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棠道：“老钱，专门教训就不用了吧，我开着免提，那位小姐也听到了你的教训，这会儿正泫然欲泣呢”

“泫然欲泣那个谁，信不信我让你哭都哭不出来”钱总在电话那头咆哮。

颀长小姐不住点头，外带抽泣，整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虽然钱总全都看不到。

对于钱总在他面前装孙子，杨棠有点看不下去了，不耐烦道：“行了行了，老钱，你这员工也没太出错，教训两句得了，开你的会吧”说着，他直接挂了电话。钱总也没敢再把电话追过来。

转头，杨棠冲颀长小姐道：“现在我不用找谁，也可以上楼看看了吧”

“是是”颀长小姐连忙哈腰点头，“您请”目送杨棠进了电梯，她这才眼眶红红地回到前台。

另个矮小姐忍不住用胳膊肘碰了碰她，压低声音问道：“那家伙该不会是钱总哪个亲戚吧”

颀长小姐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他什么来路钱总不会点口风都没露吧”矮小姐又问。

颀长小姐仍然摇头，道：“真不太清楚，只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大老板称呼他时用了您”

刚才电话只听了个大概的矮小姐终于被吓了跳，“您敬称我去这都啥人啊”

电梯内。

杨棠并不清楚姜至贞在几楼，索性随手按了他熟悉的录音房所在楼层，然后正打算拨通姜至贞的电话，姜至贞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杨大哥，你在哪儿到总部大厦没有”

杨棠听她语气急切，难得没有逗她：“我到了，正在电梯里升往十楼呢”

“啊那那你赶紧摁十六楼，我在十六楼”

杨棠瞥了眼跳动的电子数字，已经开始显“9”，当即伸手摁亮了十六层的数字键，同时回话道：“好了，我摁了十六了，现在已经到十楼了。”

“太好了那你出电梯后往左拐，直到底就能看见我了。”说到这儿，姜至贞匆匆挂了电话，不过在挂电话的瞬间，杨棠好像听到有人在骂“”

眉头挑了挑，杨棠脸色变得严酷起来，“叮”，电梯到了十六层，刚出电梯门，他就听见有人在大叫大嚷，而且巧了，声音正是由出电梯门左拐的方向隐约传来。

“靠，谁牠妈这么狂啊”杨棠嘀咕了句，以皮鞋踩出极有韵律的歩点，嗒嗒嗒嗒，不紧不慢地往左边走廊尽头行去。

走了段，杨棠才发现这十六楼也有不少录音室，其内有人正各干各的，但看里边的设备，似乎要比十楼他用过的那间录音室简陋些。

“章音师，你们这也欺人太甚了吧”这话明显是姜至贞的声音。

接着，个泼妇似的声音传来，尖锐得犹如金鸡：“什么叫欺人太甚什么叫欺人太甚这是上面的意思，现在时间已经过了，这间录音室就该让给咱们家晶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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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间过了，还不都是你拖延时间”姜至贞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分。

“老娘就是拖延时间了，你想怎样”泼妇的话典型的气死人不偿命，“你有什么证据说老娘拖延时间啊”

“你”姜至贞显然被气大了，“就凭你满嘴喷粪”

“说老娘满嘴喷粪”泼妇显然没什么底线，“老娘就喷给你看喝咔吐痰前吸气的声音呸”

与此同时，杨棠刚好转过弯，看到廊头，也正巧看见姜至贞拖着一个背影熟悉的高挑女子向旁边一闪，然后一泡浓痰就掠过数米距离，好死不死地飞向了杨棠的鞋面。

得亏杨棠反应迅捷，微微抬腿一让，就让浓痰落在了地上，但他的心情已然完全被破坏殆尽。

“谁吐的痰”杨棠看似面容平静地问道。

之前那泼妇的声音响起：“老娘吐的，怎么了又没吐你身上”

循声望去，杨棠发现姜至贞口中的泼妇章音师是个身高不足一米六的肥婆，她全身唯一的优点恐怕就只有声音比较尖利，有女高音的潜质，剩下的无论是身材还是样貌都在五十分上下徘徊，实在有碍观瞻。

“是没吐到我身上，但你吐在了人类共同的母亲身上，你就有义务把这痰舔干净，understand”杨棠一本正经道。

“人类共同的母亲”

这个称呼不止令泼妇懵逼，就连跟泼妇站在一起的那对俊男靓女也满脸懵逼，甚至连姜至贞她们也一样懵逼。

“蠢货，就是地球啊”杨棠给出答案，一脸的鄙视。

泼妇和她身边的俊男靓女继续懵逼，姜至贞却听出了杨棠的声音，转身小跑凑了过来，同时还拉上了她的女伴。

杨棠定睛一瞧，发现那女伴竟是周妍霜，难怪看着眼熟，只是刚才她背对着杨棠，甚至侧脸时都有头发挡着，他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妍霜姐好”杨棠主动招呼了一声，旋即对姜至贞道，“小贞儿，你急吼吼找我来为了什么事啊”

姜至贞正想回答，那边的泼妇却恰好回神过来，好死不死地往枪口上撞：“好哇，原来你这王八蛋跟她们是一伙的啊”

杨棠闻言眉毛一挑，大步流星过去，一把揪住泼妇的头发，将她生生往口痰所在地拖。

“啊痛痛痛痛”

可不管泼妇怎么叫痛，杨棠都坚定不移地把她拽到了口痰边，语气冷漠道：“舔干净，不舔赶紧别想走”

“我”

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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