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惯了,在封爵面前威风不起来,不代表在别人面前也唯唯诺诺。
封爵上前拦住欧少阳,和张波说话也不咸不淡“你们村子里出了这么大事,你难道就没有任何怀疑的地方”
“你是警察”
张波猛地一惊。
“我是不是警察不重要,你其实也有很多问题想知道是吧”
“想知道又能怎样”
“我能告诉你”
“哼,你自己知道的都少,还想告诉我”
“至少比你多”
张波微愣,那双丹凤眼像是有魔力一样,引人步步落圈。
“我大伯死了”
“大伯”
张波抬头看了封爵一眼,他们三个人现在在张昌的书房,外面下很大雨,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
“我爸有个兄弟,两个人相差不大,但是我大伯一个月前掉水里淹死了”
“也是在半月池”
欧少阳忍不住问。
“不是”张波摇摇头“在窑那边的死河”
“怎么淹死的”
封爵直接了当的问他,因为张波在掩饰,他在掩饰什么事。
“这个”张波动了一下嘴。
“张波,出来吃饭了”
下面张昌叫人,张波像是被解救一样,连忙找理由“我先出去吃饭,有事待会再说”
“爵爷,他怎么那么怕你”
“他不是怕我”
封爵站起来。
“啊我感觉他和你说话都吞吞吐吐,不敢看你”
“那是因为他心里有鬼”
“啊”
“我们去问问村里其他人”
“爵爷,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欧少阳抓住他“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办这件事“有人留了烂摊子不来自己收拾,让我收拾残局”
“谁”
“让我来这里的人”
“大伯”
封爵脚步微顿,他看向欧少阳“是你大伯”
“他不是你大伯吗”
“所以”
欧少阳摸摸头“现在你大伯不就是我大伯吗”
“呃爵爷,别走啊,爵爷,等等我”
“他们走了”
张昌跑进来的时候张波脸色不好的从门后面走出来。
“到底什么事啊给我发短信让我帮你,我还半天没明白”
“这个男人有问题”
“啊,
张昌脸色也严肃起来“你说那个叫封爵的男人”
“s”
张波低头想了想“昌子,我给你说我那天其实看见一个人了”
“谁”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啊”
张波脸色苍白的有点发青,他神色紧张的看着张昌“我看见她从我家出来,然后我就听见了我妈的尖叫”
“你是说”
张波咽了一口唾沫,像是要哭出来“我妈年轻时做错过事,你也知道的,我就怕”
“没事的”
张昌用力的拍他的肩膀“别瞎想,这世道哪来什么鬼神之说”
“希望如此”
走廊很深,两个人站在走廊里有点孤立的恐怖,好似借彼此的恐惧来分担。
“你们问村长家的事”
一个老人坐在门口抽烟,突然来两个年轻人问以前的事倒是有些惊讶“你们问这个干什么
”
“我是这次写生的学生,就是想为这次村长做个宣传,但是村长现在遇到这种事我们又不
能打扰他,我看您也是村上有权威的人,现在转角色采访您也是一样”
欧少阳一番话把老人夸得心花怒放,老人大腿一拍忙请两个人进屋。
“来,喝茶,有什么问题,你们尽管问”
封爵看着欧少阳:演,你接着演。
欧少阳抹了一把脸,迎着头皮上。
“我记得你是那群学生中的一个,那这个是”
老人指向封爵。
“这位是我们社团的导员”
封爵:“”
老人“哦原来如此导员好导员好”
像是接待领导一样,双手拉着封爵的手猛握,大有热泪盈眶见父母官的赶脚,欧少阳在一边憋着笑牙齿都酸了。
“你们想问什么我都知道,这村里很少有事情我不知道的,就连那块地埋着什么人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死河旁边那家住着什么人”
封爵问的快,老头没反应过来。
“你说窑那边的那家”
“嗯,村子不大,住户比较分散不奇怪但是那里就只有那一家人还住在河边”
“你是不是觉得奇怪”
“不觉得奇怪,我只是对他们屋子前那块石碑感兴趣,有人会把石碑立在家门前倒是头一次见到”
“那个”老头故意压低声音“那家里住着三个人”
“三个人”
封爵有点惊讶,他只看到一个老太婆和一个小孩子,当时村长带他进来的时候他看到路边正对门的地方有块石碑就留了心,现在看来当时的留心没有错。
“阿佳婆,她儿子和孙子”
“她儿子”
“哦”老头喝了一口水“雨军是小学老师,这个点应该还在学校上课,我家孙子就在他班上”
“爵爷,我见过那个男人”
欧少阳在旁边小声的说。
“雨军是个好男人只是,唉,只是命不好”
“命不好是什么意思”欧少阳凑过去“你说他家住三个人,他没有老婆吗还是”他嘿嘿的笑了两声。
“呃额”
封爵把他拉回来,看了他一眼,欧少阳赶紧收紧腿闭嘴。
“其实那孩子不是他的,捡的个孩子,原来,说起这事,唉,反正就是有点可惜”
“哦,对了,你说的那个碑是这样的,十几年前阿佳婆生了一场大病,突然就倒下了,那时候病的只有进气没有出气,后事都准备好了,刚好那个时候村子里来了一个道士一样的人,那人就给雨军出了个主意,让他去买一块石碑,半夜十二点对着他们屋子旁边那条死水磕头,等磕到石碑上有字了就把它立到大门前,那时候大家都笑他,石碑上怎么会自己出字,不过奇怪的是真的出字了,阿佳婆的病第二天也好了,这十几年都没有再犯过病”
老头子说完话屋子里顿时都沉默了,封爵脸色凝重。
“那个,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欧少阳看封爵不说话,忙解释“那个,我们今天就问到这里,耽搁您时间了”
说完就拉着封爵离开。
走了很远他才停下来,喘着气问封爵“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凌晨磕碑是招鬼的方法,而且”封爵顿了顿“碑上出字说明那个人镇住了鬼”
“你说那个甘雨军把那个鬼困在碑里了”
“笨”
“那是什么”
“他一个凡夫俗子,又没有任何通灵本事的人怎么能镇压的住鬼”
“你怎么知道他是个凡夫俗子”
封爵捏了捏眉心“你好奇宝宝的体质能不能改改”
“我不问清楚难受”
封爵无奈,叹了一口气给他解释“懂得一点阴阳术的人都不会用这么个蠢办法招鬼”
“为什么”
“因为半夜对着石板磕头,还不知道能不能把鬼招上来”封爵用手指戳了戳欧少阳的额头“用脑袋好好想想,招鬼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是那个鬼师偏偏选中了这么一种,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欧少阳反问。
“你吃什么长大的”封爵好奇。
“吃饭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