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长以外呢”说到这儿,他搂着武浩的脖子附耳道,“她老子是粤东省委陶书记,所以这一路上,叫你的乘警朋友多照应着点儿,不然出了事,渝粤两地就该鸡飞狗跳了”
“啊”武浩被吓了一跳,他本还对陶妤妃有那么一点点幻想,但现在彻底清醒了,“你放心易哥,陶小姐的安全一定能够得到保障”
“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又过了两分钟,一女的带着一男的匆匆撞到了武浩跟前,大喇喇道:“说吧耗子,这么急ca11姐们来干啥”言语间,这位国字脸皮衣女的目光正扫描着杨棠和陶妤妃的容貌。
武浩一点没被皮衣女的气势震住,反而嬉笑道:“罗姐你果然守时,最近这段兵子还好吧”
罗姐凤眉一挑,道:“我弟好不好,你不知道”
“这不最近忙嘛,没抽出空去看兵子”说着,武浩架着罗姐的胳膊往远处的空地走去,“你放心,明年我肯定让兵子假释出来,不过眼下,姐,你可得帮我一忙”
“什么忙”
“那靓妞陶妤妃你也看见了,实不相瞒,她是粤东省委书记的千金,这不急着低调回羊城嘛,所以一路上还得靠你多照应着点儿”
“啊她真是书记千金你没骗我”罗姐被狠狠震了一把,却又有点不太相信。
“当然,我易哥就是这么交代的,肯定没错”
“易哥”
武浩悄然指了指杨棠:“罗姐,你别看易哥年轻就瞧不起他,实话跟你说了吧,连我爸都有点虚他”
“你爸不是吧”
“爱信不信”
待密聊完毕,转回头,武浩立马介绍了罗姐给陶妤妃和杨棠认识。
知道了罗姐是陶妤妃所搭乘那列动车上的乘警管事人,杨棠总算松了口气,不过他并不急于回家,反倒是一直陪着陶妤妃过了检票口,这才收工。
第二天,一月二十号,已经是大年二十七。
早饭的时候,杨棠随口问了下段亦斌的近况。
“小段很好啊,就上星期还在我们家住,不仅勤快,做事的时候也喜欢听我聊个家长里短的”
听到自家母亲这么说,杨棠一下就囧了,暗忖:亦斌那小子可不是喜欢听唠叨的人,这恐怕只是因为你是他契妈的缘故吧
也不点破。
杨棠转移话题道:“那团圆饭”
没等杨妈妈吭声,杨爸抢先道:“这就不必了吧毕竟他们段家也一大屋子亲戚,但到了小段这儿就他一根独苗了,咱总不能断了人家的念想吧”
“那要不要两家人合一块儿吃年饭”杨妈妈异想天开道。
杨棠立刻摆手否决:“还是不要了他们段家,跟我玩得好的,看对眼的也就亦斌一个,最多爱屋及乌,捎带上他爸妈,至于段家的其他亲戚,我们家既不了解,也没那闲工夫去搭理,更别说坐一块儿吃团圆饭了,到时候万一冷了场,这喜气洋洋的年还过不过了”
杨爸杨妈一想也对,遂不再提这茬。
不过,杨妈妈还是叹了口气:“那这么看来,今年这年又只有咱们仨一起过了上了”
值得一提的是,杨棠的爷爷婆婆跟外公外婆都仙游得挺早,而他们都各只有杨爸和杨妈这一个子女,所以真要论起直系来,杨棠也就只有杨爸杨妈两个长辈,即他的亲生父母,至于杨爸杨妈在乡下的那些亲戚,至少都是堂兄弟之类的了,跟亲兄弟比起来,无疑不那么亲。
况且,乡间有俗语,一辈亲、二辈表、三辈四辈认不到杨棠一家三口跟乡下那些亲戚算起来,真正亲的还是爷爷辈和外公辈,到了杨爸杨妈这里就已经算是“二辈表”了,轮到杨棠,他更是连那些堂兄弟表姐妹的名字都叫不全,这还怎么在一起愉快的玩耍呢
当然,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弄十来个菜,其中一半多是腊菜,这就可以吃上好几顿甚至好几天了,再弄除夕夜必吃的饺子汤圆,每样包上一百个搓上一百个也就尽够了,还省了除夕当天一家人从早忙到晚准备吃食。
二十号下午,杨棠正在自己房间里苦恼“除夕”和“春节”两个入梦节日该“心之所求”点什么时,他手机忽然响了。
“喂”
“是我”陶妤妃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有事吗”
“你怎么不问问我到家了没有啊”
“嗤”杨棠哂笑起来,“这还用问,听你趾高气扬的声调就知你一定到家了,不然不会这么嘚瑟”
“你才嘚瑟,你们全家都嘚瑟”
“行行行,我嘚瑟我知道,没事儿我挂了啊”杨棠多少有点不耐烦道。
“不准挂,我还有事没说呢”
“甭废话,讲”
“就是,我想谢谢你一路上对我的照顾”
杨棠先是一怔,随即调侃道:“我照顾你哪儿呐”
“你流氓”
“行行行,我流氓,我流你你直接说正事儿行不行这手机长途费得多贵呀”
“你还怕我把家产打没啦”陶妤妃噎了他一下,“昨天走得急,结果给忘了,我就是想跟你爸妈拜个年,也给你拜个年”
杨棠笑道:“那咱们恐怕得互相拜年了,这样也不错,顺便也帮我给你爸带个好”
“成啊”
结束了与陶妤妃的电话,杨棠重又陷到了“心无所求”的苦恼中,直到真的到了除夕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