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杨棠见状,不禁嘀咕起来:“哇靠,这是入魔了还是咋地用得着”
“杨棠”
突然听到点他名字,杨棠不得不懒洋洋回道:“我在”
“呵呵,原来你就是杨棠啊,今天是你这学期第一次来上我的课吧”白玉冷笑着问。
杨棠一听,原本趴在课桌上的身体顿时直了起来,点头道:“是的白老师,这学期我第一次上英语课。当然,如果我早知道是你负责教英语的话,恐怕我一节课都不会落。”
这话一出,不知多少男生看向杨棠的目光都想杀人,女生更有不少嗡嗡议论起来,看杨棠的眼神大多带着不屑。
陶妤妃更狠,直接在课桌底下伸手拧杨棠的大腿肉。要不是杨棠怕反震伤了她,及时收敛起神功,陶妤妃恐怕就得变九难师太了。
“是吗我上英语课有那么大吸引力”白玉嘴角微翘,流露出狐狸般的狡黠,“可由于你连续旷课一个多月,我已经打算让你这学期的英语当掉,你有意见吗”
这话一出,整个教室一百多学生顿时哗然,许多人、尤其是男生脸上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杨棠闻言也是一怔,却不紧不慢道:“我想请问白老师,如果英语出了期末成绩,是否需要交到教务处那边核实成绩通知单还需要盖章,对吗”
“当然,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莫非你想找人改成绩”白玉一副我吃定你的表情,“不是我自夸,整个京大,敢改我白玉报上去的成绩单的人还没生出来”
杨棠懒得跟她争辩,只道:“我想我没有问题了白老师,你继续点名吧”
白玉见状,黛眉微蹙了一下,似对杨棠的态度很不满意,在她想来,只要是稍微冲动一点的男生听了她说的本科当掉的话,必然会拍案而起,沸反盈天怒气冲冲地离开教室,但杨棠并未这么做,他表现得相当平静,仿佛对这学期英语过关成竹在胸。
没能掌握住杨棠,这令白玉心头很不舒服,她想多说几句场面话,向杨棠施加更大压力,可她却又很明白,在众目睽睽之下,隐晦地威胁一名学生实在不是什么好选择,只好忍一时之气,继续点名。
等点完名,白玉就开始了正式教学。
由于是大课,又是两节连堂,本来教学速度应该放慢一点,这样对老师的体力以及学生的精力分配都要好上不少,可白玉偏不,她反其道行之,把三节课的内容压缩到一节半课就讲授完毕。
其他没缺过课或少缺课的学生似乎早就适应了她这样的教学速度,而对于那一小撮缺课较多的学生,就有点跟不上趟了。当然,这其中并没包括杨棠。他把白玉所教的课本内容快速浏览一遍后,发现词汇和课文的遣词造句都比较浅,所以很快就丧失了兴趣,趴在课桌上差点没睡过去。
白玉一边在讲台上优雅地教课一边暗中留意着杨棠的一举一动,见杨棠“自暴自弃”地在睡觉,她心里有股子叫“胜利”的优越感油然而生。当然,对于她来讲,这还不够,等会儿她打算乘胜追击,让杨棠彻底明白英语想要过关不是他想象中找个人走后门那么容易。
“好了,今天的课就先讲到这里,下面是口语交流时间,上次的课我布置了任务,大家还记得是什么吗”
“诗歌,用英文写一首诗歌”台下有男生像雄蟾蜍求偶般尖声叫嚷着。
哄笑声一片。
白玉却似乎很享受男生的叫声,轻点螓首道:“对,诗歌或者诗句,只要是英文,并且有意境的,都可以”随即,她目光扫向台下,“谁先来谁来抛砖引玉一下”
台下的学生们不吭声了。
白玉眉头微蹙道:“我想最好是主动来,要是点将的话,这开头就不好了嘛”
听到这话,杨棠觉得自己身边的陶妤妃有点蠢蠢欲动。
“谁先,真没有人吗各班的班干部还能不能起带头作用了”白玉激将道。
陶妤妃闻言,终于主动举手道:“白老师,我来,不过我的只是诗句,还不是一首诗。”
“同样可以呀,朗诵一下吧”白玉鼓励陶妤妃的同时,还用眼尾鄙夷地扫了杨棠一下。
杨棠轻哼一声,懒得跟这女人计较。
“ifwecanyyencyiunteiehadneverencyiunter”
随着陶妤妃念出这句英文,全班一静,就连白玉也怔了一下,道:“好,这句英文有点诗意,很不错”顿了顿又道:“大家听明白陶同学这句英文的意思了吗”
有男生立马答道:“如果只是遇见,不能停留,不如不遇见。”
白玉不置可否道:“算是正确的翻译,可惜没有那种诗感觉”
“呵呵。”
杨棠轻笑了一下,觉得这白玉还真是有点搞笑,咱们自己的汉语都没学透彻,偏还要研究什么英语诗歌,这不是本末倒置嘛
就好像天龙八部w里天龙寺那个场景一样,当鸠摩智拿出几本秘笈想交换六脉神剑时,其他天龙寺僧都有些意动,唯独枯荣禅师曰:“倘若出手降魔,该用哪种功夫呢”
本观曰:“当然是看家本领,一阳指”
枯荣又曰:“那你的一阳指如今练到第几品的境界了”
本观回曰:“只是练到第四品。”
另一个禅师接茬道:“弟子驽钝,但难练到第一品。”
“师叔教训得是,我们自己的一阳指都未练到最高境界,何必贪心人家的所谓武学奇书呢”
学外语也是一样,对大多数人来说,学了够用就行,并不用过于专研外国的诗歌文化,除非你是专门学这个专业的还差不多,况且自家的汉语文化都没学到家,有那个时间不如学习传承一下汉语文化,才该是正确的选择吧
可惜白玉不这么认为,她见杨棠轻笑,不禁点名道:“杨棠,我看你在笑,显然是认为张同学的翻译不准确是吗那你有何高见呐”
杨棠闻言,脸一下子就黑了,白玉这话说得,明显就是在挑拨他跟张姓同学的关系,虽然刚才那个张同学跟他不同班,但好歹同系吧,无缘无故就被拉上了仇恨,实在是实在是如果有可能,杨棠很想左右开弓大嘴巴子狂扇白玉。
“我没什么高见”
“那你笑什么”白玉寸步不让地追问。
杨棠很想骂“”,但最终忍住,自嘲道:“我脚板心被蚊子叮了个包,抠也不是不抠也不是,我哭笑不得不行啊”
“脚底板被蚊子叮了包那行啊,下课后到我办公室去一下,我那儿有花露水”白玉明显不愿轻易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