐逃了开去。
“妈呀,太吓人了,我不敢看了。”简桐跑到十几米开外,熄灭了小电筒,呼哧呼哧地大喘着粗气。
我只好过去对他说道:“把手机给我吧,我来好好看看。”
马奇颤声问我:“那个样子,你不感到恐怖吗”
我也看到了一眼,那种冲击力无比巨大。但正是这一眼,让我心中很疑惑,闪过一个大疑团,反而抵消了那种恐惧感。
简桐就把他的手机交给我。我拿着手机又靠近跳楼女,按亮小电筒。
我迅速粗略地打量了一下。
躺着的女生穿着白色的丝薄汗衫,下面是半透明的白色短裙,短裙一半掀开,露出两条腿。
她的两手稍稍托开,两条小臂都约略弯曲,每只手都握成拳头状,给人一种情天恨海有什么事放不开的绵绵恨意。
再看她的脚上没有穿鞋,也没穿丝袜,完全光着脚丫。但奇怪的是脚底板上没有一丁点泥灰。
粗略看去,女生肌肤很白,全身除了一头黑发几乎没有一点杂色。她身姿苗条,两条玉腿真是美不胜收。
她原有的姿色一定相当优美。可惜此时躺在这里的她,已经面目全非了。而面目和头部才象征着她跳楼后的惨烈后果。
如果仅仅看她的身姿,简桐和马奇是决不会逃离开的,那简直是一个睡美人躺在这里,美丽动人。可是她的面孔和脑袋呈现出非常可怖的模样。
先看她的面孔,根本就失去了正常的五官,整个脸面如同被一把刨子给刨过,外皮已经掀掉,鼻子不见,只剩两个小空洞,下嘴唇残存,上嘴唇也无踪,只留下一排白色的牙齿。眼睛上面眉毛被刮掉,也无眼皮,只剩两个大大的眼窝。
最可怕的是这双眼睛,两颗眼珠空洞地瞪着,在小电筒的灯光下,一动不动,却反射着奇诡的光泽。
我把手电先关闭一下,因为我被这付惨状深深震撼,不忍卒睹。
但我还是要继续观察观察的,我要确认她是死了还是余息尚存。
同时,我还想验证我心中那个最大的疑团。
在努力平息了一下心跳和呼吸后,我又按亮小手电,这次我专门察看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