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就是,愿赌服输啊,好歹这么大个店子,要不要脸的”
宋掌柜脸上堆着笑,好声好气地讲解着:“是这样,上午我们是免费开放两个小时的,但是确实现在已经过时间了,而且这入场费也不贵”
“行啊,那你把瓶子给我们,我们就付钱。”
当然,叫着要付钱的只是他们这一波,之前的人见已经确定了,纷纷下楼。
荣盛堂店员不多,拦不住也不敢拦,生怕砸了其他的东西。
宋掌柜额角青筋直跳,心中恼怒不已:他就离开这么一会子的功夫,清嵘居然就闯下这么一个大祸
可是面对眼前这群人,他还真不敢硬碰硬。
在城北呆了这么多年的宋掌柜,哪里不认识这百来号人,都是街上乱蹿的一些二流子,平时都没什么人愿意招惹的。
而且今天这事,他们不占理,说也没地说去。
“行。”宋掌柜咬了咬牙,转身抱了一个花瓶过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这位先生选对了,这花瓶就该是您的”
那人抱着花瓶,咧嘴乐了:“倒也是条汉子,行,哥几个,走着”
他们还当真付了那所谓的入场费,但仅仅比得上这花瓶的一个零头。
“这个”店员嗫嚅着,犹豫地看着宋掌柜:“那剩下的这些”
宋掌柜扶着柜台站了片刻,稳了稳心神,走到店门口:“今日小店大喜,活动大获成功刚挂出半日,就有人抱得大奖归,明日会推出更新的活动,敬请期待”
人们大声叫好,一时热闹非凡。
街角,梅舟看着这边的动静,眼角带了丝笑意。
“先生”
“小风说过,他最喜欢打肿脸充胖子的人。”梅舟声音平静无波:“你说,这宋掌柜算不算”
身后这人仔细看了看,认真地点头:“应该算,他明明很生气。”
是啊,他是该生气。
梅舟静静地想了很久,忽然道:“让他们把这活动,一直开下去。”
“好的。”
“如果风眠插手了,你就别管。”梅舟顿了顿,才道:“如果他没动手,你就安排人手。”
这方案,与他们之前想做的事情背道而驰
察觉到他的迟疑,梅舟轻声道:“江云,需要一条鲶鱼。”
第110章釉里红
梅舟看着那些隐在人群里,往荣盛堂探头探脑、窃窃私语的人,摇了摇头:“一群沙丁鱼。”
江云古玩圈的环境,太安逸了。
没什么竞争,也没什么压力,斗来斗去也就在这个小圈子里。
鲶鱼效应对于“渔夫”来说,在于激励手段的应用。
渔夫采用鲶鱼来作为激励手段,促使沙丁鱼不断游动,以保证沙丁鱼活着,以此来获得最大利益。
“其实,我觉得沈先生已经算鲶鱼了。”
“风眠”梅舟想了想,笑了:“他对这些提不起兴趣的,他是鲨鱼。”
太小的东西,他根本懒得去吃。
“阿嚏”沈风眠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谁骂我。”
秦清悦轻笑一声,朝对面抬抬下巴:“要是他们知道是你使坏,别说骂你了,杀了你的心都有。”
“咳。”沈风眠一脸无辜:“我不是,我没有,你憋瞎说啊。”
“否认三连啊”童皓从后门跑了进来,一脸喜气洋洋:“嘿嘿,沈哥,我荣耀回归了”
不等沈风眠说话,他美滋滋地掏出一叠照片,豪爽地拍在了桌上:“看这东西,我得手了”
沈风眠和秦清悦对视一眼,纷纷拿起一张。
“这瓶子,还不错啊。”秦清悦凑近了些,仔细地看了看,满目惊讶:“釉里红嗬,可真够大手笔的。”
“是啊,我都吓一跳。”童皓搓了搓手,满眼隐秘的欢喜,又有些纠结:“就是这东西,不好出手哇”
现在荣盛堂还不知道之前的事是谁干的,他找的人虽然不至于嘴秃到这份上,但如果东西在他手上,这就太
“不好出手就留着呗。”沈风眠手指轻轻一弹,轻笑:“只要东西是真的,留得越久越值钱,反正这玩意你也没什么成本。”
童皓眨眨眼:“话是这么说,但是这东西留在我手里,总感觉不安心”
啧,还是太年轻。
沈风眠斜睨了他一眼,哼道:“不行就放我这吧,我也不坑你,我给你这个数。”
他将照片放回桌上,手指轻轻在桌面叩了几叩。
童皓呼吸一窒,睁大眼睛盯着他的手几秒,慢慢挪到他脸上:“沈哥”
这数,会不会太大了点儿
这可真是一本万利,啊,不,这是无本万利
“行了。”沈风眠垂眸看着照片,摆摆手:“它值的。”
江云他不熟,这事也只有童皓能做到,这钱该他得的。
童皓有点迟疑:“这价格我说实话,沈哥你到外头买一个也差不多了。”
“所以我才开这价。”沈风眠用指腹慢慢地摩挲着照片上瓷瓶的边沿,目光微凝:“因为,这是釉里红瓷。”
秦清悦嗯了一声,皱着眉头:“元”
“不一定。”沈风眠抿了抿唇:“元代瓷器在陶瓷装饰历史上有着一个划时代意义,元釉里红的存世量更是极为稀少,后来明清时期景德镇窑曾仿制许多,所以在没看到实物之前,就算说它是真的,我也无法确认它是元的还是明清仿制的。”
于现在而言,就算是明清的,那也是真品。
“荣盛堂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不至于玩这种文字游戏吧”
“谁知道呢。”
童皓已经傻了,呢喃着:“啥元釉里红”
沈风眠看了他一眼,靠回沙发里:“元釉里红是陶瓷装饰历史上重要发明之一。它为釉下铜红彩绘,烧成难度大,特殊性强,因而有自身的装饰特色。”
“其实说白了就是釉下彩,就是釉下的红色,用氧化铜在瓷器的胎体上绘制图案,然后再施透明釉,在高温下还原烧制就行了。”
任何工艺,说来都简单,上手就凉凉。
秦清悦有些好笑:“你别把釉里红说的这么轻松好吧,这工艺很难的。”
她想了想,大概地解释道:“我打个比方,青花的呈色剂是氧化钴,呈色稳定;釉里红的呈色剂是氧化铜,极易挥发,因此对窑室的要求十分严格,你看,青花的量多少釉里红的现存量和它差不多。”
童皓面色苍白,感觉有点儿腿软:“妈耶我我我你说,对面那什么老板,不会找人砍死我吧。”
他只花了点儿钱,找了百来个人过去一人指一块,才到第三轮,就把这玩意儿给抱回来了。
跟它真正的价值相比,那点儿工钱简直九牛一毛。
四舍五入,简直是白送的
“不好说哦”秦清悦歪着头,笑眯眯地:“如果他们不知道就算了,知道的话”
童皓打了个寒噤,整个人都不好了。
“行了,你别唬他。”沈风眠好笑地看了秦清悦一眼,给童皓解释道:“你不用担心,这事是他们自己没处理好,你只是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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