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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少爷莫慌,老林这就来了。”林伯忙跑进来,制止住少年哥儿磕头的动作,强行将他搀扶起来,“别磕了,有这时间赶紧将你家的情况跟少爷说一说,说不定少爷大发慈悲帮你申冤呢。”

他这是提醒少年哥儿呢,他们这些人先来一步,了解到一些面上的情况,如果柳元殊的案子真的另有内情的话,这柳家的两个孩子够可怜的,只要案子真的另有内情,遇上少爷绝对是柳家的造化了。

林伯的劝说比简文远有用得多,少年哥儿很快止住哭泣,毕竟他来到这里后林伯很照顾他,只是不能离开,林伯说他得听少爷的。

看这哥儿脑门都磕红了,简文远摸摸鼻子有些心虚,这几个头磕得可够结实的,其实见他为了弟弟如此拼命不惜下跪磕头,简文远心里的那杆秤已经向他今世斜了,因为这哥儿的做法让他想到他自己和他哥,也一样是一对兄弟,打小他哥就护着他,一直到现在依旧是如此,给了他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如果没有他哥,就凭永安村简家大屋一家人势利自私的性子,还有他爹的身世以及京城姜家那一家子的情形,他不认为他们一家子能安好地活下去,最后还不知会落到什么境地,所以在他心目中,他哥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甚至超过了他爹娘。

所以,爱护弟弟的哥哥,已赢得了他第一步好感。

简文远见这哥儿平静下来也松了口气,不过面上没将这第一层好感流露出来,最终还得看这件案子的性质,如果柳父真是个贪官罪有应得,那案子该怎么判还得怎么判。

所以一边招呼小牛一起用饭一边对站在一边的哥儿说:“林伯都跟你说了要怎么做,那你就说说看,你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拿你们的人是知府衙门里的官差拿你们是干什么的”

这哥儿姓柳名溪,弟弟叫柳云松,如今入了府城,凭他和弟弟根本没办法走得出城,唯今之计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将他和弟弟救出来的少爷身上,剩下的只能见招拆招了。

晈晈牙,柳溪将整件事相告:“我父亲柳元殊,事发前是下面南长县的县令,父亲为官清廉,绝没干过贪赃枉法之事,一切都是刘知府栽赃嫁祸,就为了掩盖他自己的恶行。父亲提早察觉刘知府的想法,急忙将我和弟弟送出去,可后脚父亲就被刘知府捉拿下了大狱,父亲不肯认罪,刘知府就想要拿我和弟弟来要挟父亲,认下一切罪名。”

“父亲说过,刘知府不是好官,不过他在京城有人,所以在淳临府可以说一手遮天,和其他几县的县令不一样,父亲一直不愿意向刘知府屈服,父亲说过,如今的朝廷和以前不一样了,就算刘知府京里有人,他也不敢一手遮天目无王法,真犯了事,不仅自己保不住,说不定还要连累他在京里的人,父亲说现在的陛下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父亲两个月前突然发现,今年夏天的河堤决坝并非意外,而是人为所致,可两岸百姓却因为突如其来的洪水死了不少人,田地被淹。灾情发生后,父亲上报知府,刘知府向朝廷求救,朝廷发放了一笔赈灾银下来,可这笔银子下来落到父亲手里却没剩下多少,几次向知府提出,知府都以诸多借口拖延,直至偶尔一个机会,父亲发现夏天的这场灾情是知府派人所致,目的就是想从朝廷手里捞一笔赈灾银子,父亲还怀疑,上面这些官员早勾结在一起,这样的事情只怕不止做过一回,而且如今淳临府下面的县城,良田几乎都落在几个大户手里,这些大户应该也是跟刘知府等人勾结在一起的。”

“只是父亲刚找出一点证据,还没来得及上报朝廷,就被刘知府的人发觉,抢先一步栽赃嫁祸抓住父亲,还在南长县散布谣言,说父亲身为一县父母官贪下朝廷发放的救济百姓的赈灾银子,那些百姓”

柳溪嘴唇颤了颤,虽知道百姓无辜被刘知府等人蒙蔽利用了,可想到那些百姓对待他父亲的态度,柳溪还是有些心冷,父亲为官究竟如何,难道这些百姓之前看不出来,真的认为父亲会贪了那些银子

