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跃山闻言浑体微震,显然被惊到了,但他面不改色,仍旧谈笑风生道:“陶小陶姑娘好没想到陶姑娘不是随父姓,这还真”
陶妤妃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打断道:“我姓什么我爸都不管,你管我”
“没、没”侯跃山终于被这盛气凌人的架势顶得有点绷不住了。
这时候,套着假发套的琼斯已转了回来,离杨棠他们这个小圈子也就三四步远。杨棠看到她,当即招呼道:“密斯琼斯,不好意思,这位猴山哥,把你的位子给占了。”值得一提的是,杨棠的话是用英语说的,而他在措词时,“占”变成了“顶替”,所以听上去很有点新人顶替了旧人地位的意思。
年过四十的琼斯一听,眉头大皱,绕到位子旁边,冷冷盯着侯跃山,彷如看死人一般。不得不说,进入更年期的妇女是可怕的,职场大洋马更是如此,她很怕有人顶替了她的位置,不管这人是男是女,要知道,男公关在美国一样吃香,嗯,至少比在华夏吃香。
侯跃山在他的身份上倒是没扯谎,他的确是华影厂的摄影师,只不过不是首席,所以他对镜头、或人物的把握还是有些功底的。当他发现琼斯在瞪他,他自然回敬过去,但很快他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因为面前这洋婆子他看着怎么有几分眼熟啊再一想杨棠叫这洋婆子为“琼斯”,貌似米高媒今次带队来玉京的负责人也叫琼斯,而且还是个女女的
莫非就是面前这个
侯跃山一念至此,霍然起立,面对着琼斯,很是手足无措。
“让开”琼斯寒声道,“这是我的位子。”
“啊哦哦”
侯跃山赶紧点头哈腰地站到了一边,想再找个地儿坐下,于是往杨陶二人看去,结果发现杨棠跟琼斯这边一样,也占据着一个单人沙发,倒是陶妤妃坐在长沙发一侧,可他没那个胆子凑上去挨着坐。
这时杨棠又开口了:“那个谁,山哥啊,我跟密斯琼斯有点私事要聊,麻烦你隔远一点,ok”话落,陶妤妃琼斯两对雌目齐齐瞪向侯跃山,寒意十足。
侯跃山还算有自知之明,赶紧打消了认识一下琼斯的心思,灰溜溜地就欲离开。
“哎你的酒杯”末了,杨棠还在他伤口上撒了把盐。
侯跃山端上酒杯,彻底成了行尸走肉,木讷地消失在人丛中。
“密斯特杨,公司方面有回音了”
“嗯哼,贵公司怎么说”
“上面说,一月一结不可能,毕竟院线方面没那么快把钱打过来,而如果我们公司先行垫付你钱的话,那我们公司的资金链就会很紧张,甚至断裂”琼斯一边解释一边观察着杨棠的神色,“另外,公司觉得百分五分红太多了,最多给到你百分之三点五”
话音未落,杨棠已站起身,耸肩道:“也就是没得谈啰那就先这样吧”
琼斯赶紧摁住他:“百分之四”
杨棠斩钉截铁道:“五个点,少千分之一都不成还有,谁也不想贵公司周转不灵,但我最多让步到票房到一笔转一笔,这是底线”说完,他携上陶妤妃,大步流星离开了宴会厅。
琼斯目睹杨陶二人消失在侧门口,嘴角不禁勾了起来,喃喃道:“这个小男人,还是太嫩”因为刚才她略施小计就已经逼出了杨棠的底线。虽然这底线公司未必能接受,但在谈判中,抢先看到对方底牌也算是一件值得得意的事情了。
只不过琼斯没料到的是,杨棠以今世达芬奇密码w实体书的销量去反推前世达芬奇密码w的电影票房,换算之后竟比前世还高,所以他即使透露出底线,却没打算让步毫厘。简单来说,这就好比斗地主的时候,杨棠抓了地主直接亮牌,两农民一看他牌型大小王424a4k2q2j外带两个小单,顿时无语了。
其实琼斯和巴里的处境就跟两农民一样,除非两大电影公司打消了把达芬奇密码w搬上大银幕的念头,否则杨棠亮出底牌也照样碾压。
车上。
陶妤妃看了眼表,不禁撇嘴道:“才待了不到一个钟头,这礼服、还有这手包十万诶”
杨棠闻言莞尔道:“陶班,都是我花的钱,你捉急什么啊”
“可、可是这也太那个了吧”
“太哪个”杨棠没太听懂。
“太浪费了”
“这也叫浪费”杨棠有些无语,只得不厌其烦地解释道,“那我问你陶班,如果是你结婚,买这么一件十万块的婚纱,你觉得浪费嘛”
“唔有点浪费。”
“为什么只是有点了”杨棠只觉好笑,“你刚才可是说的太浪费了”
“毕竟是我结婚嘛,一辈子就那么一次”
“慢慢,打住,谁告诉你人一辈子就结一次婚的二婚三婚的多得是”杨棠说着说着竟吐槽起来了,“今天结明天离的也多得是所以婚纱对女人来说未必就是一辈子一次的事情。”
陶妤妃隐隐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忍不住问道:“那你到底想说什么意思啊”
“这参加宴会就跟参加婚礼一样,需要把自己最光鲜的一面展现给别人看到,所以这婚纱你肯定是结次婚就买一次,还不带租的,宴会也是如此啊,反正这贵价礼服是穿你身上,又不是套别人身上,怎么能说是浪费呢”
听完这番话,陶妤妃有点懵圈,好不容易回过味来,不禁哼道:“你这是诡辩,是胡扯照你的说法,那些穷人结婚还不得结破产啊”
“怎么可能破产呢”杨棠道,“穷人过穷日子,有钱人过有钱日子,这就好比打工仔喝啤酒,老板喝红酒,有什么财力过什么样的生活,除非那位穷人实在不想过了,才会出现破产的情况。”
“可要是他真的穷得家里揭不开锅呢”陶妤妃故意抬杠道。
杨棠哂道:“怎么可能揭不开锅呢至少在玉京申海这样的一线大城市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陶妤妃诧异道。
“因为那穷人哪怕是个残疾,他也可以出去讨饭啊”杨棠道,“虽然现在大众的眼睛都贼了,施舍的人也变少了,但人们的爱心还在,只是暂时收敛起来了,可如果他们看到那穷人真快饿死掉,绝对会慷慨解囊的。”
陶妤妃:“”
转天,周六。
杨棠早早出街,在影院附近人多的地方逛了几圈,悄然变成海子的形象,然后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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