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莲生两手夹着喜帕的一角,露出一双笑脸盈盈的眼睛来:“等了许久侯爷都不来,我自然是等不及了。”
“哦?”卫凌霄喉咙滚了滚,意味声长道:“原来是等不及。”
他放下手中的茶盏,跨着大步走过去,床榻上叶莲生掀了头上的盖头,双手撑在身后,一边软软糯糯的,一边小声道:“喜帕没了,还有别的。”
卫凌霄眼神瞬间一暗,原本就站在她面前,听后一手掐住她的下巴,嘴唇在她脸上摩擦:“比如呢?”
“夫人告诉为夫,还有什么?”
他边说眼神边往下瞧,身子凑前,充满酒气的呼吸打在她身上,眼瞧着他就要靠上来,叶莲生伸出手,往前一挡:“站住。”
他疑惑的停了下来,今日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他为何要停?
何况他被她撩的浑身是火,更是如何停的住?
叶莲生却扬起头,脆生生道:“我要洗漱。”她仰着着一张脸,娇俏妩媚的脸上确实满是浓妆,卫凌霄眸色暗了暗,却还是后退两步让奴才们进来了。
五六个嬷嬷端着洗漱用品就在外面候着,见里面传来声响才敢进去。
丫鬟们伺候着洗漱,卫凌霄先弄完,身穿一身白色的寝衣在外面等着,他面对着屏风,坐在梨花木太师椅上,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
手中的茶盏转了转,他随即扭头一饮而尽。
‘啪’的一声放在桌面上,修长的身子站起来往屏风后走去。
嬷嬷丫鬟们吓一跳,见状要跪下行礼,卫凌霄心中一片烦躁,挥挥手让人下去了。随着一声轻响,他转头看着面前的人。
冒着热气的浴桶中,那人玉白色的身子背对着他,玉肌玉骨,朦朦胧胧,光是瞧上一眼就觉得白的似乎要发光,滑嫩的连水珠都挂不住。
卫凌霄低下头,拿过一边的帕子擦在她背上,沙哑的嗓音轻声道:“怎么?怕了?”
柔若无骨的手抚上去,娇俏的嗓音轻轻浅浅:“不是。”她转过头,冲他勾起一张灿若桃花的脸:“想瞧瞧侯爷何时会忍不住。”
卫凌霄咬咬牙,狠狠的吐出两个字:“妖精!”
说罢,还没等她反应,大掌从她腋下穿过一把将她从水中抱起,湿透的身子摔在床上,随后一副健壮的身体就压了上来。
守在门口的嬷嬷原本打着盹,忽而听见里面传来的喘息声,还一声又一声夹带着巨大的撞击。
小丫鬟们未经人事早就羞红了脸,倒是那些嬷嬷们,一边笑,一边下去准备热水了,侯爷与夫人这澡,怕是要洗一晚上了。
***
次日一早,盛雪瑶便知道了卫瑾玉歇在了刘兰双那,她双眼狠狠的,牙齿咬得都在泛酸,可这大喜的日子,她到底不敢放肆。
却止不住的嫉妒刘兰双,她不过是家世好,生的这般丑也能嫁给卫瑾玉,若是她不是庶女的话,以她的相貌何必给人做妾?
又嫉妒今日嫁入侯府的女人,听说那十里红妆,一百多台嫁妆抬进来就算是侯府滔天富贵也是惊红了眼。她是个妾,就连想去瞧个热闹都被人挡了回来。
嫉妒来嫉妒去,又恨起长姐来,若不是长姐从中作梗,她如何能落的如此下场?
想到这,她站来狠狠的跺了跺脚:“少爷呢?”她捂着肚子冷冷道:“让人去叫少爷来,就说我肚子疼。”
丫鬟战战兢兢的提醒她:“主子,今日少爷要与少夫人去敬茶。”她一愣,随后才想起,是啊,侯府刚有了女主人,是要去敬茶才是。
她白着一张脸坐下来,满脸羡慕,敬茶见新婆婆,这原本属于正妻的事原本都是属于她的,她喃喃的:“也不知那新婆婆到时候喜不喜欢我。”
若是能哄得新婆婆喜欢,日后……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先哄了卫瑾玉,后趁机巴结婆婆,日后她与孩子都要好过不少。
***
屋外传来丫鬟的敲门声:“主子,天色不早了,该起来了。”小丫鬟声音低声又着急,反反复复敲了好几次。
今日主子不知怎么了,这个时辰还没醒,小丫鬟抬起头往外面瞧了一眼,快到时候敬茶了。
她咬咬牙,还是继续道:“主子——”
屋子里,刘兰双坐在床边看身旁的人看了整整一晚,卫瑾玉生的极为好看,眉眼之间极为精致像极了侯爷。
屋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她红了眼睛扭过头。
过了许久才推了推身边的人:“夫君。”手指在那眉眼之间摩擦了片刻,她又用力摇了摇:“夫君,起来了。”
昨日卫瑾玉喝多了酒,醒来的时候头脑一片昏沉。
他揉着脑袋,转身瞧见身边的刘兰双时又吓一跳,身子往前一窜:“你怎么在这?”随后立马低头瞧着自己。
“放心——”刘兰双嘴角一整苦笑:“你没碰我。”
卫瑾玉的脸色僵硬了片刻,刚想解释却见刘兰双先下了床榻,她低垂着眉眼淡淡的道:“起来吧,待会还要去见婆婆。”
“哦。”卫瑾玉当做瞧不见她眼中的苦涩,声音低垂又淡淡的:“是,起来吧。”
她们来的还算晚的,去的时候前厅却没人。
奴才轻声道:“侯爷夫人还没起,少爷少夫人坐下等一等。”卫瑾玉便与刘兰双一起坐下了。
卫瑾玉倒是无所谓,甚至还颇为理解,洞房花烛夜,娶的又是心爱的女子自然是起不来的。
他只顾着想着,没瞧见身板刘兰双欲言又止的眼神。一大早,茶水喝了好几盏,眼见都快中午了,他父亲才姗姗来迟。
听着沉闷的脚步,卫瑾玉连忙站起。
“父亲——”高大修长的身子往下躬,他只来得及瞧见两双鞋子,一双是玄色长靴,一双是粉色绣着莲花的绣花鞋,上面穿的是大红色红裙。
“起来吧。”卫凌霄带着人往高位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