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丫鬟脸上一喜,立即伸手推门。
她用劲儿有些猛了,扇门咣的一声,撞在两侧。
屋里有股子淡淡的香味儿,叫世子爷的眉头微凝。
“玉儿姑娘”丫鬟又叫了一声,仍旧无人响应。
她迈步进门,还没绕过屏风,便惊慌的尖叫起来,“怎么有个男人在玉儿姑娘房中”
世子爷脸面沉了下来,他迈步进门。
丫鬟脸上已是煞白一片。
屏风处,脸朝下,趴着个男人,身形瘦长,一身灰蓝色的长褂。
“这是什么人”世子爷冷声喝问。“为何他会出现在玉儿的房间里”
他抬头四顾,屏风内外,只有这一个脸朝下趴着的男人,再无旁人,“玉儿人呢”
丫鬟已经被这情形吓傻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叫醒他”世子一面吩咐随从,一面向屏风里头走去。
屏风里摆着一只浴桶,桶周围洒落有水,水面上还漂着鲜嫩的花瓣。
他伸手探入水中,眼睛不由微微眯起,水还是温热的呢。
窗户紧闭,屋里却有淡淡的香味
他低头向那缠枝铜香炉看去,香炉里的香已经燃尽了,但余香仍在。
“哟。这是世子爷命人请过的夏大夫呀”世子爷身边的随从唤醒了地上的男人,惊讶说道。
夏满堂揉着后脑勺皱着眉头,苏醒过来,猛地瞧见世子爷,他骇然的瞪了瞪眼,口中不由惊呼,“玉儿”
看到世子爷脸上沉冷之气,他抿住嘴咽下话音。
世子爷了冷笑一声,在上座落坐,“玉儿夏大夫为何会在玉儿的房间里玉儿人呢”
夏满堂四下看了一眼,心下急转。适才他嗅到异香,听闻里间有动静,便往里间而来。他知道自己和玉儿,必是被人算计了。心道不好还未看见玉儿人,便直觉后脑一痛,剩下的事儿就不知道了。
如今看来,被算计是真,只是事情中间,怕是出了变故。
“禀世子爷知道,草民今日正在家中看诊,忽有郡守府的家仆去请,说是秦姑娘头痛的厉害,叫草民前来看诊。草民和秦姑娘素来认识,急切赶来,进得这屋里,便被人反锁屋中嗅得屋中有异香扑面,奈何门窗反锁。草民逃出无门后来便人事不省了”夏满堂木着脸说道。
世子爷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的脸更显冷森,“去看看那香炉。”
世子爷身边随从立即检查那香炉。
引世子爷来的丫鬟想溜,却被世子爷冷森森的目光盯在了原地,不敢妄动。
“回世子爷,这香不是普通的香,乃是”随从上前,在世子爷耳边低声道,“士族宫廷常用的催情香。”
世子爷冷笑一声。
那随从恰又瞧见桌案上,只剩半碗的木香饮子。
他上前查看那木香饮子,眼目一凝,附在世子爷耳边道,“这饮子也有催情之效,二者相辅相成。药效怕是烈得很呢”
世子眯眼沉默了片刻,从五灵山剿匪惨败归来,又被方郡守联合督军告了一状,他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如今回到郡守府,又遇上这样的事儿,要看美人跳舞,没看成不说,自己舍不得碰的美人,险些被一个郎中啃了
他怒怕身边案几。
喀嚓一声,红木案几应声而裂。
一屋子的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郡守府的人,当爷是傻子吗安排了这么一出戏逗爷玩儿呢爷是给你们当枪使的蠢材吗”
郡守府的下人,吓得腿都软了,世子爷发起怒来。还真有当年英王的气势。
“来人,把方郡守一家给爷拿来问话”世子爷冷笑,“爷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逗着爷玩儿”
世子震怒,方郡守立时就收到了消息,一碗饮子还没喝完呢,便急匆匆往世子爷偏院里赶。
方郡守不知出了什么事儿。
苏氏却是心有计较,她拖着不想往前凑,没曾想世子竟又派了人来,将方家人全都“请”了过去。