简文远起初还能欢快地吃饭,这一路上可够艰苦的,可越听越没胃口了,眉头拧得能夹苍蝇,如果真如柳溪所说,那这淳临府的问题大发了,居然故意制造人为的灾情就为了从朝廷手里捞一笔赈灾银子,视百姓的性命如草芥,如果情况属实,那牵进案子里的人统统该死

简文远眼里闪过杀气

作者闲话:

分令番外6

入夜,简文远放下手里的笔,听林伯向他汇报事先调查的情况,田小牛也在一边旁听,柳溪下去休息了。

林伯说:“少爷来之前,我们已经有人去南长县查过了,据当地百姓说,当时有一大群官兵冲进了柳府,从柳府里查抄出不少现银还有账册,南长县地处下游,是受灾情况比较严重的地方,所以百姓看到这种情况差点疯了,如今柳府仍旧可以看出被愤怒的百姓投掷石子粪便的痕迹。也许是当初有多觉得柳大人是个好官,发现是他贪了晒灾银子后就有多愤怒。”

“也就是说,在银子搜查出来之前,柳元殊在南长县的官声确实不错了”简文远摸着下巴问。

“不错,柳家原来是耕读之家,近三代人里只有柳元殊一人考中了进士,所以柳家的生活并不富足,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清贫的,此前也没传出柳元殊欺压百姓的事情来,所以百姓认为他是个好官,只是赈灾银子一事后,当地百姓大多觉得自己受骗上当了,认为柳元殊是故作清贫状,就为了蒙蔽他们的眼睛,实则早捞足了银子,就等着升官离开了南长县就可以享乐了。不过我们的人也发现一件事,似乎有人故意散播柳大人是个贪官,仿佛刻意在激起民愤。”

如果是假的话,谎言说上百遍也可能成为真的了,老百姓的情绪很容易引导的,南长县受灾的百姓也需要一个愤怒情绪的发泄口。

简文远目光闪了闪:“柳溪提供了一个线索,那就是淳临府下面的大片良田都落在了几个大户手里,今年这里的河堤决坝,遭受水灾的除了南长县,还有另外两个县,南长县情况最严重,就先从这三个县查起,看看都是谁趁着这次水灾吞并大片田地。”

他爹和他哥哥夫从不避讳在他面前谈论政事,而他哥一早就想要拿土地制度开刀了,只是之前一段时间一直在整顿军队,从上到下的进行改革,只等那边忙完就要腾出手来整顿这些地方的乡绅大地主了,这必定会触动许多人的利益,所以仅凭他爹他哥夫很可能无法镇得住,只有他哥这样大刀阔斧并用武力威慑才能顺利推行下去。

北地其实已经在逐步推行了,那里经历过战争实行起来很容易,剩下的大片地方没有经受过战火,对自己的处境似乎一无察觉,不仅没有遏制的意思,如淳临府这样的地方还在大肆的吞并土地,简直是在撬他哥的墙脚。

如果这里情况属实,也许正好给了他哥机会和下手的好借口,因为这土地的事,简文远虽还没查证清楚,但心里的那杆秤又向柳溪偏斜了一点,就因为事后,看谁获得的利益最大,显然并不是获罪的柳元殊。

“是,少爷,属下马上就让人去查证,我们之前都忽略掉这件事了。”林伯心里一凛,他们居然没考虑到这深层次的因素,而少爷一来就锁定了目标,这让他对简文远多了几分敬意,穆王爷不愧是陛下一手带大的,陛下的本事没学到十成也能有五六成。

“嗯,不着急,别曝露了自己人的身份,等我考完了,我也到下面几个县城走走。”目前还是乡试要紧,离乡试日子没几天了,他也腾不出手来查其他事,好在身边不是没得用的人。

“少爷目前自然是乡试重要。”

林伯和田小牛都没打扰简文远用功读书练字,柳溪也只能捺着性子等待,好在第二日他弟弟的亲笔书信送到他手上,这让他相信弟弟暂时是安全的,至于简文远一行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也说不好,面上说是赶考的秀才,但似乎又不止如此,能将他从那些官差手里救出来,并且又把人带到刘知府等人的眼皮子底下,又岂会是普通的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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