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民国之联姻 云起南山 2921 字 2023-09-14

到了白府,付闻歌死活不让白翰辰再抱着了,只让他把自己扶回房间。担心付闻歌酒劲过了头疼,白翰辰叫玥儿去煮了碗梅子醒酒汤给端过来。

汤送来,白翰辰坐在床边,拿调羹一勺勺地喂。付闻歌喝了几口,嫌酸,说什么也不喝了。见白翰辰还不肯走,而是坐在床沿上看着自己,他红彤彤的脸上凝起丝不自在。

“你盯着我干嘛?”

白翰辰淡笑:“瞧你好玩儿,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烦人!”付闻歌拽过锦被,把自己从头裹到脚。

没一会儿,锦被又被白翰辰拉了下去,强迫他露出脸来。拿过玥儿送来的热毛巾,白翰辰替他擦了把脸,手恰到好处地没碰着他一丝儿肉皮。

“诶,问你个事儿。”看付闻歌这样是睡不着了,白翰辰琢磨着跟他聊聊天,把刚在饭桌上堵着的心思疏通开。

“什么?”付闻歌闭上眼。

“穆望秋是谁?”

“我爸的外室。”

“哦,也是医生?”

“军医,在战场上受了伤,没办法再留在军队里了,现在跟保定开了间小诊所。”

“你不喜欢他?”

付闻歌睁开眼,倔强地看向白翰辰:“我讨厌他!要不是因为他,我阿爹就不会受委屈。”

对于人家的家务事,白翰辰既不了解,也不好多做评价,只能往宽了劝:“嗨,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这辈子,谁还能不受点委屈?”

付闻歌忽的坐起身,愤然道:“我阿爹很坚强,外面受多少委屈都不怕!但是这种最亲近的人给的委屈,他一点儿都不能受!付出了那么多,凭什么得不到同等的对待!”

白翰辰稍稍往后错了下身,要不等下付闻歌激动过了头,保不齐再拿他撒气。话说回来,以他对付君恺的了解,并不觉得对方是那种贪欢之人。家里既然有个心意相通的人,又何必在外头养小,闹得连亲生儿子都跟自己离心离德。

他只得安慰道:“行了,你也别生气,长辈的事,做子女的不好跟着掺和。说一千道一万,那也是你爸,他疼你的心是真的就行了。”

“是么?”付闻歌的表情忽然落寞起来,“要真像你说的那样,他会舍得送我来和你白家联姻?”

白翰辰不乐意了:“要照你这么说,嫁给我是天大的委屈?”

付闻歌言之凿凿:“不喜欢,硬凑一块儿就是委屈。”

“哦。”白翰辰轻点了下头,若有所思道:“那你刚才在饭桌上帮我解围,肯定不是因为喜欢我喽?”

“少自作多情!”付闻歌的脸涨得像是又干了一杯酒。

眼瞅着他的眼神儿往搁在旁边的碗上飘,白翰辰先下手为强,一把抄起碗起身往后退了两步。心中暗笑——这点儿心思要还看不透,我白翰辰不白活这小三十年了?

正得意着,脚后跟磕上门槛,他“咕咚”一下坐地上了。付闻歌本能地想伸手去拽他,可一想刚才对方那狂妄的言词,觉得他实属活该,于是干脆收手抱胸看热闹。

玥儿过来倒脸盆里的水,瞅见白翰辰摔一大屁墩子,忍着笑道:“呦,二爷,您怎么坐这儿啊?”

“地上凉快!”

白翰辰恼怒道。

TBC

作者有话要说:二爷,您保重,怎么着也比脸上被CEI一碗强

行了,这俩也算有点进展

我比较擅于写群像文,副CP较多,希望你们不会觉得太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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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严桂兰从孙宝婷屋里说完话出来,瞧见付闻歌屋里的灯亮着,窗也开着,于是绕到西边的廊上走。婆婆是有架势的,说起话来得瞻前顾后,但跟付闻歌那不用。她憋了老些天了,想找个人敞开了聊两句。

她穿的是软底绣花鞋,走路没声。及到窗根底下,付闻歌才因影子罩到书桌上而抬起头。

“扰你瞧书了吧?”严桂兰歉意地笑笑,却见脸上的忧愁比笑意还浓。

“没有,正想歇歇。”估摸她有停留的打算,付闻歌站起身,作势要去开门。

严桂兰忙从窗户里伸进手去按下他的胳膊:“不了不了,就站这儿说两句话。你坐你的。”

付闻歌本觉得人家站着自己坐着不合适,又顾及自己的身高会给娇小玲珑的严桂兰造成压迫感,想了想还是坐回到椅子上。

“念书辛苦吧?”严桂兰的语调柔软依旧,像是把付闻歌当成亲弟弟那样挂心,“我看你比刚来北平那几天,瘦了一些。”

“还好,第一年比较辛苦,课程紧。”

付闻歌敛起视线。他其实不太敢和严桂兰说话,心里兜着白翰宇的秘密,总觉得说什么都是在骗她似的——为了守住一个谎言,不得不说更多的谎言。可事关白翰宇的名誉,便是必须说出实情,也该是人家夫妻间的坦诚,他没有资格多这个嘴。

话说那天在医院,他建议白翰辰去做个检查。从遗传学上讲,兄弟手足间有同样毛病是很常见的事。结果白翰辰一听,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眉毛都快乍起来了,脸还拉得老长。

严桂兰不了解大学生的课程安排,接不上他的话,只得叹道:“哎,你们这有学问的人呐,走到哪都能凭本事给头顶上挣出片天来。不像我,被爹妈圈在家里头,养到十六,嫁人。这一辈子的路啊,跟铁条似的直,一眼便能望到头。”

付闻歌听了,心里更是觉得她可怜。当然不是说她的命运有多凄凉,想来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比起那些背井离乡、死在荒郊野外教野狗啃食的难民,她这衣食无忧的生活绝会让多数人羡慕。

可怜她,是因可怜她认命的心态。不过这也怪不得严桂兰本人,旧式的女人们,自小听的见的,皆出不了三纲五常的束缚。教她自动自觉地冲破枷锁,那得是从里到外彻底洗上十遍八遍才有可能。

“桂兰姐,你也可以继续念书啊。”付闻歌诚恳地奉劝道,“我们学校有几位学长学姐也是结了婚生完孩子,又继续深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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