连刚从佛堂搬出来的方维仪都未能幸免,全被带了过去。
只是不见秦良玉。
秦良玉此时并未离开方家,她正躲在方家佛堂后头的静修堂里。
她浑身燥热,八爪鱼一般攀在江简来的身上。
她修长白皙的藕臂。紧紧的揽住江简来的脖子,温热的呼吸扑在他颈间。
她眼皮耷拉着,整个人意识都不清晰了。
佛堂里的檀香,似乎能让她身上的燥热减退些,有一股松木清香,更叫她舒服。
她意识混沌,却本能的贪恋那松木清香。她脸面伏在他胸前,贪恋的呼吸着那松木香气。
“玉儿”江简来在她耳边轻唤。
她咕哝一声,没睁眼。
她身子极其柔软,趴卧在他怀里,像是只温顺的小猫。
他现在对她做什么,只怕她都不会反抗,因着药效,说不定还会甘之若饴。
江简来眯眼看着她酡红的脸。他伸手抚摸她的脸颊,顺着她的脸颊滑向她细白的脖颈,并向下滑去
她的皮肤细滑如凝脂,少女的芬芳更是叫他浑身紧绷僵硬。
她细微的轻喘声,像是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
他翻身将她压在蒲团上,低头看着她精致的眉眼。
“等醒来,你会不会后悔”他沉声问道,声音里满是克制的味道。
她闭着眼睛,并没理他。
“如果我现在要了你,你会不会说我趁人之危会不会恨我”他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眸中波光潋滟。
秦良玉非但没有回答,反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她微微有些烫的嘴唇,压在他的唇上,贪恋的吮吸着他口中的清甜之气。
江简来猛地一僵,小腹一紧,身上涨的厉害。
他连忙闭目,不再看她,运气调息
她小巧的舌头,滑入他口中,轻舔着他的唇齿。
江简来一阵头晕目眩,“你这丫头,险些叫我走火入魔”
他翻身坐直,将她抱起,揽入怀中,伸手按压她身上几处大穴。
她身上渐渐冒出汗来,净白的额头上,也是细密的汗珠。
她脸上的涨红,却是渐渐的褪去了,体温也一点点降了下来。
“佛祖原谅,”江简来轻笑道,“就这儿清净,借宝地解个毒,总算没在这儿破了戒。”
他轻笑着说完,秦良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来。
她身上只裹着一条棉纱浴巾,裹得的紧紧的,她的衣裳散落在一旁的蒲团上。而她整个人都躺在江简来的怀里,她的胳膊还正紧紧的勾着他的脖子。
“你对我做了什么”秦良玉惊愕道。
江简来眯眼看她,“这话不该我问你么”
秦良玉连忙收回自己的手。
“怎么,不想负责”江简来轻哼。
秦良玉抓紧浴巾,从他怀里挣扎着跳出来,他没拦着,盘腿坐在蒲团上,一动不动。
“我不是故意的,乃是被人暗算了,你你可有趁人之危”秦良玉下意识的隔着浴巾摸了摸自己,身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疼痛。
她抓起蒲团上的衣服,防备的看着江简来。
江简来眯了眯眼,“我若对你做什么,只怕你现在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
秦良玉脸上一热,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听懂了他的意思,“你你你你先出去,我”
她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衣服,好歹穿好了衣服在说话。
“你的院子里有一场好戏,快些穿,别错过。”江简来转过身去。却并未出去。
“你出去啊”秦良玉脸面微窘。
江简来坐着不动,运气调息,“闭着眼呢。”
他不能站起来,若是此时起身,某处耸立的尴尬不是尽都显露在她面前了么
