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麽麽信以为真,点头说,“那就好,没事就好,那你再去躺会儿吧,我去熬点醒酒汤去ot
胡麽麽说完后就往厨房里面走,齐墨还听到他自言自语的说,“这个清小子也是,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白疼他了。”
齐墨没说话,他也在想,说走就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他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顾清歌什么都没带走,他们两之前一起去买的衣服也没有带走,齐墨想,这算不算是他留给自己的回忆
同样充满了回忆的还有那满是狼藉的床,一辈子的回忆吧
齐墨嘲讽笑了笑,第一次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了,结果一夜过后找不到人了。
其实何必呢既然不想给他念想,还不如不过昨晚上那一夜,他总会多想。
齐墨看着你满是狼藉的床觉得无比的刺眼,齐墨挽起袖子,将床上所有的东西都全部扔到了地上,既然人走了,那就把回忆一起带走吧。
齐墨不止将被子扔到了地上,甚至还直接抱着被子扔到了院子里,一点没有犹豫点火烧了。
胡麽麽在屋里面看到了外面的烟,忙不迭的跑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烧了什么东西ot
齐墨一动不动的看着被子被火一点一点烧尽,胡麽麽的的话也不回,知道被子被全部烧完后他又转身进了屋。
胡麽麽也看到是烧的被子,本来想要阻止的,但是齐墨看着明显的不高兴,所以胡麽麽什么都没说,任由好好的一床被子被烧成了灰烬。
胡麽麽无奈的叹气,不明白齐墨这是在生什么气。
这个早饭也没办法好好的吃了,齐墨在屋里折腾了一天,一天之内抹去了顾清歌的所有痕迹
“既然走了,便不要回来了吧。”
齐墨轻声的说,却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本来没什么事情做的齐墨在顾清歌走后更加的闲了,也不再去镇上,甚至连该做的猪肉脯杏仁酥都不做了,每日做的最多的事情的就是发呆,白天发呆,晚上发呆。
每次都是到胡麽麽叫他吃饭的时候才会动一下,胡麽麽都看不下去了。
这天吃了早饭后齐墨又跑到院子里坐着发呆,胡麽麽在洗了碗之后也不去做别的事情了,走到齐墨身边挨着他坐下,胡麽麽说,“墨小\子,你跟麽麽说说,你最近是怎么了”
齐墨摇了摇头,一脸的茫然,嘴上却说,“没什么,麽麽你用担心。ot
胡麽麽一脸你还太嫩的表情,说,“你是喜欢清小\子吧,之前宇哥儿走的时候都没见你这样过,这清小子一走你就魂不守舍了。ot
齐墨终于多给了一点儿反应,转头看向身边的胡麽麽,问他,“麽麽,你是怎么看出来的ot
胡麽麽说,“我怎么就看不出来了,要不是清小子是个小\子,我早就想问问你了,你这么多空房间,偏偏你们两要住一屋,天冷还好说,可是大夏天的,你们两睡一起就不觉得热吗ot
就这个问题,齐墨很认真的想了想,似乎真的没有多热,尤其是顾清歌似乎一点儿都不怕,齐墨只要觉得热了,挨着顾清歌近一点也不会觉得热了,关于为什么要睡一起这个问题,齐墨只能说,习惯。
从一开顾清歌来就养成的习惯,到后来就完全不想改了。
胡麽麽看了看齐墨沉思的模样又接着说,“你跟清小子要比跟宇哥儿亲近多了,虽然宇哥儿是哥儿,但是你待他们两可完全是不一样,明眼人只有一看就能看的出来你们关系不一般。墨小子,我跟你说,你要是真喜欢清小\子你就去把他找回来,虽然说你们都是小子有些不妥,但这日子是你们两过,又不是别人帮你们过,你别管外人说什么,做你自己想去做的。”
齐墨听到胡麽麽的话突然就笑了起来,随后又变成了满脸苦涩,“麽麽,谢谢你,我是喜欢他,他也应该是喜欢我的,只是他现在走了,我也没办法把他找回来了,就这样吧,他要是愿意回来,我随时都欢迎,可若是不回来ot
ot他要是不回来你,你要怎么办呢”胡麽麽问。
齐墨摇了摇头,该怎么办呢他也不知道,要是不回来,那就等一辈子吧
可是一辈子太长,他怕自己守不住这个承若。
辈子又太短,他怕自己依旧等不到他回来。
“墨小\子,你去找他吧,不管怎么样,总要去问问才知道,要是清小子愿意跟你回来呢ot胡麽麽如是劝道。
齐墨摇了摇头,没同意。“麽麽,我找不到理由去找他,他其实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他有他的责任,跟我不一样。”
胡麽麽却毫不在意这个,他说,“什么大户人家,你看看你这房子,再看看你的长相,你要是再买上几个下人回来,你不一样是大户人家吗怎么就不一样了。”
齐墨还是摇头,“怎么能一样呢,麽麽,你不知道,他是个侯爷的儿子,麽麽,你说我该怎么去高攀”
胡麽麽听到这话当真就有些犹豫了,欲言又止。
齐墨说,“麽麽你不用担心,他刚走,我总要难过几天的,等过些日子就好了。”
胡麽麼不明白,这种事情是过几天就能好的吗
可是他又不知道该劝齐墨什么,他觉得他能说的都说了,再说齐墨估计也听不进去,干脆的起了身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胡麽麽走了之后齐墨也松了一口气,险些就被说动了呢,想要去找他,梁都虽远,但却是他能够去得到的地方。
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他就是要去找他也得过些日子再说,毕竟,他知道顾清歌回去是为了帮公冶溪躲位的,他总不能去拖后腿。
想通了的齐墨不再去想这些事情,而是开始发呆,真正的发呆,直到胡麽麽再一次看不下去
让他去找点儿事情做。
而这时已经二月初春,百花齐放的时候。
第一百四十三章又是故人一更
院子里的杏树又开了满树的花,整个院子的都是花的,跟去年开的一样,美不胜收。
齐墨总记得去年他在杏花树下看到顾清歌的情形,美不胜收的少年,美不胜收的杏花,他几度以为是杏花树成了精。
从那时候开始,他们相遇相识,然后一起生活。
然后的然后,顾清歌走了,他还在,看着第二年的杏花开。
齐墨伸手接住一朵被风吹落的花,放在手心细细的看,自言自语的说,“你终究还没能等到来年的杏花开,你说过要我酿杏花酒给你喝的,你看,现在杏花开了,可以酿酒了,但是你却走了,连声再见都不跟我说。”
那个从突然出现杏花树下的少年,悄然消失了。
齐墨不觉得难过,只是想念,心里总是念着一个人,然后吃不好睡不好,什么都不想做。
gu903();他想,想念也会变成一种习惯,总会习惯的,只要习惯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