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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嘴里都尝到了铁锈味,要不是自制力还在,薄清嵘感觉自己能直接把这瓷瓶给砸了。

沈风眠却恍似毫无所觉,手指轻轻抚弄了一下竹枝:“薄老板果然慧眼,这么好的竹子,确实得配这釉里红,您瞧瞧,这雅致的插瓶,这经典的配色”

居然夸配色,欺负他不知道这老话

薄清嵘默默在心里补上了:红配绿,赛狗屁

这姓沈的在骂他们的奖品狗屁不如太欺负人了

薄清嵘气得肝都疼了,他离当场去世,就差那么一点点

后面的东西,他完全没心思看了,径直拂袖而去。

其他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讪讪跟着告辞。

送走了众人,童皓又悄悄折返,抹了把虚汗:“妈耶,这薄老板不会气得心脏病发作吧沈哥”

沈风眠挑挑眉,咂了咂嘴:“唔,他这承受力也未免太差了点,做生意的,得心胸宽广,这样狭窄,不好不好。”

“我信了你的邪哦。”童皓捂着心口:“如果是我的话,我怕是会直接气疯,他已经很不错了。”

事实上,薄清嵘离气疯也没差多少了。

回了荣盛堂,他径直去了办公室,狠狠一掌拍在案上:“气死我了”

桌上的东西都弹了起来,宋掌柜一个字直接写坏了,划拉了整张纸。

“又怎么了。”宋掌柜无奈地换了张纸,温吞地看了他一眼:“脸色差成这样,先喝杯茶平静一下再跟我说话。”

薄清嵘深呼吸几次,拎了张椅子坐下来闭上眼睛。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气息已经平静下来。

“现在给我说说吧,发生了什么。”宋掌柜吹了吹墨痕,慢慢地洗着笔。

“沈风眠在故意激怒我。”薄清嵘眸光微沉,神色间已经不见怒意:“我们的釉里红,在他手里。”

宋掌柜洗笔的动作一顿,抬起眼看向他:“当真。”

“这还能有假,他就摆在臻品斋呢,插了几根富贵竹,嚷嚷着雅致无限,找了群傻子拖着我去赏竹。”

说起这个事,薄清嵘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还以为是什么竹呢,说得神秘兮兮的,他以为是跟那什么螃蟹宴有得一拼,心里还真有点好奇,就跟着去了。

早知道是个坑,打死他都不去

宋掌柜沉思片刻,皱起眉头:“你仔细说一遍我听听,沈风眠是怎么说的他做了些什么他有说那釉里红是我们店里的吗”

“这,倒没有。”薄清嵘一五一十地把这事说了一遍,整个人还有点回不过神来:“宋叔,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挑衅我们吗”

宋掌柜唇角的胡须抽搐了几下,他呼吸有些粗重,重重地搁下笔:“不,他是在警告。”

第112章竹雕笔筒

警告薄清嵘眼里闪现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拧眉怒道:“我没警告他算好的,他还有脸警告我”

宋掌柜手在桌面轻轻一敲,沉吟着:“沈风眠这个人他的行事规则太不可捉摸了。”

“我看他是虚张声势,今天这事绝对是他故意坑我的,还叫那么多人去看我笑话,太可恨了。”薄清嵘越说越生气,本来压下去的怒气又升腾了。

他说着说着,又翻出以前梅舟那些事儿出来声讨一番。

越说越觉得梅舟过分,沈风眠与他简直是一丘之貉。

他说这些的时候,宋掌柜并没有急着打断他,等他的气渐渐消了,才温声劝慰了几句:“其实这些小打小闹都没什么要紧的。”

宋掌柜起身走到薄清嵘身侧,轻轻地在他肩上拍了拍,就着拍肩的姿势,微微弯腰,压低声音:“这些小事,不必放在心上,你要记得,我们只需要从沈风眠这里找出一个缝隙,等梅舟按捺不住,我们的目的就达成了。”

他每说一句,薄清嵘的目光就沉一分。

到最后,他已经完全平静下来,缓缓地点点头:“是,宋叔,我明白。”

他顿了顿,沉声道:“这次是我大意了,沈风眠的处事风格与常人太不相同,我”

“没事。”宋掌柜轻声一笑,站直身体:“他不按常理出牌,我们也改换一下方式。”

这一次,荣盛堂没急着马上推出新的活动,反而安静了下来。

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比较好奇,有点小期待,但隔了两三天也没动静,众人便渐渐失去了兴趣。

沉寂许久的臻品斋也终于迎来了顾客,一位年纪比较大的老爷子,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一进门,就直接把手里拎着的布袋搁在了沙发上:“老板呢”

躺在藤椅上一摇三晃,已经昏昏欲睡的沈风眠勉强睁开眼睛,唔了一声,看到来了人,连忙站起身迎了上来:“老爷子下午好。”

打量他一眼,老爷子皱起眉头:“你老板呢”

今天小八请假了,沈风眠好脾气地笑笑:“我就是。”

不等他怀疑质疑,沈风眠已经利索地倒了两杯热茶过来:“请坐,小朋友你的茶我放茶几上吧,有点烫。”

小女孩一声不吭地坐下,目光四下看了一眼。

见她坐下了,老爷子掩唇咳了一声,在沈风眠对面坐了下来:“老板,你这里,收东西吗”

“收。”沈风眠微微倾身,目光专注,显示出自己的感兴趣:“老爷子玩什么的”

“我不玩。”老爷子挺直脊背,说话铿锵有力:“前人留下的东西,想出手,你看你能给个什么价。”

这还不是一件

这一下沈风眠是真来了兴致,看着老爷子慎重地从布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小心翼翼地推了过来。

只是看了一眼,沈风眠就暗暗皱了皱眉。

形状确实很不错,凤栖于梧的雕琢也算精致,但是,这到底是竹雕。

都不需要上手,他只是这样扫一眼,都能看出这东西年份有些浅。

沈风眠不动声色地伸手拿起来,入手并不沉,手感倒还算好。

“我爷爷那一辈留下来的,这可是好东西。”老爷子仔细观察了一下,却看不出沈风眠是不是喜欢,暗自揣测着他的态度,面上倒还是一团和气:“这可是大官用过的,上边还刻了章呢。”

沈风眠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沉吟着:“这个章不是使用者盖的,是雕刻者留下的痕迹。”

“哦,那,是是这样。”老爷子拿不定主意,只能顺着他的话道:“这是明代大官”

他滔滔不绝地诉说着自己祖上当年的风光,如此这般,当年可谓是衣锦还乡,风光无限,可惜后来遭遇大变,留下来的极少。

沈风眠没有打断他,安静地倾听着,等他说完了,才轻轻点了点竹雕笔筒。

“老爷子您请看。”他平静地道:“这质地一摸就知道,用的是生长二至四年的竹子,这种竹子,纹理结构细密,嫩老适中,雕刻成器之后,经打磨,其光润不亚于平整的木纹。”

什么两年三年四年的,老爷子听得有点晕,但还是没吱声。

“这上面的花样非常华丽,您瞅瞅,这可不是鸟,这是凤凰,凤栖于梧,这画的寓意非常好。”不等老爷子露出笑容,沈风眠又补了一句:“一般来说,明代的竹雕质拙浑朴,很少有小型器件;清代竹雕,康熙时期的沉实幽雅,乾隆时期的作品,则大多都绚丽富丽。”

“哦,你这话我听懂了。”老爷子竖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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