“磨磨蹭蹭的,是想让我帮你穿吗”
秦良玉呸了一声,拿着衣服凑到挂了布帘子的香堂里,飞快的穿好。
江简来说她的院中有一场好戏,那好戏如今已经开唱了。
世子爷叫人按住服侍院中的方家仆从,巴掌宽的木杖狠狠打下去,打的仆从鬼哭狼嚎。
“究竟是谁指使你们做此等事还不肯说非要杖毙一两个才肯开口”世子爷冷笑连连,“就是不知谁命硬,能撑到最后了,打”
砰砰砰
木杖狠狠打在皮肉上的钝响。听着都疼。
苏氏和方维仪站在一处,母女两个脸上都冷汗涔涔的。
苏氏捏了捏方维仪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儿,你去认下吧,早晚他们要撑不住的,招供出你我两个,我们母女就都完了”
方维仪骇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母亲叫我去承认岂不是叫我去送死吗世子爷盛怒之下,还会留我我活命吗”
“你说,是因自己爱慕世子爷,嫉妒秦姑娘,所以一时糊涂你先保住了阿娘。阿娘才能求你爹保住你你因爱而犯糊涂,世子不会重罚你的如今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唯有如此,才能保住我母女两个”苏氏急道。
方维仪脸面泛冷,“我看母亲是想保住自己吧弃卒保帅,我当母亲最疼爱的人是我,如今才知母亲竟是这般自私”
苏氏惊怒,恨不得给她一个耳光。
不先保住她这方家的主母,那就是全军覆没女儿没了她这母亲撑腰,日后说不定沦落的比方家的庶女还惨她日日疼爱的女儿,怎的就不明白她一番苦心还这般说她
苏氏心都冷了,不知是怕了,还是气得,浑身都微微颤抖。
方维仪梗着脖子,不看母亲。
挨打的方家仆婢受不住打。有一个已经昏了过去。
一个姨娘也吓昏了。
“婢子说”丫鬟哀嚎道,“别打了,婢子交代了对不住”
“是谁”世子爷抿了口香茶,冷漠的看着那丫鬟。
“是”丫鬟扭头,往周围的人群里看去。
她的目光正要聚焦在方维仪母女的身上时。
忽而有个方家的家仆站了出来,“是小人指使”
那丫鬟一惊,看他一眼,连忙低下头去。
苏氏和方维仪腿都是猛然一软,又相互搀扶住,冷汗叫衣服都贴在了身上。
方郡守怒道,“刘进你为何要陷害秦姑娘”
站出来主动招认那人正是刘进,他回头眸色深深的看了方维仪一眼,连忙又低下头来,“当初是小人从秦家绑了秦姑娘母女回来。秦姑娘母女恨极了小人。秦姑娘说说若是她在世子爷面前得了势,必要报复小人小人害怕秦姑娘报复,所以先下手为强让秦姑娘无势可仗。”
方郡守脸面涨红,咬牙切齿的指着刘进,“你呀你我本想你是可用之才还预备提拔重用你糊涂”
世子爷摆了摆手,“方郡守不用怒,吾不知道,你和玉儿还有这般矛盾。既如此,来呀,把这刘进给爷吊起来打,让其他人都好好看看,敢算计爷的女人,是个什么下场”
刘进被人绑住手脚,倒吊在一株硕大的龙爪槐上。
幼儿手腕粗的皮鞭,一鞭子抽下去,他衣服上便渗出血迹来。
刘进睁眼看着方维仪。
倒悬的目光,叫方维仪浑身不自在,她瑟缩的躲在苏氏身后。
“当真是你做的别凭白替旁人挨了打呀”世子爷懒洋洋的吃着杏子果脯,看着挨打的刘进。
“是小人,就是小人”刘进咬着牙。
“那玉儿呢你把玉儿藏哪儿去了”世子爷手中的杏核儿弹射而出,正打在刘进的脸颊上。
刘进哀嚎一声,“她本该在房中,和夏大夫在一起,小人也不知是何人救走了她如今又和她发生了什么”
刘进的暗示和提醒,让立在世子爷身边的夏满堂,立时浑身一紧。
“是谁寻我”一道清越好听的女声,恰好自院门口传来。,,;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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